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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沉對他始終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似乎比起自己這樣不懂人心又任性胡鬧的笨人,鸞沉會更喜歡這樣柔順敏睿的少年。
忙的焦頭爛額的皇帝哪知道一腳踩著門檻的人心裡有了這麼些彎彎繞,抬頭一見來者宋昱,愣是張嘴半天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倒是紀榮寶先道:“宋大人?你怎麼在這兒?”
鸞沉這才清了清嗓子,剋制著微顫的喉嚨:“你回來了……還好麼?”本來計劃要說的話全部付諸東流,伶牙俐齒的陛下也總算嚐到發揮失常的苦痛。
宋昱沒好氣地:“都處理乾淨了,沒留一個活口!”
語氣裡因為醋意透出的不耐煩和囂張跋扈衝的讓陛下心裡一涼,什麼叫熱臉貼上冷屁股。
為這人整宿不得安寧的自己,滑稽的像只猴子。他鸞沉何曾對某個人這樣上心過,甚至頭腦發熱到要為他放棄一直以來的統一大計?
死死的盯著宋昱看,呆子穿著月白的長袍,一塵不染,配上那副在鸞沉看來頤指氣使的表情,似乎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人家精神的很呢。
他當然不會知道,宋昱是怎麼怕嚇到陛下,渾身顫抖的洗淨一身血汙,給胸口上藥,然後心急如焚的跑進宮裡,只為看一眼陛下的睡臉。
宋昱見鸞沉並無反應,氣急敗壞的幾步上前拉住從發現自己進來就保持低眉順眼的紀榮寶:“你出去,我有話要和他說!”
宋昱怎麼還是那麼不懂事呢,鸞沉皺眉推開他:“有事就現在說,榮寶也是自己人。”
這一下,不偏不倚落在劉贇死前落在宋昱胸口上那一拳的位置,宋昱臉色刷的白了,反射似抬手一掃:“我不說了。”
鸞沉踉蹌一步,小腿磕上身後的桌腳,也忍著鑽心的痛,心說自己怎就養上了這麼個狼崽子,一點情面也沒給他留:“不說就滾,朕還有事!”
滾就滾!宋昱聽了這句話,直接轉身出了殿門。
琴瑟難鳴
“傷口並無大礙,只是如今淤血化開了,看著有些嚇人,只消好生靜養幾日,只記得不可勞神動氣!”
“謝大夫。”宋昱點點頭,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掙扎著披件單衣。
拐角一個婢女挑撥燒的正旺的炭火,又有幾人為那大夫提了箱子,室內氣息溫潤如玉,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宋昱保持一個姿勢坐了許久,乾脆連看守炭火的丫鬟都屏退了,想自己靜一靜。
這宅子是當初平定晉安和北魏的時候鸞沉賜下來的,就沒打算給宋昱長住,懸樑擺皆是稀疏平常的樣式,只求簡單大方。
正廳懸著他親手題的牌匾,上書“靜水流深”幾個大字。筆鋒遒勁利落,和那人雋秀溫婉的容貌大相徑庭,宋昱想,其實那人除了副皮囊,身上還真沒什麼讓有慾望親近的地方,自私,惡毒,朝秦暮楚,喜歡玩弄人還以此為樂……
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麼,可是知道了還是執迷不悟,而且在這些日子的相處中,對他的迷戀早已走火入魔。
喜歡又怎麼樣呢,歷朝歷代那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百八十男寵,就算左摟右抱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宋昱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他現在只恨自己,當初那個狀元還是他自己給挑上去的,怪只怪他自己沒腦子,只看著這人才氣逼人,卻不看清那人長相,妖精似的勾人。
要是下次還能讓他點,一定點個臉不臉嘴不嘴的四不像,得醜出水準,讓人見了就茶飯不思的那種。
看陛下還有沒有興趣和新科狀元秉燭夜談。
想到這宋昱挺憋屈,自己一大老爺們,怎麼跟女人搶相公似的?呸,就是真搶,那也得鸞沉是媳婦。
殷景仁進門看宋昱正扇著自己大耳郭子呢,呆住,衝上去抓住他胳膊,噓寒問暖的,最後還撕開他貼身的衣料要檢視傷口,甚至點頭哈腰給他賠不是。
景仁以為宋昱還在為劉贇的事自責,自己那天下手太重,可罪根本不在此人,宋昱小自己好幾歲,自己做兄長的,就是有再多情緒,這時候也得收起來。
宋昱想起來那天景仁把自己打了一頓的事,不由自主就往後回憶了回憶,想到打那天和鸞沉不歡而散之後,宮裡連個送藥膳的人都沒有,心又沉下去。
“你膽子真不小,連著好幾日早朝也不去!這可是欺君重罪,要罰的……”
宋昱哦了一聲,翻身滾回床上,脊樑骨對著客人。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