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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包起,輕輕的揉搓著,見遲遲暖不過來,乾脆放進懷中。
「像冰塊一樣,你真是練武之人嗎?」 對方仍在粗聲粗氣地抱怨著,可手上的動作卻小心得很。 沈雁石有著一瞬間的恍惚,眼前的人臉孔漸漸模糊了,只剩下一雙溫柔關切的眼,喜歡被這樣注視著,喜歡……
忍不住綻放出一絲絕豔的微笑來。
「你的日子過得好像很得意?」
刻薄的聲音傳入耳中,是好久沒有對他發難的烈火使。
沈雁石淡然道:「烈火使此言差矣,被囚之人過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哪裡有什麼可得意的?」
不想和這人糾纏不清,沈雁石繞開他走了過去,卻被烈火使閃身攔住。
「你不得意?先是青木使,再是主人,一個個都被你迷得暈頭轉向,玩弄於掌股之間而不自知,你怎能不得意?」
抬起沈雁石的臉,他道:「真看不出來你有什麼魅力,就憑這張臉也能勾引男人?」
這簡直就是侮辱了,沈雁石臉色蒼白,正想反駁,可轉念一想,他說的話雖然難聽,但也是事實。邵雲揚是因為自己而背叛了碧遊宮,現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段飛鷹,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奇異舉動,自己多多少少也有幾分明白了。
可是,這些事還不需要不相干的人來置喙。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
見他真是說走便走,絲毫不為所動,烈火使又急又氣,跺腳道:「邵雲揚為你受苦,你卻在這裡逍遙快活,你這人怎麼全無心肝?」
什麼?沈雁石霍然回頭:「你知道他在哪裡?」
「我告訴你,你肯去救他麼?」
「請你告訴我。」沈雁石神色肅然,眼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勇氣與堅定。
烈火石看著他的眼睛,咬住嘴唇,許久,像是下了決心似的道:「若真能將他救出來,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二十一
從沒想過邵雲揚的囚禁之所竟不是在碧遊宮內,難怪沈雁石遍尋不著。在峰腰處,有一個天然生成的石洞,洞口極窄,僅能通人。據說這裡是歷代碧遊宮主處置叛徒的地方,所有的背叛者都會被關進這裡面壁思過,直到老死。若不使烈火使指點,他恐怕永遠也找不到。
那日烈火使說道:若想讓他離開,非你去不可,他……不肯跟我走。
說這話時,少年眼中有著極度的傷感與不甘。沈雁石忽然明白,為什麼他會一直和自己過不去。也忽然發現,儘管性格有些張揚任性,這烈火使其實是個心思很單純的少年。
今天也是他設計將段飛鷹引開,自己才得以抽身。
跳下巖洞,一股陰寒之氣瞬時襲來,沈雁石不禁打了個寒噤,這裡能住人嗎?
巖洞裡沒有燈火,只從窄小的洞孔中透出幾絲光來。沈雁石過了好一會才能習慣這種黑暗,但稍遠處的景物依然模糊難辨。
「邵雲揚?」
試探著輕輕叫道,希望能得到回答。
一聲輕嘆傳來:「我對你說過,我不會離開的,你還是走吧。」
沈雁石循聲望去,只見靠巖壁處影影綽綽有個身影,似在盤膝而坐,看不太清面貌,依稀是邵雲揚。
原來他真的在這裡,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只因為自己……
輕聲問道:「你不記得我的聲音了嗎?」
那人「啊」的一聲驚呼,身子晃動了幾下似乎想要站起來,牽動著鐵鏈聲叮噹響,終於又頹然坐下。
「雁石,是你嗎?你……怎麼會來?」
「我來救你。」沈雁石屏住呼吸,慢慢步上前去,心中真的很怕會看到一副悽慘的景象。還好,他毫髮無傷,只是有些憔悴而已。
邵雲揚也在看他,藉著淡淡的光線,仔仔細細,反反覆覆地瞧,與印象中的相印證:他好像又瘦了,這些日子以來一定又吃了不少苦吧?心中充滿了憐惜之情,卻忘了自身所受的苦楚。
「你如果能走,就自己離開,別管我了。」邵雲揚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抖抖身上的鏈子,「我怕是走不了了。」
「未必。」沈雁石一躬身,掏出一把匕首來。這本是他的貼身匕首,陷入碧遊宮時被烈火使搜了去,如今想到他去救人應該用得著,就還給了他。
提起匕首,正準備將鐵鏈斬斷,不料邵雲揚卻道:「且慢!」
沈雁石一怔停手。
「雁石……」邵雲揚長長嘆息一聲,心中千頭萬緒,一時間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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