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亦適宜,國庫卻日趨空虛。覺得奇怪麼?因為財政大權尚未完全收回皇帝手裡,常年被幾個所謂的開國功臣掌控,那些人不必為國事分憂,卻手握重權,每日只道驕奢淫逸,虛華度日,
到了兩國開戰迫在眉睫的時刻,身為一國之君的鸞沉居然要朝那幫人要錢,真是……可笑的事。
門“吱呀”一聲開出條縫,鸞沉正欲發作,卻見到一隻硃砂色的緞鞋,便故意拔高音調:“來人啊,給我把這擅闖皇宮的矮冬瓜拖出去砍了。”
碗兒:“來了來了,不過我只看到個大美人,不知矮冬瓜在哪兒呢?”
“和小人鬥嘴,我真是閒得慌,”鸞沉看她懷裡抱著個竹籃,問:“你何時開始做起媒婆了,這些日子幫人跑了不少腿罷?”
碗兒答道:“原委是這樣的,宋大人把年俸都塞給碗兒,賄賂奴婢,只求把這些東西混在陛下日用的東西里送來。碗兒忠心侍主,怎做得此等狗苟蠅營之事?於是將贓物如數上交陛下過目!”
要是換做平日,鸞沉一定要和她鬥幾句嘴,可是今天身子勞頓,最終他也只是若有所思的站起來瞅了一眼那籃子,絲毫沒有耐心:“東西放那,走罷走罷。”
碗兒:“皇上,這回的東西有些不同,你最好理一理。”
鸞沉心下煩躁,敷衍的“嗯”了一聲。
這才想起,那個人身體恢復之時,自己卻忙起來。即使得知他擅自搬出宮外,回到詹育韜的軍營裡,自己也沒有做任何阻攔。
鸞沉又怎會不明白——宋昱這麼做,只不過等著自己說一個“不”字,親自把他召回來。
然而這“不”字太重,他說不出。
只要說出口,怎樣解釋之前和他的一次床笫之歡?對那人而言就等同於默許,對自己來說就等同於接納。
這是最壞的結果。
一來他更希望宋昱今後成國家一代功臣名將、棟樑之才,一旦君臣私相授受,逆人倫亂綱常。宋昱就必然留下以色侍君的惡名,到那時就算自己想要施予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恐怕只會招致蜚短流長。
二來原本心生的一點點情愫,打算讓他留在宮裡,紓解幾分對鳳淵的怨念,沒想到宋昱竟然比自己更要死心眼。帝王本該無情,對任何人都應當雨露均霑,他那一份真心,對鸞沉而言成了負擔。
若只是君王臣子,以君臣之禮相待,唯君臣之情相系,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鸞沉瞟了眼地上的籃子,使壞般的一腳踢開。那籃子倒扣在地毯上,珠貝碎玉滾落一地,裡面卻喵嗚一聲,陡然自紅梅映雪的上等蘇繡綢緞間伸出一隻毛茸茸雪一樣瑩白的爪子,小心翼翼的朝前方探去。恰巧前面落了顆銅錢大小的貝石,爪子剛一觸到,便收了驚嚇一樣瑟縮回來。
鸞沉看了好笑,玩心大起,持起案几上一隻羊毫蘸了墨汁就去撩它。那爪子起初果然又是嚇得一縮,縮了幾次,那畜生也曉得外面那人無心傷害自己,越發大著膽子又捅出一隻爪子,兩隻毛球一樣的貓爪交替著去撓可憐的沒剩幾根毛的毛筆。
最後終於忍不住,頭也露出來,齜著一口小白牙,張開嘴咬。
鸞沉看著好好一隻雪球樣的動物被自己折騰的一身黑墨,髒兮兮的,心情居然大好,剛才那些事全忘掉了。愉快的盤腿坐在它面前,丟下毛筆,把手指頭伸到那東西嘴邊去摸它嘴巴邊的一圈絨毛,沒想到貓嘴一張,一口咬住!
鸞沉一驚,剛想使力抽出來,卻發現是那團雪球只是用牙齒咬著玩兒,並不是真的用力,甚至把鸞沉的手指意以兩隻毛爪牢牢圈在懷裡,反覆扭動一顆小腦袋去吃指頭,啃的貌似還十分的賣力。
鸞沉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沒見過你這樣‘犯上’的的賊貓,朕可是皇上,你不怕麼?”
“嗚……”
鸞沉沉思片刻又道:“倒是和送你的人有幾分相似……”
“咕嚕……”無辜的聲音。
他臉色不知不覺陰沉下來:“這樣的人,留在天子身邊,豈不是禍害……”說罷抽回手指,抬了腳,踩在那一團毛絨絨的活物上。
雪白的耳朵最先碰觸到腳底,抖了一下,隨後整張貓臉抬起來,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熱切的大眼睛盯住眼前的面色陰沉心懷鬼胎的人。
懸在空中的腳頓了一頓,而這白色的小動物竟眨眨眼睛,主動伸出臉頰,去蹭那腳底,一邊蹭一邊討好般的看眼前的龐然大物。
我在做什麼?鸞沉心裡生出一陣寒氣,別人常說以德報怨,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