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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都快頭疼死了,哪裡笑的出來?
這才知道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就這樣又過了半月,嶽子青依然沒有訊息,邵雲揚被囚禁的地方也依舊不知在哪。有一次他試探著問段飛鷹,結果換來一整夜的折騰。
而且現在段飛鷹幾乎不給他自主的時間,吃飯的時候要他在,睡覺的時候要他陪,平時的時候要他跟著,就連練功的時候也要他在一旁看。
當沈雁石問他:你不怕我偷師嗎?
他的回答令人吐血:我的工夫又豈是一般人學得會的?
其實這人的狂傲也不是全無道理,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看來都平平無奇,可是五行四使連手使出全身解術也奈何不了他。沈雁石雖然不願想,但不得不承認,這人的資質得天獨厚,如果他不是急於求成,再潛心修煉幾年,父親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儘管不喜歡這人,甚至對他依然有著恨意,但從心底深處,沈雁石是有些佩服他的。
但,僅限於他的武功。
「胡天八月即飛雪」,尤其是在峰頂,雪來得更是早,事先沒有預兆,一覺醒來,大雪已經覆蓋住了整個碧遊宮,入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雪還在天空飛舞著,如鵝毛、如柳絮、如飛花,紛紛揚揚,鋪天蓋地,看樣子不把碧遊宮淹沒不肯罷休。
「你們那裡不下雪嗎?看你的樣子像是沒見過雪一樣。」
「當然下,只是沒這麼大罷了。」沈雁石站在階前,不時伸手捉住幾片雪花,漫不經心的答道。神思早已因這句話飄到了千里之外的家鄉。
「每年的冬天都要下幾場雪的,下雪的時候小孩子們就會很高興,因為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堆雪人、打雪仗,那是什麼?」段飛鷹皺起眉頭,看來是真不知道。
「從沒玩過?不會吧?這裡應該總是下雪。」
「沒玩過就是沒玩過,那時都在忙著練功,誰有閒情去玩樂?」碧遊宮的原主人蕭碧海是個武痴,段飛鷹從小跟著他,記憶之中處了練武就是練武,從不許他分半點心。尤其敗給了沈成風之後,一切希望都寄託在這徒兒身上,更是嚴厲得近乎苛刻。五行使雖是和段飛鷹一起長大,但他們視之為主人,自然也不敢沒大沒小玩鬧在一起。別說堆雪人,凡是一般小孩子玩過的東西,段飛鷹是聽都沒聽說過。
沈雁石忽然對這人多了幾分憐憫,難怪他武功這麼高,卻原來所有的童年樂趣都被剝奪了。
段飛鷹忽道:「你說的那些很好玩嗎?」要他玩得開心,應該就會笑了吧?拉起沈雁石的手,「我們去堆雪人!」
「啊?」天,你多大了?
大人如果玩起來,有時比小孩子還要瘋。沈雁石起初還在心裡笑段飛鷹是個大小孩,不想自己很快也沉浸在其中了。
這些年來為凡塵俗事所擾,早已失了少時的那份天真。如今玩一玩兒時的遊戲,那種感覺竟像是又回來了。
兩人一齊動手,一會兒一個大大的雪人就堆成了。段飛鷹左看右看甚覺滿意,但總覺得又像是少了點什麼,說道:「你看這一個雪人豈不孤單?我們再做一個和他手牽手好不好?」
也不等沈雁石回答,又動手作另一個。有了前一個的經驗,段飛鷹可謂駕輕就熟,兩個牽手的雪人很快就親密的立在雪中了。
沈雁世呆呆地看著兩個雪人,神思不覺回到了十年前。
那是子青來沈家莊的第一年。那一年,沈家莊也在飄著鵝毛大雪,子青和鳳舉一起在前院堆雪人。那時父親不讓自己和他們一起玩,甚至連靠近他們也不行。所以自己只能躲在月亮門後,偷偷地用充滿希冀和羨慕的眼光看著他們。
希望他們能發現自己,邀自己一起玩——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發現過。
從來沒有。
他遠遠地看到子青和鳳舉也堆了兩個大大的手牽手的雪人,然後子青看見鳳舉的手凍紅了,就小心地握住,為他揉搓取暖,輕輕呵氣,那愛憐橫溢的目光是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了。
後來自己也曾堆了一個雪人,可是沒有人堆另一個跟它牽手,雪人的樣子很孤單、很寂寞;當然也沒有人為自己凍紅的雙手取暖,凍壞的手真很痛,所以從那以後自己就再沒有堆過雪人了。
「你在發什麼呆?」
發呆?是呀,想起以前的事,自己就會莫名其妙地發呆。
「你的手都凍紅了,怎麼這樣禁不住冷?中原的人就是嬌氣!」
一雙大手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