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不錯,下賤!若非如此,怎會明知子青愛的是鳳舉,卻為了幾句甜言蜜語乖乖的將自己送了上去?又怎會因貪戀段飛鷹的溫存,而忘卻了他曾經的傷害?說的好,自己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腳步聲響起,鳳舉走了。可笑還以為他來是有心要修復這段手足之情,卻原來都是自己的一相情願!鳳舉大概再也不會認自己這個大哥了吧?看得出他眼中徹底的蔑視,他一定是以有自己這樣的兄長為恥吧?
怪不得誰呀!除了自己。
「沈安!」
沈安小小的頭探了出來:「少爺,有事嗎?」
「收拾收拾東西,我們走!」這地方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好啊,我們回沈家莊!」沈安一聲歡呼,終於可以回沈家莊了,那裡山好水好人也好——沒有討厭的人,自然是好。
沈家莊?心頭微微苦笑,還回的去嗎?「我們也不回沈家莊,至少,我不回去了。」
沈安急道:「少爺什麼話?你不回去,我當然也不回去!可是,不會沈家莊又去哪兒呢?」
「哪兒也不能去!」房門毫無欲警地推開,嶽子青走了進來,「好好的為何要走?」
「只是想走。」
嘆了口氣:「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不過你要走總該和趙三叔打個招呼吧?正好他有事要跟你說。」
沈雁石沒問什麼事,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的,不是嗎?深吸了一口氣,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大步走了出去。
段飛鷹在小河邊等了一上午,始終都沒見到沈雁石的身影。急得他由岸邊踱到橋上,又由橋上踱到對岸,最後還是一位好心的老伯提醒他:小河裡有河神出沒,小心莫被吃了去。
沈雁石為何沒有赴約?莫非出了什麼事?可趙府裡看來一切平靜,依舊車水馬龍,賓客如雲,一派昇平之氣,絲毫沒有異動之象。
段飛鷹耐住性子等到天擦黑,便跳過後院牆,直奔竹心館而來。遠遠的看見兩條人影從裡面出來,連忙閃入林間。
出來的是兩個趙府的丫鬟,受傷捧著盥洗之物。走到段飛鷹藏身之地的時候,兩人交談起來。
一人長吁道:「總算睡了,這一天可真累人。」
另一人說道:「好端端的,怎就染上了風寒?」
「哎,誰人沒有個三災兩病的,只是這沈少爺哪裡病不行,非要到咱們府上來病,連累的咱們也不得安生。」
「誰說不是。」
兩人邊說邊去得遠了。
段飛鷹心想雁石染上了風寒,這是怎麼回事?早上還好好的呀!莫非是因為自己昨晚將被子踢開了?
如此一想,心中愧意頓生,快步來到沈雁石房前,先側耳傾聽片刻,確定裡面再無他人,這才推門進去。
屋裡瀰漫著一陣藥香;沒有燃燈,好在天還沒黑透,人、物依稀還分辨得出。段飛鷹徑直來到床前,一眼就看見那掛心一天的人兒——沈雁石正面牆而臥,長髮散亂的披在枕上,平添幾分病弱之態。
「雁石,你還好嗎?」
沈雁石輕「噫」了一聲。
「讓我看看你。」 伸手去扳他的身子,不想沈雁石竟反過手來握住了他的手。
自從認識沈雁石以來,兩人雖有極為頻繁的身體接觸,但沈雁石卻從未主動碰觸過他,段飛鷹又驚又喜:「雁石,你……」
話音未已,臉色突的一變:「你為何……」原來沈雁石的手竟扣在了他的脈門之上!
「沈雁石」另一隻手也相繼揚起,直劈段飛鷹的面門,口中喝道:「惡賊,受死吧!」
轉過臉來,赫然竟是沈鳳舉!
若是一般人,脈門被扣死,再也躲不開這一掌,但段飛鷹武功卓絕,應變神速,遠非他人可比。一發現不對,立刻將內力注於虎口,真氣激盪,竟將沈鳳舉的手硬生生彈開!
他一朝脫險,不退反進,揮動掌風將沈鳳舉逼至床角:「沈雁石呢?你們把他怎麼了?」
沈鳳舉冷笑道:「你還找他,就是他叫我們裡應外合,好殺你報仇。」
段飛鷹先是一怔,隨即叫道:「胡說!雁石他不會的。」
「你這般對我沈家,他為什麼不會?他是我兄長,沈家長子,是你什麼人?」他武功遠不如段飛鷹,早就難於應付,又分心說話,漸覺不支,好在段飛鷹心情激盪,錯過許多制勝的機會。
沈鳳舉一見不好,撮唇長嘯。破空之聲響起,兩條人影破而入,長劍霍霍,分襲段飛鷹的後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