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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怨”。
仗著自己身份特殊,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別人的付出,最後甚至恣肆踐踏人家捧上來的真心了?
或者是因為心裡對那人的心思摸得清楚,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殘忍相待,還是會被他全心付出,因此幾乎沒有顧慮過他的想法,只想著物盡其用。
簡直太卑鄙了。
……
暮色四合,黯淡的黃昏在宮牆之間投下稀疏的光影。一排身著錦服的佩刀侍衛後面跟著一個緊鎖眉頭的年輕人。
“宋大人,皇上下的急詔,您得加快步子!”為首的那個侍衛吊著嗓子提醒道
“是是!”心不在焉的回答。
他很忐忑。
他從那次在寢宮裡喝完酒“侍寢”之後,還真沒有被鸞沉單獨召見過。
於是他就用自己在原來的時代追求愛人最老套也最屢試不爽的方法:變著花樣送禮物,從女孩子喜歡的花手絹到男孩子喜歡的木頭劍,接著是男女皆可老少咸宜的大捧鮮花,最後居然突發奇想送了一隻雪白的活物給那人。
不過顯然鸞沉並不吃這一套,後來在自己昏迷的時候不冷不熱的“被看望”過一次,上朝遠遠看了個模糊的臉,但是鸞沉一個正眼都沒瞧過他,態度顯然表明自己是不想和他計較,也再不想理睬他了。
而現在忽然把他召進宮——就像一個人被判了斬立決,卻又改成秋後問斬,不知道到頭來是會多受些折磨而死,還是會等到大赦天下,無罪釋放的一天。
宋昱裹緊外套,覺得今晚格外寒冷。
然而他走進門,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門邊華麗的毯子被抓撓撕咬成一團廢布,室內青釉白瓷,冰裂紋的花瓶碎了一地,奏摺散得滿地都是,上面印滿奇怪的墨點和摺痕。
而可憐的皇帝正焦灼的在軟榻邊繞圈圈,一直滿身黑墨斑點的小貓如膠似漆的跟在他腳邊打轉。
宋昱忍住笑,嘶啞道:“陛下,您這是怎麼了?”
不說還好,看他這樣無辜,就升起一股火氣,狠狠道:“你說呢?”
“微臣買的是白貓,而且據說生性溫和……”
鸞沉回頭看了看那正在和自己龍袍下襬作鬥爭的畜生:“先把它弄走!”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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