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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抓我回去?」
「不是抓,如果你肯的話。」語氣竟不再若往常一般強硬。
沈雁石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若我不肯呢?」
段飛鷹嘆了口氣,早就知道他不肯了:「你的脾氣這麼倔強,你不肯的事誰敢逼你?」
「那你要回去?」他肯麼?破了誓言下山,卻無功而返?
「誰說我要回去?」段飛鷹板著臉道,「你若不肯隨我走,我只好就留在這裡,天天的磨你、勸你,用我的一片誠心感動你,終有一日你會隨我走的。」
沈雁石看了他半晌,輕聲道:「為什麼……」
段飛鷹握住他的手:「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麼?」
他眼中的深情坦白而真摯,沈雁石全身一震,縮回手去:「我值得麼?」
「值得!」霸道的握住他的手,「值得,我說值得就值得!我認定的事是不會改的。」
頓了頓:「當然,我知道你心中所繫並不是我,不過沒關係,我段飛鷹是什麼樣的人?誰還比得過我?你傾心於我是早晚的事!」一臉的不可一世,似乎勝券已經在握了一樣。
這一次沈雁石卻沒有笑他,低垂下頭,不知道心裡溢滿的東西是不是就叫做感動。也不知是篝火的關係還是別的什麼,心裡暖暖的,很舒服,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二十六
趙府後院西北角上,是一片竹林,竹林掩映中隱約可以看見幾角雅閣,正門上掛著一塊匾,上面題「竹心館」三個字。沈雁石的臨時居住就在這裡,理由是他喜歡清靜。沈鳳舉說他大哥性子太孤僻,可只有嶽子青心裡清楚這只是一個藉口,而真正的原因卻是他說不出口的。
入夜時分,沈雁石才悄然回到竹心館。他的衣裳已經幹了,人也清清爽爽,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只有細心的人才看得出來,他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舒暢溫和,比他任何時候的微笑都動人。
「雁石。」
上了門階,手剛觸到大門,一聲輕呼打斷了他接下來的動作。一個人從一旁的竹林中閃出來,看到這個人,沈雁石臉上的笑容就不知不覺消失了。
「子青,這麼晚了有事嗎?」現在的他,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呢。
「你這一天去哪裡了,我都找不到你。」
「有事,出去了,沒想到你會突然來找我。」
脫口問道:「什麼事?」
審問麼?沈雁石淡淡的道:「一點小事,我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出門還要報備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嶽子青顯然有些手足無措,生怕一句話說錯令他不快——只因他心中有愧,在沈雁石面前就怎麼也抬不起頭來。
他這樣子倒有幾分可憐,記得以前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那麼沉穩自信,怎的如今卻看來這般狼狽怯懦?不想看他這幅樣子,推開門:「天晚了,沒什麼事的話我要睡了。」
「雁石——」躊躇著,「你今天可曾去過花園?」
隱約知道他要問什麼了,沈雁石強自穩住心神:「沒有。」
「真的?」見他臉色如常,一顆心不禁放鬆下來。還好,他沒聽到,那個人影不是他……雁石是不能再受什麼打擊了。
「發生了什麼事?」
「不,沒有,你歇著吧。」
嶽子青勉強笑了笑,慢慢轉身離開。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沉重而疲倦,沈鳳舉的性子越來越暴躁,已使他疲於應付,更何況又要分出一半的心來顧念沈雁石,更覺身心具疲。沈雁石望著他的背影,微覺不忍,忍不住道:「子輕,你揹負不起的,就放下吧。」
嶽子清全身一陣,黯然搖頭。
雁石,別的可以放下,只有你,你叫我怎生放得下?
「我討厭那傢伙!」
當嶽子青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外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沈雁石身後悶悶的說道。沈雁石吃了一驚,尚未來得及回頭,已經被一雙結實的手臂鎖住,帶進房裡。接著,房門關上,高大的身軀將他壓在門上。
沈雁石是完全可以反抗,也可以呼叫的,可是他沒有。只因他聽得出那聲音的主人,也認的那雙鷹一般銳利的眸子。
「那傢伙有什麼好,繡花枕頭一個,中看不中吃,又濫情,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沈雁石淡淡地道:「就是你沒有的那一點。」
段飛鷹一怔:「他哪一點我沒有?」
沈雁石一把推開他:「至少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