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頁)
成功的逃脫到了中土。」
「告訴朕,之後呢?」慕容定禎輕嘆道,想來也是對可憐之人。
「抓捕騰子凱回到清遼皇宮後紀連普宏極度惱怒,便下令褚明越配製出了這種天下無人可解無法可醫,唯有紀連普韶親自前來才能為騰子凱而解的奇毒,即寒血毒,以試探這所謂的相愛之人是否真心。」
「解毒之法是……?」慕容定禎揉撫著腹側,突然有一種預感這解毒之法必定和當年紀連普韶的腹中胎兒有關。
說到這裡,薛承遠的面色也略有轉變,看似心有猶豫語氣沈重的道:「皇上,其實從褚明越的手著記錄中,解這寒血毒的藥材並非稀有罕見之物,只是這藥引以及配藥的液劑才真是世上難尋。」
「說,只要能救他,朕會想盡一切方法去找尋」慕容定禎望了一眼睡在石塌上,命已垂危的卓允嘉,沈聲道。
「是天下間能夠融至陽至陰為一體的純淨血液」薛承遠將目光落到了身懷有孕,腹部高聳的慕容定禎身上,繼而又道:「若要救治這寒血癥,就必須將這血液先由病者的七孔之內滴入,再將其餘血液與藥材配製在一起,塗抹於病者全身的肌膚之上,由肌理滲入內臟器官,十日之內病者體內的毒素即會驅除,痊癒康復。」
「至陽至陰?」慕容定禎見薛承遠的表情,也悟出些什麼,想到了正在懷胎的自己。
「據褚明越書中所記,紀連普韶最終還是拖著臨產之身又回到了清遼城,用自己的血換回了騰子凱的命,但隨後紀連普韶也因此故去,騰子凱獲悉後心神俱焚自盡而亡。在諸多年後,這寒血之毒又為何會肆虐北疆染病於一般百姓,便沒有人知曉。」
「而正史之內,從此之後也不再有任何關於紀連普韶與騰子凱的詳記。」
「是,皇上。」
「也就是說,這至陽至陰並非指融合男子與女子的血液,而必須是來源於有孕臨產的男子?」慕容定禎撐起了身子,踱步到卓允嘉的榻前。
「皇上說的沒錯,的確如此。」
昏暗的拘室之內再沒有人言語,全部都在屏息靜氣的望著慕容定禎。
只見慕容定禎在卓允嘉的塌旁坐了下來,輕撫住卓允嘉冰涼的手,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讓旁人根本無法辨析出情緒的淡淡道:「那就用朕的血。」
想了他這麼多年,等了他這麼多年,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慕容定禎都不會放棄去救他,更何況如今知道自己便可以救他於危難中,慕容定禎根本毫無遲疑。
「皇上!不可啊!」曾欽格幾乎是瞬時快步上前,跪著抱住了慕容定禎的腿,失控的流淚哭道:「皇上您這樣會將自己和腹中皇子的安危置於何地?您想過沒有啊……?」
慕容定禎撐著膝蓋,還是那樣默然的坐在榻上。
「皇上,您的身子不是您自己的,而是這天下的……您不會不知,對不對?」曾欽格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擔憂,不斷的苦勸道。
這些年慕容定禎有多難多苦,沒有人比每日近身伺候的他更清楚,慕容定禎懷胎之後的忍耐與對這即將臨世胎兒的盼望更是沒有人比他體察的更真切。
「朕為這家國付出的夠多了,即使是天子,朕終究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慕容定禎沈聲輕嘆道,側過身子握緊卓允嘉的手,心痛的道:「這是一個曾願用自己性命去換朕活下來的人,今日朕又怎能至他的生死於不顧?」
「皇上,這世上您不是唯一的有孕男子,也許……也許還可以找別人代替……」曾欽格哭著望向了薛承遠,求助道。
薛承遠從不怯懦,但此刻他的內心卻真的是極度掙扎,他沒有辦法說出那個名字,因為那是他摯愛的人,是一個為他生下子嗣願意陪他終老的人。
「皇上,臣可以即刻下令在郢庭與其它州內尋找搜查懷有身孕的男子」程宇揚深知薛承遠的顧慮,立即跪下請命道。
「可這世上沒有人虧欠卓允嘉一條臂膀,只有朕」慕容定禎望著卓允嘉緩緩的道,眼前又掠過了多年前山谷內的那一幕。
「皇上,恕臣不忠,臣不能讓飛郇來救卓允嘉,臣做不到」薛承遠突然跪了下來,堅決的對著慕容定禎道。
「起來,承遠。」慕容定禎傾過身子,扶起了薛承遠。
「臣知道以飛郇的性子,若是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奮不顧身甘願替皇上解憂,但臣……真的……」薛承遠站了起來,卻再也說不下去。
「如若今日榻上躺的是你,飛郇責無旁貸,朕決不會阻攔。但今日榻上躺的是卓允嘉,這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