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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侑也策了馬過去,劉珏原地不動,在兩人間來去打量了幾眼,最後對上鮮侑顫聲問道: “你們是誰?”
二人俱下了馬,鮮侑施禮道:“可是劉珏公子?鮮侑是來接兩位公子去西山。”
劉珏道:“你是鮮侑?我認得鮮侑,他是阿爹的學生,我幼年時見過他。”
他盯著鮮侑,一字一句說的情致款款,鮮侑不禁引的動容,喚他小名道:
“疲�q。”
劉珏眼睛一紅,道:“我知道你是鮮侑。”
他身體極為單薄,幼時便有不足之症,臉色是不自然的凝白,此時只穿著一件雪白單衣,纖弱細瘦的骨架,很有些弱不勝衣之態,鮮侑解了身上披風過去給他繫上。
一邊劉晗抹了臉上血,眼睛發亮的捱到劉珏身畔去握住阿兄的手,鮮侑替劉珏繫了披風,又轉向劉晗道:“二公子,劉公現在在靖州,沒有來衡陽。”
劉晗愣了,劉珏拉過劉晗道:“覃奴,他是阿爹派來接我們的。”
劉珏劉晗二人都不會騎馬,鮮侑分別扶了他二人上馬,劉珏上了鮮侑的馬,劉晗上了雲州的馬,玉炎領了軍士過來請道:“將軍,那些人如何處置?”
形勢不妙,那青衣人早已消失了蹤影,對方只留下幾具死屍,三個活口。
鮮侑略一沉吟道:“都殺了吧。”
玉炎道:“將軍不審問。。。。。。”
鮮侑道:“不用,都殺了。”
回到劉叔原府前,除了之前留下的兩名軍士,門前還立著一人。
寬袍廣袖,披襟散發,神色木然,劉晗下馬臨門大哭道:“阿伯。”
這人正是劉叔原,受友人相邀去小酌,卻不料一日之間橫遭此變故,劉珏劉晗上前抱他痛哭,劉叔原已經聽軍士道明來由,撫二人脊背,看向鮮侑道:
“疲�q跟覃奴,這是要去了嗎?”
鮮侑頷首,又道:“雖然說來無用,不過還是請先生節哀。”
劉叔原道:“我一生不與人爭,卻遭此報,看來是天命,非人力所能挽轉,不必再說了。”
鮮侑無言,劉叔原讓開劉珏劉晗,上前幾步施禮又道:
“請替我向劉子善帶話,當待春中,草木蔓發,春山可望,故山殊可過,當灑掃庭除,煮酒花下待故人來。”
鮮侑仍頷首不言,默然應是。
劉叔原對劉珏劉晗道:“疲�q有病在身,不宜憂思勞損,該留在衡陽才好的,我恐怕疲�q去了西山,便不能再安寧長久,我心中很是難過。”
劉珏道:“疲�q想念父親,很想去見父親。”
鮮侑聽這話心中悲甚,劉叔原看劉珏堅持,也不再勸,回身往宅內,忽然對著門庭縱聲哭泣,長慟數聲後拔了一旁軍士腰間長刀,橫向頸間。
鮮侑驚道:“先生不可!”
劉珏劉晗二人齊聲呼喊“阿伯”,劉叔原只看向鮮侑,臉上一笑,又叮囑道:
“切記,切記。”
一聲清脆的刀石相觸聲,人隨長刀落下,鮮血塗地,劉珏劉晗齊聲哭泣道:
“阿伯!”
鮮侑命了送了信往西山,暫留衡陽陪劉珏劉晗二人位劉叔原一家治喪。
劉珏劉晗二人皆身著素衣,跪於靈堂,劉晗流淚不止,劉珏身體虛弱,安靜跪著一言不發,燈下身影瑟瑟發抖,鮮侑在門外看了半晌,到底沒進去,命軍士在門口守著,吩咐若兩位公子有事隨時稟報,又攜了雲州出去。
鮮侑見著遠處草叢中一點綠光,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問雲州道:“看見那個沒有?”
雲州道:“看見了。”
鮮侑道:“離這裡至少得有五百步,能射中嗎?”
鮮侑白日見他連發那兩箭,其精準健勁叫人驚歎,鮮侑見過他射箭,不過那是在校場看靶子,雖知道他開弓利落,箭出中的,招招不落,不過白日看他隔了那百尺之地一發而中,分毫不錯,當真也是詫異不已。
雲州道:“我試試。”
鮮侑讓人取了雲州箭來,他年紀小,開的是輕弓,雲州比了弓箭瞄準,片刻放箭,一聲輕響,那綠光頓時不見,鮮侑忙命軍士:“上去看看。”
軍士忙應聲尋了去,一會,提了一隻個毛絨絨的東西過來,笑道:
“回將軍,是隻黃鼠狼。”
那一箭正射在黃鼠狼的右眼,已經死了,鮮侑笑道:“不錯,這箭法很高明。”
雲州將箭遞給軍士讓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