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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祐六年春,置秘書令,以散騎常侍鮮侑為秘書令,典尚書奏事。為副七品。
鮮侑原為散騎常侍,副五品,卻只是隨侍天子側,並無實權,雲曖這一來,他秘書令一職品級雖低,卻是掌奏文書政令,將尚書檯之權分了過來,政事決策為雲曖所掌握。
元祐六年五月,鮮侑遷為郎中令。
元祐六年八月,劉子善破劉重,下幷州,劉重死。
元祐六年十月,珉州王翃降。
元祐六年冬,衛將軍陳信以謀反論誅。
鮮侑親持了雲曖密旨,領禁衛軍趁夜圍衛將軍府。
禁軍突馳入府,陳信府中頓時男女老幼哭號不絕,陳信亦從睡中起,見火把兵戈,穿了衣便入庭中,揚首道:“你等是何人部下,好大的膽子,這是要作亂嗎!”
軍士讓開道路,那人一身颯爽勁氣,手中持鞭大步走上前來,正是鮮侑,他停住腳先是低頭一禮,道:“作亂不敢,我等奉聖命而來。”
陳信冷冷道:“原來是鮮大人。”
鮮侑頷首,從懷中取了聖旨,展開,一番念畢,交給軍士,捧去送到陳信手上,道:
“衛將軍陳信謀反,論罪誅。”
陳信展開一看,將那帛書一把摔在地上,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鮮侑道:“聖旨在此,總不是假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軍士捧上漆盤,盤中一柄青色短劍,鮮侑道:“士可殺之不可辱之,將軍自請吧。”
陳通道:“我若有罪,也當由廷尉衙門逮捕,由廷尉衙門審理論罪,何時皇帝陛下一紙聖書就能私殺大臣!謀反這等重罪,只需陛下一言便定的嗎!”
鮮侑道:“陛下處事自有道理,我等不敢多問,也不需多問,陳將軍還是請吧。”
陳信高聲道:“我要見靖國公!陛下如此行事,可有靖國公的意思!”
鮮侑厲聲道:“放肆!陛下下達聖令,難道還要經過靖國公允許嗎!”
陳信僵硬笑道:“原來陛下是這個意思。”
鮮侑道:“靖國公重病在身,你就是想要見他,他怕是也沒工夫見你,事已至此,陳將軍還是接旨奉旨吧。”
他一側校尉王直早已聽不下去,怒道:“他孃的,讀書人就是讀書人,辦個事殺個人也謅半天文辭,聽得老子耳朵都起繭子了,鮮大人跟他費什麼口舌,聖旨就在此,殺個把人而已,三兩下就結果了,莫再多言,來人,凡這院中的,全給我殺了!”
鮮侑道:“無辜婦孺不要牽累。”
王直道:“屁話,謀反之罪論誅九族,什麼牽不牽累,不牽累那叫什麼謀反!都給我殺了!一個都不許放過!”
鮮侑無語,後退幾步,王直果真也不囉嗦,帶上人上前便砍,一刀殺了陳信,只如黃鼠狼闖進了雞窩,院中頓時炸開,眾人一刀一個,當真比砍瓜切菜還容易,不一會功夫,最後一聲慘叫也消歇,院中除了自己人已無一個活口。
陳信一門盡死,第二日雲曖下旨論其罪,並牽連同謀共三十二人,其中五人論罪死。
小皇帝亮起了刀刃,矛頭指向靖國公劉靜,劉靜恰好正在病中,竟無反應,朝中再不敢有人聲言,紛紛縮起了脖子,暗觀其變,稍稍膽大機靈些的或者瞧出了苗頭,瞧瞧站出來挨著小皇帝站好了位置,至此,這朝中已是被雲曖大換血了。
鮮侑有些擔憂道:“陛下有沒有覺得,咱們太急了些。”
雲曖道:“為何?”
鮮侑道:“劉靜畢竟經營多年,朝中上下都是他的人,多少人還在觀望,現在一望風倒來的,都是些投機取巧鑽營取利之輩,實為無用,多得是人心中暗有算盤,陛下如此,我怕急則生變,而且陳信一死,軍中怕是不滿,而且陛下換得何楨,這人,威信遠不及陳信,上下相疑,京城防衛頓虛,實為隱憂。”
雲曖道:“陳信有將帥之才,又忠於劉靜,我不能留他。”
鮮侑道:“罷了,我只是有些不放心,隨口說說。”
雲曖抬頭,一雙眼沉靜望他,道:“我們沒有別的辦法,我不願束手待斃,只有此路可走,必須急,快刀斬亂麻,若是不急,難道要給他機會反撲嗎?”
鮮侑只頷首道:“臣愚鈍,陛下聖明。”
雲曖道:“恕之說過會一直陪我,我信恕之。” 元祐七年春。
三月二日劉靜命人來請,鮮侑急忙更衣往劉府去見他,到得劉靜榻前,劉靜正坐起,看面色光景似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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