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Ъ�炊偈斃鬧杏行┧嵋猓�械潰骸跋壬�!�
劉靜招手讓兩名下人退下,鮮侑心酸道:“先生為何。”
劉靜道:“數年前的肺疾。”
鮮侑道:“先生當好生養病,諸多雜物,還是交由別人,不要親理了。”
劉靜卻兀自道:“你可知,劉子善此人,自有凌雲之志,非等閒之輩,但凡給他留著一絲空隙,他便能擠身過去,而後魚躍河川,鳶飛九天,若我要成大事,這種人,必是勁敵,就不該給他一點機會,我命他北征石皋,又命他伐劉重,一次次給他機會,你可知道為何?”
鮮侑看著他不答,劉靜道:“我大概是命不久矣。”
鮮侑道:“那又如何。”
劉靜道:“這天下,總要有人來收拾,若我能夠,自然當仁不讓,劉子善平了北州之時,我就該想法子收了他兵權,而不是讓他東出隴川去伐劉重,劉重是個什麼東西,等他死了,河東該便是劉子善的天下了吧,我白白送了這天大的好處給他,日後劉子善公若能掃除天下,心中該念我的恩德。”
劉靜道:“萬里江山如畫,我可是拱手送於他。”
鮮侑咬牙道:“天下是大慶的天下,不是你的,也不是他劉子善的。”
劉靜道:“天下是天下人的,群雄逐鹿,能者得之,這道理你不懂嗎?”
鮮侑牙關直顫,劉靜道:“只是我命如此,由不得了。”
鮮侑只沉默,再說不出話,劉子善睡下,不再言語,鮮侑昏昏沉沉出了劉府,已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行了幾步,心中突然一動,直道:“不對,不對。”
不對,劉靜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
大慶江山還在劉靜手中,劉靜若有了意外,雲曖手中無權,燁京必亂,雲曖數度的苦心經營必然化為泡影,赴水東流,那時才真是叫天下大亂。
他連忙折了身要去宮中,卻是深夜,宮門已閉。
鮮侑只得等到第二日,第二日上朝,朝堂之上卻不見劉靜,道是靖國公告病。
一時朝堂之上紛紛嚷嚷,眾位官員茫茫然相顧,雲曖也有些莫名,看鮮侑,鮮侑卻是全然不抬頭,揪著眉頭思索,雲曖索性也懶得說話,由著眾人喧嚷了一陣,便喊退朝。
鮮侑思索定,一下朝立馬去見雲曖,進了宮中雲曖正在榻上,下了朝小睡,宮人攔著不讓吵醒,鮮侑一刻也等不及,只道有要事,那宮人愣是不讓,兩人爭執了幾句,卻將雲曖吵醒了,那宮人忙下跪請罪,雲曖見是鮮侑,道:“恕之有什麼急事?
鮮侑看向那宮人,雲曖揮手摒退了,鮮侑定了定心道:
“靖國公今日沒來上朝,陛下可知,靖國公當真有病在身?”
雲曖疑惑道:“怎麼了?我只知道他身體不大好,具體什麼病卻不清楚。”
鮮侑道:“我昨日去見了他。”
雲曖道:“怎樣?靖國公一向勤勉,竟然已經病到下不得床了嗎?”
鮮侑道:“他病的厲害,是咳血之症,而且聽他所言,似隱有託寄之意。”
雲曖垂了眼沉思,鮮侑道:
“他當著我已經不再遮掩,我想,恐怕靖國公之病已入膏肓,陛下,靖國公不能死。”
雲曖冷聲道:“我知道。”
又問道:“你確定?他前幾日似乎還很好。”
鮮侑點頭,雲曖擰緊了眉,半晌又一言不發坐回了案上,抱著琴撫了起來。
琴音先是極舒緩極靜,卻是抑制不住的越演越烈,鮮侑也頹然坐下,耳聽琴音如刀槍交迸,激的心頭直顫,彷彿被那琴音撕扯,末了一陣急弦突起,硜然一聲,琴音乍止。
雲曖猛然立起,抱了琴擲到地上,指著怒道:
“因我彈了十年的琴,便一輩子都得陪這可恨阿物兒?好笑,好笑,難道我便是枉做小人,當真白費辛苦?我偏就不信,靖國公正是盛年,該當好好享這富貴榮華才是,怎麼也得等等我才是,難道能就這麼算了嗎!”
他手上已是一手鮮血,鮮侑忙立起上前道:“陛下。”
雲曖摔了手道:“上天是在同我作笑不成,當真好笑,他竟然會死,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他怎麼不肯多活幾年,這大慶天下沒了他,可真是不成呢!”
外面宮人聽到響動已紛紛進了殿來,要替他包紮手上,雲曖憤然甩開那宮人,衝鮮侑道:“隨我出宮,我要去見見靖國公,我倒真要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