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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鮮侑轉頭笑問:“你這是傳說中的神箭手不成?”
雲州道:“以前經常用小弓射狼,力氣小,沒本事將狼殺死,就只能射狼眼睛。”
鮮侑道:“那可比百步穿楊這個難多了。”
雲州道:“恩。”
夜風吹來發涼,不再說話,鮮侑凝視夜下一片梧葉搖搖落下,雲州捏了他手握住,鮮侑覺得手上有些暖意,突然道:“快到秋天,咱們到回中原已經這麼久,轉眼就是一年。”
雲州不答,兩人凝立,半晌聽背後有腳步聲,鮮侑轉身見是劉珏。
劉珏臉色很是憔悴,鮮侑不由得道:“我命人送大公子早些去休息。”
劉珏道:“你還是喚我疲�q,阿伯從小便這麼喚我,以前阿爹也這麼喚我,喚我疲�q。”
鮮侑輕輕一笑:“疲�q。”
又道:“你的確年紀還不大。”
劉珏道:“我好些年沒有見到阿爹。”
鮮侑道:“過兩日我們便起身回西山,先生很掛念兩位公子,我送大公子回房吧。”
劉珏問道:“我心中猜過,可還是不明,殺阿伯一家的是誰?”
鮮侑要開口,劉珏又道:“是靖國公?”
鮮侑道:“除了靖國公怕是沒有別人。”
劉珏沉思半晌,道:“我懂了。”
這少年有些過人的敏慧,偏偏氣虛骨弱,心為形累,不是能長久之相,鮮侑看他低頭沉思的雙眉微蹙模樣,不禁嘆道:“我送大公子回房吧。”
劉珏雙眼一抬,一雙眼墨玉也似的透明清寂,並沒理會鮮侑的話。
“也不對,靖國公就算是想帶走我和覃奴,也不該至於命人殺死阿伯一家,他怎麼會不想如此作為,要如何去堵天下人悠悠之口?阿伯既不在朝,也不涉朝事,在士林又很有聲望,殺這樣的人既於他無益,反而落人口實,他既為一朝國公,想必不會如此愚蠢,況且他們要帶走我們,阿伯也攔不住的,為何要殺人?”
鮮侑點頭道:“靖國公卻是不會如此行事,只是此事也跟他脫不了干係。”
“就算殺人的不是靖國公,這筆賬總會記在他頭上,人心惶惶,眾失所望。”
鮮侑說到此停住,低嘆了一聲,劉珏要聽他繼續講,鮮侑卻沒說下去,而是第三次道:“起風了,我送大公子回房吧。”
劉珏一怔,眼睛裡光芒頓時黯了下去,道:“好,我去叫覃奴一道。”
鮮侑看他離去,雲州看劉珏背影,問道:“你很喜歡他?”
鮮侑側頭看他,笑了笑,撫了撫他頭髮,道:“疲�q他打小身體弱,卻最是懂事疼人的緊,覃奴看著聰明健壯,卻任性幼稚的多,也不及疲�q他曉事知心。”
雲州道:“我也很喜歡他,他一雙眼睛真好看。”
鮮侑道:“他和覃奴都是環佩夫人所生,他們眼睛也長得一樣,眼仁兒比常人黑得多,他們的母親環佩夫人有一雙美麗的眼睛,環佩夫人說來奇怪,長得不像是中原人,我們中原人的眼睛帶了點棕色。”
他說著看了看雲州,笑道:“你的眼睛也是很黑。”
雲州疑惑道:“我的眼睛跟你不一樣?”
鮮侑道:“你跟疲�q,覃奴他們的眼睛的顏色很像。”
劉珏已同劉晗二人相攜過來,兩人卻施禮,劉晗面上猶有淚痕,鮮侑便同雲州陪他二人回房。劉珏這回再不言語,由軍士服侍收拾上了榻。
可能是夜中在庭中立久了吹了風,他微微有些咳嗽,劉晗關切道:
“阿兄方才是去了哪裡,為何又受了涼?”
劉珏壓了嗓子道:“只是胸口悶,出去透了一下氣,已經好很多,覃奴睡吧。”
劉晗替阿兄捧了一盞清水,劉珏接過喝了水,吹燈。
鮮侑也同了雲州回房,他鬱鬱不樂,雲州捧來水替他淨臉。
“你在想靖國公?”
鮮侑扔了布巾丟回水裡:“大廈將傾,他不扶倒罷了,還要加一把勁去推不成。”
雲州替他除了外衣,拿來潔淨的內衣換過,跟著往榻前去展了被鋪開:“你也說過,劉靜狼子野心,路人盡知,怎麼現在還這樣說,你還指望他?”
“他,我以為他不是這樣的人,立事處身,忠君之道,聖賢書說,這些東西,都是他教給我的,”鮮侑揭了被上榻:“而如今,叫我怎麼再信他。”
“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不過一場笑話。”
雲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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