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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六十四章
被漆黑夜色籠罩的天幕下,此刻能見到幾個人正由打著燈籠的宮侍引領,行走在天雲皇宮內的長廊中,疾步朝著皇宮東苑慕容定禎的寢宮乾玄殿趕去。
「飛郇,走慢點,當心」薛承遠提著隨身的藥箱,緊趕慢趕還是追不上前面身披斗篷、箭步如飛的公良飛郇。
「皇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慢的下來」公良飛郇有些焦急的怒道,步伐越走越快,就差跑起來了。
薛承遠見根本勸不住他,也什麼都不再說,只是連忙將藥箱遞給了身邊的隨從,大步跑上前去伸手緊緊摻扶住公良飛郇,兩人並肩不停腳步的向前疾走。
今日深夜從皇宮內傳來的訊息足以讓他們震驚難安。
原本皇宮內侍只是來宣薛承遠火速進宮為慕容定禎診治,但公良飛郇難以抑制內心的焦慮和關切,硬是一路快馬隨著薛承遠奔赴了過來。
可是就算素日裡公良飛郇再善騎射,現在畢竟是有孕在身,如此一番驚急下的奔波著實讓薛承遠擔心他的身子。
「薛大人,您來了!」薛承遠和公良飛郇剛剛踏進乾玄殿內,御醫院負責守值的內侍就語調顫抖的迎了上來。
可以說今夜在慕容定禎寢宮內發生的事情,實在讓這身處皇宮之中每一個人想起都後怕。
「嗯,皇上狀況如何?」薛承遠看內殿已經簇擁了不少宮侍和幾位御醫,伸手幫公良飛郇將墨色的斗篷摘了下來,沈聲問道。
「景御醫和杜御醫都為皇上診治過了,只是皇上暈厥後還未甦醒,幾位御醫都在等您前來。」
「將藥箱先拿進去」薛承遠一擺頭對著身後的隨從吩咐道,又扶住身旁臉色不佳手撐桌案的公良飛郇,輕問道:「是不是剛剛走的太急了?」
公良飛郇沒有回答,他現在心裡掛記的都是慕容定禎的安危,隨後深深吸了口氣拉開錦簾嚮慕容定禎就寢的內殿抬步走進去,薛承遠也跟了過去。
「將軍,薛大人」殿內的一干人等見他們二人進來,都恭敬的行禮道。
公良飛郇淡淡的點了點頭,幾步走到慕容定禎靜臥的榻前坐了下來,薛承遠則在榻前跪下,伸手觸上慕容定禎橫搭在錦被之外的脈搏,仔細的查探脈息。
望著皇上錦被下隆起的肚腹和殿中御醫以及宮侍的神色,薛承遠明白從今夜後皇上懷有身孕的事情將不再是秘密了。其實三年前在公良飛郇和他誕育了兩子之後,男子孕產之事早已在朝中人盡皆知,可想來如今皇上也身懷有孕的這件事,卻還是會讓不少人錯愕。
「讓他們先都退到外殿侯著」公良飛郇見這殿內的人有些多,抬眼對站在榻旁的曾欽格沈聲吩咐道。
「是,將軍」
「皇上的脈息如何?」待到人都退下後,公良飛郇詢問道。
「還好,算是穩住了」薛承遠怕公良飛郇擔憂傷神,沒有過多透露慕容定禎的脈象,安慰道。
公良飛郇轉過頭,看著慕容定禎脖頸上那條暗紫淤青的深深勒痕,狠狠握拳的骨節「咯咯」發響,起身怒道:「弒君犯上的章鄀紹現在何處?」
「已被制伏押送至刑部」曾欽格上前恭敬的回稟道。
「皇上身懷有孕,他還真是下的去手!」公良飛郇拍案喝道,想著慕容定禎現在這副樣子沒有一個親近的人在身邊服侍照料,還遭此毒手殘害公良飛郇就心痛不已。
他現在真是千刀萬剮了章鄀紹的心都有,但想到這畢竟是慕容定禎的私事,還輪不到他來做最終的處決,也只能先忍住這把怒火。
「飛郇,別動怒」薛承遠起身扶過公良飛郇勸道,輕撫住公良飛郇氣的發抖的肩。
「我沒事,你專心給皇上診治」公良飛郇知道薛承遠現在不僅要為慕容定禎診病,還要操著自己的心,真是難為他了。
「那好,你先坐下,讓我安心給皇上施針」薛承遠抬眼看著面帶倦容的公良飛郇,點頭道。
「欽格,將殿內的燈火再點亮些」公良飛郇又一次在慕容定禎的床榻旁坐下,等待著薛承遠施針。
澄明的燈火下,薛承遠拿出了一盒極為細小的銀針,一根一根紮在慕容定禎雙臂通向上體的脈絡上,接著在頭顱和靠近喉腔穴位也都準確的紮上了幾根。
現在慕容定禎有孕在身,薛承遠只能選用最細微的銀針,生怕會影響慕容定禎腹中的胎息。
扎針完畢,薛承遠又在慕容定禎的鼻下和口唇上塗抹了一些清淡的藥劑,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慕容定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