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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跟誰
鮮侑回了連州,將此事同劉子善回稟,劉子善高興之餘,急忙著急眾僚屬議事,鮮侑稱身體不適,提前告退回房。
鮮侑剛到西山,茶還未溫,便又馬不停蹄同孟琅趕去雲州拜見劉均,雲州因為身體有傷,故而留在劉子善郡衙,暫別數日,鮮侑進門,見他正盤腿坐在案前,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在看。
雲州見鮮侑,立即放下匕首站起來,眼睛倏乎發亮。
表情卻仍然是沒有,聲音不高不低的陳述:“你回來了。”
鮮侑點頭:“回來了。”
雲州道:“事情完了嗎?”
鮮侑剛下馬,肩背還痠痛,隨走隨揉:“完了,我可兩年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剩下這兩月,全得給我補回來,誰也別擾我。”
走去案前拿了雲州的刀看了看,是個小巧玲瓏的玩意,花紋精緻,刀身鋒利,用來殺人還差了些,不過用做裝飾卻是個好刀,鮮侑問道:“哪裡來的?”
雲州道:“劉先生給的。”
鮮侑道:“他給你這個做什麼?”
劉子善郡衙中養了一隻狼犬,喚作虎威將軍,這狼犬卻給教養的極為溫順,彷彿貓仔,唯獨見了雲州便咬,這日一人一犬在庭中撞上,便出了點意外,那狼犬見雲州就要吃肉,雲州便將那畜生給打死,劉子善剛好瞧見,說了句:
“沒個趁手的兵器,縱能傷人,也難免傷了自己。”
從腰間解下這匕首丟過去,事後也不收回,笑言贈給他。
鮮侑聽罷,笑道:“看來劉先生對你青眼有加啊。”
雲州道:“不知道。”
鮮侑心說這孩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便取笑他:“先生他一向愛以貌取人,他門下的學生個個都是姿容出眾,你長得這般好看,他必然是看上你了,要收你做關門弟子。”
雲州道:“我知道,你在作弄我。”
鮮侑笑的肚子疼,連連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雲州拉著鮮侑在席上坐下,給他倒了茶,看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肩,便蹲到身後去替他揉,雲州力道不大不小,正好揉的舒服,鮮侑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捧茶喝,同時閉了眼舒服。
“寄人籬下而不卑,知其不可而有勇,勇而不莽,樸而不拙,璞玉方出,正是良材,稍加雕琢必成大器,先生眼光一向是不會錯的。”
雲州不回答,鮮侑給他揉捏的很到位,便稍往後靠,放鬆了身體,隨著雲州動作哼哼唧唧的j□j:“嗯,啊,就這,就這,使勁一點,啊,好。”
孟琅進門,聽這聲音不由得住了腳,側耳細辨,正要先偷偷瞧一眼,見有下人捧著漆盤出來,孟琅便攔住問道:“裡面還有誰?”
下人道:“鮮郎君回來了,那位小郎君在伺候。”
孟琅瞭然的一點頭,邁步進去,走到案前去,鮮侑仍閉著眼哼哼,不知道來人,雲州對孟琅視而不見,孟琅乾坐了一會,喝了兩口鮮侑的茶,清了清嗓子。
鮮侑應聲坐直,睜了眼:“從玉?”
孟琅笑道:“我可來了有一陣。”
鮮侑也笑:“我差點睡著。”
孟琅道:“我只來看看你,你剛回來大概勞累,最近無事,好好休息,我看你瘦了不少。”
鮮侑道:“我也是這麼想。”
孟琅起身,邊走邊笑道:“這郡衙裡的廚子手藝很不錯,改日我來找你喝酒,你留著神,適可而止別傷了身,那可就忌諱。”
鮮侑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孟琅人已經走出老遠,鮮侑笑罵了一句:“滾。”
鮮侑發了一場小燒,以此為由便在房中睡起了大覺,不到午時不起,起來也是歪在榻上看書,或而同阮元,孟琅二人喝酒閒談,無人時便教雲州寫字。
劉子善一日來探病,見雲州摹的字,十分讚賞:“雖運筆不熟,卻很有根骨,真不錯。”
鮮侑知這位劉子善先生是不輕易讚賞誰的,能得他一個不錯,那就不僅是不錯,該是相當值得深究,鮮侑也道:“人雖然愚木,然而難得有慧根。”
劉子善點頭,笑問:“我看這孩子很喜歡,跟阿侑討要來如何?”
鮮侑道:“我既然留在這裡,他跟了我也就等於是跟了先生,哪有討要不討要的,先生喜歡,隨時叫去就是。”
這話說的模稜兩可卻又滴水不漏,太極是打圓了,叫人再難開口,劉子善見這位學生裝傻的本事深的自己真傳,只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