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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陛下呢?陛下一個人在宮裡嗎?”
鮮侑不知僅這數月,他竟跟雲曖這般親近不捨,想起他那死去的父親,又十分嘆息感慨,慕郎不知他為何嘆息,而云曖聽這話很是快慰:“你不想回去,也可以在宮中陪我。”
雲曖命侍從將慕郎帶了下去,鮮侑道:“他好像很聽陛下的話。”
雲曖道:“是個聰明孩子,可惜早先給耽誤了。”
鮮侑道:“今冬歲寒,陛下著意聖體。”
雲曖握了他手,捧到唇上:“你果真還是回來了。”
鮮侑道:“我說了不會離開陛下。”
雲曖擁著他到懷中:“我真怕你離開。”
鮮侑安靜的笑:“陛下寬心。”
鮮侑出了雲曖寢殿,雪正紛紛揚揚而落。
他心裡空落落的,卻又十分寂靜。
彷彿看見宿命,而他閉目等待,再不掙扎,甚至有些微笑。
他腦中莫名浮出雲曖的一縷輕笑來,笑裡三分清高自持,三分鄙薄不屑,兩分孤獨傲岸,一分冷厲刻薄,最後一分寂寥蕭瑟,他想到,嘴裡不自禁叫道:“陛下。”
並無人應,只有雪花淅淅聲。
而幾片雪飛入脖頸化作水,冰涼了全身,一侍從匆匆從殿內追出來,提著一件長裘披到他肩上,鮮侑一摸,柔軟光滑的觸感,是極好的狐狸毛。
“陛下說雪大,鮮大人穿的單薄,怕給凍著,披著這件袍子,擋擋風寒。”
鮮侑直接去了相王府。
劉珏正於庭中雪地跪著,鮮侑到時,劉晗正從廳內走出,走到劉珏身旁,站定,許久,直到滿身冰冷雪花激的一陣哆嗦,他才開口,語調疏離:
“阿兄,我什麼也沒說,我告訴父親,我什麼也不知道。”
劉珏彷彿沒聽見,劉晗低頭看了他一眼後,邁動了腳。
鮮侑扶起他:“大公子,起來吧。”
他跪的太久,腿有些僵硬,但不要人扶持,自己硬撐著站了起來,還一絲不苟將浸溼的衣袍褶皺一點點撫平,這才進得廳中去,鮮侑自後跟上,心中也是忐忑,又迷惑不解,又悸動不安,從四月離京,到現在臘月,京中多少變故全然不知,上月還風平浪靜,只突然便傳來劉珉公子死訊,炸出一聲驚雷,說是墜馬,這其中隱秘,怕不止此。
劉子善在廳中,剛回府,衣服也未更換,另有阮元在側,恭然侍立,還有相府幾位僚屬,下人皆退了出去,疏疏落落四五人,氣氛卻凝重。
劉珏上前恭恭敬敬跪了,劉子善眼睛死死盯著他打量,他承受著那目光,神色始終不變,最後劉子善先開了口:“你沒有什麼要說的?”
劉珏道:“孩兒不知父親問的是什麼,請父親明示。”
劉子善將一疊書奏扔到他臉上:“你自己看。”
劉珏開啟一本,又合上,翻過幾本,也就明白的差不多,而劉子善已然開口呵斥道:
“你好大的膽子!趁著我不在,天都要給你翻過來!”
劉珏斟詞酌句答道:“裴琰老邁,自請致仕,孩兒體諒他年高體衰,遂從了他所請,父親,他自己全無自知之明,把自己太當回事,真當朝堂沒了他不成,我果真準了他回鄉去,不是正好,孟琅,孩兒以為他可堪大用,故而將他召了回來,代領尚書事,而趙書用結黨一案,父親當知道孩兒的苦心,他若不死。。。。。。。”
他沒說完,劉子善輕哼笑起來,劉珏住了口。
話說的有理,只是短短几月,這般雷霆手段,將朝堂幾乎是從上到下的順了一通,卻做得不動聲色,若不是因急回來,還都給他矇在鼓裡,由著他隨心所欲勾畫擺佈。
不論做得是對是錯,都不能容忍。
劉子善道:“你倒是快,步步趕在我前面,什麼都給你盤算好了。”
他語帶譏諷,劉珏不敢再言。
劉子善憤怒過後,又轉而沉痛道:“珉兒是如何死的。”
劉晗道:“是墜馬。”
劉子善道:“在哪裡,當日是誰隨行。”
左側立馬有人噗通跪下,乃是侍衛韓常:“回相王,是卑職之罪,那日公子說要去行獵,命卑職跟隨,阮大人也隨行的,還有二公子。。。。。。。卑職甘領罪責!”
他言語含糊,劉子善道:“阮大人,你來說。”
阮元跪下,一字一句道:“那日劉珉公子要去行獵,大公子正受了風寒,二公子本不願去,劉珉公子一定要他相陪,到了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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