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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緩緩轉醒。
「皇上……」慕容定禎虛弱的睜開眼簾,便看到了公良飛郇和薛承遠正在關切的望著躺臥在床榻上的自己。
轉醒後慕容定禎喉中炙痛,好像緊緊卡住了談吐的氣息,雖能張口卻完全發不出聲音,可他急切的想知道腹中胎兒是否還好,只有抬手覆上了腹部,用眼神詢問薛承遠。
薛承遠立即會意,答道:「皇上,胎兒穩住了,您不要擔心。」
慕容定禎輕輕抬手伸進錦被中,撫摸著自己溫熱的腹部,既然胎兒穩住了為什麼他感覺不到像夜裡時的那種胎動?
慕容定禎隨即心中莫名感到很不安,雙肘撐塌艱難的想撐起身子。
「皇上,您怎麼了?」公良飛郇見狀連忙探過身去扶慕容定禎,薛承遠也起身問道。
「朕……感覺……不到……」慕容定禎極為吃力沙啞的發聲,斷斷續續而且聲音很微弱。
薛承遠看慕容定禎不住的撫摸著肚子,猜想慕容定禎大概意思是說他感覺不到胎動了,立即對著慕容定禎道:「皇上,胎兒真的還好,一時間感覺不到胎動也很正常。」
「不……」靠在公良飛郇懷中,慕容定禎稍稍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肚子,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神色痛苦緩緩搖頭喘息道。
「皇上,您不要過多憂慮,如果不放心,那讓臣為你再扎針試試」薛承遠看慕容定禎如此堅持,心中明白這個孩子對於慕容定禎意味著什麼。在慕容定禎轉醒後沒有問一句關於他自己身子的話,只是在關心著他腹中胎兒的安危。
公良飛郇看著慕容定禎的表情實在心痛難當,已經誕育過兩個孩子的他最能體會慕容定禎的這種焦灼,如果是他和薛承遠的孩子沒有了,那會比死更讓他痛苦。
在曾欽格的輔助下,薛承遠掀開了錦被和慕容定禎穿著的褻衣,小心翼翼的將銀針紮在慕容定禎已隆起的腹臍周圍,又將手貼在慕容定禎的腹部兩側為他輕輕揉撫著,希望能夠讓腹中胎兒有所反應。
經過薛承遠的這番調理,不一會兒,慕容定禎終於感到了從小腹湧上的一股暖流,肚子裡也重新有了胎兒蠕動的感覺。
「皇上,感覺到了麼……」薛承遠的手掌已經撫觸到了胎兒的微微挪動,問道。
慕容定禎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他的孩子真的還在,沒有人欺騙他。
可念頭一轉,忽然又想起了夜裡的那一幕,那張口口聲聲說愛他,卻猙獰不堪要他性命的面孔,心中湧上了極為徹骨的寒意。
『帝王受 生子』第六十五章
乾玄殿內徹夜人影匆忙直至清晨,皇上懷著皇嗣還出瞭如此驚魂之事,真是讓所有人都感到心驚肉跳,惶恐不安。
「飛郇,讓我在這裡守著皇上,你先回府休息」朝陽微露時,薛承遠端過了一碗熱騰騰的參湯走到坐在慕容定禎床榻旁的公良飛郇面前,輕握住了他有些冰涼的手。
折騰了整整一夜,公良飛郇的狀態現在看起來很讓薛承遠擔憂。公良飛郇對慕容定禎有多忠義,薛承遠向來清楚,只是如今他畢竟還懷著孩子,任由他這樣硬撐著守下去絕不是辦法。
「我真的不放心皇上……」公良飛郇接過湯碗嘆了口氣,望向躺在床榻上昏昏沈睡著的慕容定禎,憂心的道。慕容定禎從昨夜短短甦醒過一次後,就再沒清醒過來。
「那你在這又能怎樣,只會使得我更分心。再說,你也該要為孩子考慮,是不是?」薛承遠在公良飛郇身前蹲了下來,伸手輕搭上公良飛郇朝服下還未過於隆起的腹部,面色沈靜的柔聲勸道。慕容定禎的事他自然會盡心擔待,但他實在無法接受若是公良飛郇的身子和胎兒因此而受到折損。
公良飛郇想想也是,自己的確幫不上什麼忙,腹中的孩子卻需要依靠他的體力和健康,於是疲憊的點了點頭。
「快,趁熱把參湯喝了」薛承遠看他終於答應回府了,臉上欣慰的淡淡笑笑。
喝過參湯,薛承遠為公良飛郇拿過了斗篷,仔細的為他披上繫好,這才親自送公良飛郇出宮。直到看著他搭乘上回將府的馬車,又反覆叮囑府中下人一定要細心服侍公良飛郇,才略微放下心來。
薛承遠知道以慕容定禎如今的狀況,自己怕是必須留在宮中侍奉左右而幾天不能回府了。今年這一胎雖已不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但從一開始公良飛郇懷的就很不容易,身為御醫之首的薛承遠自然對心愛之人格外呵護。
經過昨夜一場驚魂,慕容定禎的身子和精氣都損耗的很厲害,夜裡服過安胎藥便睡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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