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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房四寶以及塗料。
秦蘇挑起一支筆,試了試墨汁。
葉非璃坐在臺下,笑意盎然的看著臺上表現的雲淡風輕的女人。
秦蘇注意到他詭異的視線,抬眸四目相接。她能從這個男人的眼神裡看出他給她準備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肖青警惕的瞪著這個越發笑的不可自己的男人,拽著他的衣角,咬牙道:“你做了什麼手腳?”
葉非璃聳聳肩,“我在你眼裡就這麼齷齪不堪?”
肖青冷冷一哼,蹙眉道:“你最好別亂做什麼,否則別怪我再刺你一刀。”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薛太傅什麼時候開始也這麼庸俗了?”葉非璃有意的湊上前,小聲道:“你放心,我這個人還是懂的分場合,更何況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能做什麼手腳?”
秦蘇試完了墨,瞥了一眼已經開始下筆的戚晟,不愧是有那幾分真才實學,戚晟下筆乾脆,幾乎是毫不拖泥帶水,那行雲流水的速度好像自然摒棄了周圍嘈雜的環境,獨身一人靜立在空谷幽蘭之中。
秦蘇閉了閉眼,她回憶著腦海裡第一次入宮的情景。
三月的京城,煙雨朦朧,那一天,卻是春光燦爛,整個街區人來人往,各種的賣力吆喝聲,形形色色的富家子弟,整個京城的天好像比江南更藍更亮。
那一年的秦蘇,剛滿十歲,小小的手被師父牽著走過那長約百階的臺階,又走過那紅磚綠瓦的宮牆。
那一晚,宮中盛宴,百官無一缺席,高位之上威嚴的帝王不怒自威的舉杯共飲。
尊貴的皇后穿著與陛下相得益彰的金色鳳袍,金色的鳳凰栩栩如生的高抬著鳳頭,精美極致的裝束在眾妃前是那般的雍容華貴。
帝后下便是當朝最受寵愛的大皇子二皇子,至於三皇子軒轅澈,那一年還只是一個最不受寵的庶子,他的位置是隨後皇嗣中最末的角落,陰暗的空間,他一雙眼顯得攝人心魄的冰冷。
那一天,在秦蘇的眼裡是金碧輝煌的,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盛景,所有景物,包括那有條不紊路過她的宮人也是那般的美好。
那一天,在薛恆的眼裡卻是黑暗的,五年的閒雲野鶴生活,卻在一朝被請回帝宮,他所走過的每一步都略帶沉重,當越靠近帝后,秦蘇也能感覺到師父身體裡不自然產生的牴觸,他走的很慢很慢。
那一天,在軒轅澈的眼裡是紅色的,見到了久違的人,卻在見到他身後緊跟的小女孩過後,又轉而陰鷙,也許是因為身處是陰寒的角落,四周的空氣也沒有因為這盛世繁榮的天子壽宴而變得溫暖,一如既往的寒冷。
攝像機運轉著,視屏正中,秦蘇的手落在角落的黑影上,燈光稍暗,連帶著他周圍的色彩也稍稍昏暗,幾乎能從他那雙沉默不語的眼瞳裡看出不得志的滿腹不甘。
那種眼神,就像是躲在暗處的殺手正在你身後窺視,引得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不寒而慄,只覺得有什麼毛骨悚然的東西在自己心口密密麻麻的爬動著。
葉非璃見此情景,手情不自禁的緊縮成一拳頭。
肖青察覺到他的異樣,移目看了一眼他的目中情緒,冷冷道:“還真像。”
“……”葉非璃嗔了他一眼,漸漸的松下自己手裡的拳頭,“她錯了,當時的軒轅澈眼神沒有這麼恨。”
“可是她是對的,你最後只會這麼狠。”肖青不以為意說道。
戚晟停了停筆,不知為何,他剛剛只瞄到了一眼視屏中的畫面,心口便不受控制的緊緊收縮著。
女人手中的筆不像是一隻普通的筆,那是記錄儀,她把所有想要畫出的東西一幀一幀的演繹的淋漓盡致,恍若讓人看出了整個畫面的完整,從開始到結束。
秦蘇斜睨一眼身側的打量眼神,移了移目,洗去筆上的墨汁,重新換上小筆,一點一點的將畫面填補完整。
那一天的秦蘇看到的濃墨重彩的帝國盛宴,所以她把自己眼中的世界用金色塗抹,而師父眼中是略顯憂愁的,所以他的面上是帶著喜悅,可是眼神卻有些愁。
最後的軒轅澈因著藏匿在角落處,那雙眼,似飛鷹,虎視眈眈的盯著不遠處的所有人,讓人望而生畏。
秦蘇停筆,洗淨雙手,安靜的站在一旁。
主持人疑惑,這是完成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肖青從席上離開,就這麼未曾顧忌周圍打量的眼神,走上臺面,對著秦蘇莞爾一笑。
秦蘇點了點頭,守在一旁,磨著墨,薛恆的習慣是用濃濃的墨汁,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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