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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落座,軍士斟酒,鮮侑問道:“孫將軍所為何事?”
孫勝道:“只是請將軍過來飲酒,我聽聞劉公大勝石皋,值得慶賀,將軍一人在邯城,想必無人共飲。”
鮮侑舉杯,兩人遙遙相敬,鮮侑道:“孫將軍是會意之人。”
孫勝似有似無的笑了笑,半晌又問:“我聽聞辜子蘭投了劉公?也去了靖州?”
鮮侑放下酒盞,反問道:“將軍如何得知?”
孫勝道:“看來這是真的?”
鮮侑道:“劉公仁德高士,天下賢者歸之如水之東下,辜先生是巨眼英雄。”
孫勝捏了杯盞冷冷笑道:“辜先生確是聰明人。”
鮮侑看向孫勝,風吹動帳簾,微露一小縫,鮮侑一眼從帳簾後看去,偶見刀劍光影,他一愣,立馬反應過來,心下一咯噔,臉色微變。
作者有話要說:
☆、血戰
鮮侑忙低了頭抿了口酒掩飾,雲州在案下捏了捏他手,捏的一手溼潤。
隨即看鮮侑臉色,馬上也覺察,只隨了低頭。
孫勝猶自捏了酒杯表情生硬,不知在想什麼,鮮侑定了心抬頭道:“將軍有何事不得解?”
孫勝看向他,道:“辜子蘭欺我,我卻尋不到他人,鮮將軍可否替我出個主意?”
鮮侑道:“孫將軍既知辜先生隨劉公去了靖州,等他回來便可,辜先生有何處冒犯了將軍,必定親來邯城向孫將軍請罪。”
孫勝不語,鮮侑又道:“不瞞將軍,辜子蘭出城前曾來找過我。”
孫勝眉毛一挑,嘴角牽出一笑:“哦?”
他這一笑研媚風流,如春花湛湛,卻讓人一點沒有如沐春風之感,反而那笑中一絲凌厲尖銳讓人陡然心生涼意,鮮侑心道孫勝這人偏激狹隘,容不得別人違逆他心意,只順著他的話說道:“他說他曾欺瞞將軍,唯恐將軍知道了怪罪於他,他非有意,只是自知對不起將軍,無顏再留在邯城,只能不辭而去,心中實愧。”
孫勝冷哼一聲,臉色稍緩,又飲酒不語,兩人各自計較都不再說話,氣氛有些微妙,鮮侑正捏的一手汗計較如何脫身,只聽得外面有人進來,正是府中軍士,進來施禮說道:
“將軍,兗城來了人,說有要事,請將軍馬上回去。”
鮮侑鬆了口氣,忙起身謝道:“府中還有事,孫將軍若不急,鮮侑改日再來拜訪。”
孫勝旁邊的參事陳先立馬站了起來,鮮侑眼神一凜,直直看過去,他這一眼凌厲逼人,陳先愣是給震的張了張嘴沒說出話,嚥了口氣慢慢坐下,孫勝猶坐著不動,鮮侑向他一施禮,領眾出了門去,雲州已是反應過來,快步同他出門上馬,那幾名隨侍卻還莫名所以,鮮侑打馬馳出,眾人只連忙也打馬跟上,追在後面連聲問,鮮侑聽得厲聲道:“回郡府!”
陳先看他出門,急怒道:“將軍為何放了他走!”
孫勝道:“我自有主意,鮮侑不能殺。”
陳先道:“將軍糊塗!將軍優柔寡斷,做婦人反覆之思!事情已經敗露,等鮮侑回了軍中,哪還有你我的活路!將軍眼下的生死都顧不得,還能顧得今後的生死!”
孫勝登時一陣冷汗,連忙派人去追,哪還追的到。
鮮侑出了門已是天黑,上馬弛了幾里,只見右衛玉炎還有幾名軍士正騎著馬列在路上等待,見他身影,紛紛駕馬過來,玉炎急急道:
“將軍沒事就好,並沒有兗城使者,孫勝昨日聚了舊部在軍中密會,恐怕有所圖謀。”
鮮侑面色僵硬,玉炎料到不妙,也不敢再說話,只弛了馬往郡衙去,鮮侑道:
“趙和在何處?叫他來見我。”
玉炎道:“我們人少,趙將軍不敢妄動,在郡衙相候。”
鮮侑命身邊軍兵道:“你快速出城往陳安去找趙瑗,就說孫勝反,請他帶兵支援,不要從正門出,從東北門出,那邊守門只有我們將士,不要被孫勝發現有人出城。”
軍兵領了命騎馬離去,趕回郡衙趙和急急迎出來,鮮侑下了馬進門,問趙和道:
“孫勝手下還有多少人?”
趙和道:“八千。”
鮮侑稍稍沉吟,很快道:“你集合軍士,玉炎帶兩百人從東邊過去在孫勝後營放火,燒他營帳,你同我帶人從正門突入,趁孫勝還沒有準備,趕緊行事。”
趙和急道:“將軍,我們人太少,孫勝既然放了將軍回來,說明他必不敢動,懇請將軍莫意氣用事,還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