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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懂你如今已是眾叛親離。”
“他們都該死。”軒轅澈咬緊牙關,目眥欲裂,卻又在片刻過後收下面上的戾氣,轉而一笑,“如今江山就是我的了,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沒有人再閒言碎語,沒有人再能對你對我做什麼,這江山,與我共賞好不好?”
“滾。”薛恆毫不留情的將他靠近的身體推開,手重重的杵在他的傷口位置,冷冷一哼,“別用我做藉口,軒轅澈,你就是一個瘋子,你殺人,全是你的私心。”
“是,殺秦蘇是我的私心,我現在恨不得再把她的屍體從地裡扒出來,我要讓她成孤魂野鬼,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得安寧。”
“你敢!”
軒轅澈雙肩輕顫,“有何不敢?”
“我不會放過你。”薛恆拒絕的掙扎著,鐵鏈磨過手骨,一點一點的碎開了他的骨頭。
軒轅澈輕輕的抬起他的下頷,軟下語氣,“如果你好好的留在我身邊,我必然風光厚葬了她。”
薛恆沒有說話,只是用著從未有過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傷口完全裂開,血順著他的衣衫染上了那件白袍,紅豔豔的顏色那般的美麗妖嬈。
當夜,先皇駕崩,隔天傳出太子即位的訊息。
薛恆是在他登基的那一刻自殺的,用著殘忍的方式擰斷了自己的手腳,然後看著血從身體裡一點一點的被放幹,他是以最殘酷的方法讓自己的靈魂從這具身體裡離開,再也回不來……
“嘭!”杯子從葉非璃手裡脫落,他捂住自己的頭踉蹌兩步。
記憶是場永遠也醒不過來的夢魘,它像毒藥一樣一點一滴的侵蝕他的所有過去,讓它變得殘破,讓它變得黑暗,讓它變成一場再也不敢記起的噩夢。
……
A市外的西郊,今晚可謂是星光熠熠,晉家每年舉行的宴席,邀請的不光是名門望族,更多的是城中有頭有臉的權勢人物。
從山腳開始,記者群便伺機以待,瞧著每一輛上山的專車,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將相機對準車內看不清五官的人物。
莫老的車是準時準點抵達晉家別墅,位於人群中鶴立雞群的晉老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特意執杯走上前。
晉老道:“莫老肯賞臉,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莫老拿過酒杯,輕輕一碰,“難得都是老戰友見面,當然怎麼也要抽空趕來,聽說今晚晉老還有格外喜訊要宣佈,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湊熱鬧。”
晉老笑而不語的看向不遠處正在交際的兒子,點頭道:“也是該到時候成家立業了,今天不是說莫大少也會來嗎,要不我也來做一回媒如何?”
莫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晉老不是不知道我兒子的眼力勁兒,為了怕被人誤會逗人家清白姑娘玩,我還是讓他一個人過為好,免得隔三差五姑娘還去擾晉老。”
“還真是可惜了莫大公子的一表人才。”晉老看向一前一後走進客廳的兩道身影,驀然一驚,“這二公子的腿怎麼了?”
“年輕人精力比我們這些老人家好多了,就愛蹦躂,瞧瞧一不小心把自己給蹦瘸了。”
晉老湊上前,不由得嘖嘖嘴,“二公子這可是新婚燕爾啊,得注意修養。”
莫譽毅面色一沉,晉老刻意的扯著嗓門說話,周圍本是沒怎麼注意的眼光這下倒好直接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殘肢上。
不過臉皮如莫譽毅,在他眼裡那臉皮就是可有可無的擺設,笑道:“畢竟沒有晉老爺子年輕時厲害,聽說一晚上軸轉四位夫人房中都能遊刃有餘,當真是羨煞了我。”
晉老的笑容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直接被拉下,幾乎都能看見不遠處正笑靨如花的晉夫人臉色驟然一變,真真堪比被打翻了染缸的顏色,泛著紅紅綠綠,青青白白。
晉老忍下這口氣,將酒杯遞上,“莫二公子可真會說笑話。”
“晉老爺子也是寶刀未老啊。”莫譽毅呡上一口酒,似笑非笑道:“如果我說錯了什麼,晉老爺子可不能跟我這個小輩計較,畢竟我糙慣了。”
晉老冷冷一哼,攥著酒杯掠過他。
不遠處,正在吧檯前喝著悶酒的陶家二小姐瞄到人群正中的身影,禁不住心情起伏攥緊了指尖的酒杯。
陶家如此一蹶不振,全然拜莫家所賜,如今大姐的入獄,三妹破了額頭,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疤痕,連帶著父親的公務受到了連累。
今天這場宴席都是前段日子給的請柬,如若不是提前發放了請柬,以現在的陶家幾乎都已經被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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