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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夜梟是他們的領袖,但那也是很多年之前的往事了。
神戶沿海岸的工廠已有些年代,被海風侵蝕得鏽跡斑斑的廠房,有如風燭殘年的武士佇立在蒼涼的岩石邊。
這裡曾是二戰時期日軍屠殺戰俘的場所,現在已經荒蕪。空洞的海風穿過工廠佈滿紅鏽的表皮,遠處望之,猶如恐怖荒涼的鬼城。
男人穿過這片空城,當他站立在最大的廠房前時,厚重的鐵門緩緩從裡頭的開啟。
靜謐的黑暗籠罩下的這個流光溢彩的城市,一個不起眼的社群中的某一戶的門鎖突然清脆一聲被人從外頭開啟。
男人輕輕走入室內。稀飯蹭的一下從窩裡抬起頭,用一雙碧藍的眼睛警惕的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噓。”
稀飯看了他幾眼,很細微的咕咕了幾聲,接著不情不願的繼續將頭埋進爪子裡。
為了躲避媒體,楚尋只租了最廉價的公寓,C市八月初夏天的夜晚也是非常悶熱。
他蜷著身子睡在席子上,只在腰間搭了條毯子,即使這樣,在睡夢中,豆大的汗珠還是爬滿了他整個身子。
花寫墨輕輕的走到他面前,他垂著頭靜靜的凝視著他在睡顏,蒼白的手垂在身側。
月光映入他的眼眸中,折射出一片迷迷離離的光芒。
片刻後,他蹲□子,漸漸緩慢的湊了過去。
然後伸出舌頭,從楚尋的鼻尖開始,一點點的表情極為虔誠的吮去他臉上的汗珠,輕柔的語調似午夜的吟唱:
“一切就要結束了,還有,對不起。”
自楚尋出現在記者會澄清一切後第三天,事件達到了一個從所未有的白熱化。
楚尋幾乎不能出門,先是他的車被噴上碩大的“賤人”之類不堪入目的字,然後是他的別墅被立刻曝光。
林紋跟ERIC趕過去時已經晚了,玻璃被砸碎,連裡面的家
具也被一搶而空。楚尋之前簽下的一些代言活動的贊助商也紛紛找上門來,鬧著要解除合約。
剛開始楚尋的影迷還替他出來辯解,但隨著事件的演變,甚至有些粉絲也臨陣倒戈了。
這一系列暴動已經讓事件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林紋ERIC這邊忙得焦頭爛額,楚尋那邊也不消停。
今天他去休息間倒咖啡時,正好巧不巧的碰見白永飛。
“哎喲,這不是楚影帝嘛。”
楚尋低頭將被子放在熱水口。
“怎麼幾日不見,都夾著尾巴走路了。”
楚尋擰開開水口,白永飛眉頭一挑,惡意的拿手肘朝他撞去。楚尋手被他撞得抖了一下,一杯滾燙的咖啡眼見著就要澆上他的手臂。
就在這時,一股力量將楚尋的及時的拉開,咖啡杯應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飛濺開的咖啡滴在楚尋的手臂上。
“你沒事吧?”那人立刻掏出一方手帕,替他將咖啡漬擦去。
楚尋抬頭就見一襲白衣的雨宮非。
“沒事,謝謝。”
雨宮非禮貌的笑了下,道:“不客氣。”
遂又抬起眼睛看向面前的白永飛。
“看什麼,是他自己沒拿穩。”白永飛為了掩飾尷尬嘟嘟嚷嚷的喝了口咖啡,繞到門邊快速離去。
待他走後,雨宮非重新將視線投向楚尋,在他端著的咖啡杯上轉了圈:
“不巧我的咖啡豆正好喝完了,不介意能分享點嗎?”
“可以。”
楚尋於是轉過身擰開蓋子,往咖啡機裡重新倒了些。
片刻,一杯濃郁的咖啡便遞到了雨宮非手中。他端著杯子,淺嘗了一口便讚道:
“挺不錯的。”
楚尋泡的咖啡,雖然總有些苦澀,但卻有種獨特的香氣,非常耐人尋味。
雖然很燙,但雨宮非幾乎是捧著不斷的喝完了。
那種味道一直徘徊在喉間,久久不散。
“為了答謝你的咖啡,不介意一同共進晚餐吧。”
楚尋顯得有點詫異,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你不怕跟我在一起沾上罵名嗎?”
雨宮非望向他溫柔一笑:
“我倒想借機在中國火一把。”
天台的風很大,一名瘦弱的女子正站在護欄邊,風將她雪白的裙子吹得獵獵作響。
“是的,是,我明白了。”
忽然她握緊電話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