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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
不放縱又怎樣?離鳶的絕不會因為他的反對而放棄自己的計劃,他再怎麼鬧也只能讓他心生厭倦而已。有一種人,你越是想要捆綁他,他就會離你越遠,離鳶就是這樣的人,月沐臨已經做了那個前車之鑑,嶽冰如此聰明,又怎會重蹈他的覆轍?離鳶需要的只是默默的支援,他嘴上雖不說,可心裡卻如明鏡似的,記得清清楚楚,對他的好,他也都知道——只要他記得,只要他知道,那他就不會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來。
“好了,都多大了,還撒嬌。”嶽冰將離鳶從自己懷裡扒拉出去,瞥了一眼他鬆散的衣襟洩露出來的點點曖昧痕跡,目光閃過一絲暗色,“你應該一夜沒睡吧?先上來休息會兒吧。”
離鳶聞言,笑得賊兮兮的:“二哥也一起?”
嶽冰白了他一眼:“睡覺——不許搞其他有的沒的!”
離鳶特委屈地看著他:“我沒有要搞其他有的沒的啊。”就算現在嶽冰想那啥啥,他還沒精力應付呢,“二哥,我先睡了,你自己……”話沒說完,他已經歪在嶽冰身上,打起了呼嚕。
嶽冰哭笑不得地瞪著癱在自己身上的那人,忍住了在他臉上捏幾把的衝動,小心翼翼地將他抱起,放在了床上,然後自己也躺在了他的身邊,拉上了被子,睡下了。雖說現在的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了,但離鳶是個極其怕熱的人,因此他在弄月公主府下面修了個冰窖,每到夏天就把冬天存封好的冰運到冰窖裡,所以現在弄月公主府裡不僅不熱,還有些涼颼颼的。當然,這個冰窖到了冬天就不叫冰窖了,裡面填充的則是炭火——不得不說,離鳶是個會享受的人,比皇帝還會享受。
不知道,他到銀霜國那個終年飄雪的地方去,會不會不習慣啊。嶽冰皺了皺眉,心下有些擔憂。他總是習慣了為他考慮,除卻情人這一個身份外,他還是他的二哥,他跟他的相處模式,比之情人,也更像是兄弟。嶽冰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他知道自己是愛離鳶的,愛情也好,親情也罷,只要能在一起,那已經算是上天的恩賜了。
老天爺已經很眷顧他了,讓他在祭月的那個冬夜裡活了過來,讓他能再一次和身旁這人在一起,那麼,他就更應該珍惜。雖然,離鳶在他眼裡,並不是個值得珍惜的人。
誰叫他已經陷下去了呢。
為了向天下昭示碧落國對銀霜國的友好和尊敬,月沐臨破了國外來使只能居住在驛館的先例,騰了一間宮殿給玉朝華居住,那個宮殿的名字叫曼荼宮,是玉朝華自己選的,裡面種著大片白色的曼陀羅,風一吹,迷醉的香氣便瀰漫了整個宮殿。傳聞說,白色曼陀羅的香氣有著迷幻的作用,會使人陷入美好的追憶之中,不自覺地發笑,因此也被人成為“情花”,可是,站在花叢中一身白衣的玉朝華臉上卻依然面無表情,他摘下一朵開得正豔的曼陀羅,輕嗅了一下,然後一片一片撕下花瓣,放進嘴裡,緩慢地嚼著,彷彿在品味世上最美味的東西一般。“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花朵。”玉朝華喃喃道,“可惜了。”也不知道他在可惜什麼。
月沐臨氣急敗壞地趕到時,玉朝華剛好把那一朵花吃完。此時正是曼陀羅盛開的季節,玉朝華站在一株曼陀羅旁邊,銀色的髮絲隨風飛舞,即使不看他的臉,光是一個背影,也是絕代風華。可月沐臨此刻卻沒有欣賞美人的興趣,他衝了過去,拉住了玉朝華的衣袖,帶著不滿意的音調說道:“你現在還有心思賞花!姐姐她……居然答應嫁給你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玉朝華看了一眼月沐臨拉著他衣袖的手,不著痕跡地拂下了它,用著他慣有的、冷漠的聲音說道:“月國主問朕,朕又怎麼知道?”即使在面對同為皇帝的月沐臨,玉朝華也沒有放下他的姿態,他依舊是驕傲的、不被人左右的,又是那般強烈的存在。
“你怎麼不知道?!”月沐臨簡直就要跳腳了,“是你說的,姐姐一定不會答應嫁給你,然後我就可以藉此……”許是覺得愧疚,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可現在姐姐卻答應了,你難道就沒有責任嗎?”跟玉朝華比起來,月沐臨顯然還是太稚嫩了,就這樣失了風度,還未開局,便已經輸了半籌。
“那月國主想怎麼做?”玉朝華依舊只是平淡地問道。
“還能怎麼做?!”月沐臨狠狠地瞪著他,“你馬上去跟姐姐說,你昨晚只是開玩笑的,你們的婚事不算數!”
玉朝華將目光從月沐臨身上移到了一旁的曼陀羅上,輕輕地說了一句:“如果,朕說不呢?”
“你是在開玩笑嗎?”月沐臨徹底炸毛了,幾欲暴走,“你到底是什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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