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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默默思忖著明日益陽侯府的菊花花會。
既然兒子如此喜歡,就幫他把那漂亮得跟小仙子似的李氏弄到手好了!
☆、第 66 章
清晨的時候鄭曉醒了過來。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睡著。
身體的病痛令他很難入睡,日日夜夜輾轉反側,即使睡著了,也都是淺眠,稍有動靜便會清醒。
鄭曉身體羸弱,房裡離不得人,今夜在他房裡輪值的是懷英。
懷英起身喂著鄭曉喝了些溫開水,又命小廝端了藥進來,見溫度正好,便把藥遞給了鄭曉:“公子,這是青山道長連夜給您配的藥,快喝了吧!”
鄭曉聞見藥的味道便要作嘔,抬手便把藥碗摔到了地上。
藥汁潑翻在地,素瓷藥碗發出“刺啦”一聲脆響,碎成了一片片。
懷英早就習慣了,一邊吩咐小廝收拾,一邊寬慰鄭曉道:“公子今日不是要去益陽侯府的別業麼,咱們做了那麼多準備,不就是為了……您喝了藥才有精神啊!”
鄭曉冷笑一聲,有氣無力道:“不去了。”尚佳回來了,李梔梔怎麼可能還會去赴那什麼勞什子菊花花會?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心道:不是說北遼人的騎兵很厲害麼?尚佳怎麼會活著回來了?他為何不死在滄州戰場啊!
若是尚佳再上戰場,而作戰中背後射出一支毒箭……
鄭曉一想到這個可能,不由有些意動,默默籌劃起來。
北遼那邊雖然暫時安定了,可是還有西夏呢,如今他父親鄭太尉正在與西夏談判,解決大周與西夏的邊界糾紛……
懷英不知自己公子柔腸千轉正在構思著陰謀詭計,猶自道:“公子,您不是做好了各種佈置,要去嚇那李梔梔麼?什麼女鬼啊,昨夜那種情況,還是公子您見識得少,若是我見了,我一定知道那是——”
聽到懷英囉囉嗦嗦要說饋酢躓梔的隱私,鄭曉忍無可忍,低聲喝道:“滾出去!”
懷英:“……”
他害怕自家公子,只好乖乖滾了出去。
鄭曉艱難地翻了個身,變成側躺狀態,然後用雙手捂住了臉,臉早紅透了,熱辣辣的——他昨夜已經從懷英的囉囉嗦嗦中知道饋酢躓梔為何身上有血了。
現在想來,必是李梔梔身上不適,正要去換衣服,卻被自己看見了……
鄭曉捂住臉,心裡無限的後悔:昨夜若是自己能再穩一些,待李梔梔解下裙子再出現,那效果就必然不同了,李梔梔一定會嚇得放聲尖叫……
可是世上已經沒有後悔藥賣了。
鄭夫人正在臥室妝扮,大小丫鬟圍了一屋子,卻一絲不亂。
鄭太尉庶長子鄭明的妻子姜氏帶著四位庶出的鄭姑娘正在堂屋候著,五人均斂聲屏氣,大氣不敢出,生怕招惹了嫡母生氣,沒了這難得的出門透氣外加交際的好機會。
四位鄭姑娘的父親鄭太尉性格強悍,也不是管生不管養,只是他一個大男人,如何管得了內宅?所以這些庶出子女都是久經鄭夫人的磋磨。
好在鄭夫人也有好處,她是精神折磨為主,肉體折磨什麼的,倒也不屑於做,因此大家也還能瞧著光光鮮鮮活下去,能樂一天是一天,反正鄭曉活不了太久,鄭曉一死,鄭夫人愛子心切必也活不久了,等到把鄭夫人和鄭曉給熬死了,太尉府產業早晚會落在大哥鄭明手中。
鄭明心軟,姜氏心善,總不會不管她們這些做妹子的吧?
鄭夫人的親信梁媽媽急匆匆走了進來,徑自進了臥室。
姜氏等人豎著耳朵側耳細聽,卻什麼都沒聽到。
大丫鬟映照正在為鄭夫人戴上寶石耳墜,見梁媽媽進來,忙閃到了一邊。
梁媽媽湊近鄭夫人,刻意壓低聲音,嘁嘁喳喳道:“夫人,剛才派去打探訊息的人傳回了訊息,說尚府出來了四輛車,前面的一輛車是尚夫人的紅羅七香車,後面那輛車便是李姑娘的青錦檀香車,最後面那兩輛車是跟去的丫鬟的車和盛放衣包的車。”
鄭夫人點了點頭,又問:“阿曉怎麼樣了?”
梁媽媽笑容一滯:“我去問了,公子已經醒了,正在喝藥。”
想到兒子這些年受的苦,鄭夫人心如刀絞,半晌沒有說話。
早上起來,尚夫人與李梔梔皆嚴妝打扮了,準備乘了車轎去城外益陽侯府的運河別業參加菊花花會。
原本說好的尚佳送她們過去,可是尚夫人與李梔梔等了又等,還是不見尚佳的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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