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在她面前蹲下直直的看著她,她的手就放在膝蓋上,他拿起來握住,湊到唇邊親吻。她感覺到手背溫熱柔軟的觸感,似乎透過神經傳到四肢百骸,有些酥麻。
她終於看向他的眼睛。
顧司炎滿眼柔意,擔憂的情緒似乎就要從眼神裡溢位來。他執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反覆摩挲,安撫著她,靜靜地,也不逼她說話,就這樣帶著擔憂的情緒,陪著她。
安馨輕輕勾起唇角扯出一個微笑,“司炎,我餓了。”
她聲音很小,許是休息太少的緣故,音色沙啞得不像話,那些聲音裡的雜質彷彿有生命力,透過她的聲音生長開來,刺到了他的心。
心疼得一塌糊塗。
顧司炎坐到她旁邊,將她輕輕的摟在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頭髮,低低沉沉的說,“之前已經讓準備了,通知一聲就能送過來。”
他總是這樣細緻,即使擔憂也沒有亂了心神,還是惦記著她還未進食。
客房服務的速度是真的很快,顧司炎打電話過去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顧司炎正在裡間倒水,聽到聲音叫安馨,“寶貝,去開門。”
門外除了推著餐車的服務生,還有西裝筆挺的林謝。
林謝見是她開門,有一瞬間的愣怔,沒過一會兒就恢復正常,跟安馨打招呼,“安小姐。”
安馨卻有些不自然。
這一整天她都有些恍惚,直到剛才顧司炎開啟燈,光線刺眼的時候,她才察覺此時與顧司炎共處一室不是太理智的舉動。
服務生恭敬的鞠躬的時候,安馨才反應過來,開啟門讓兩人進來。林謝一進門就朝裡屋走,似乎是有事要像顧司炎彙報。
服務生推著餐車跟在身後,將餐點放在桌上就走了。安馨見二人在裡屋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就自己坐在桌前吃東西。
顧司炎叫的東西五花八門,幾乎要擺滿了桌子,大概是考慮到她胃口不佳,什麼都點了一些。
安馨確實沒有什麼胃口,許是這幾天本就吃的少,現在胃還沒有調理過來。最後她也只是挑了一碗餛飩吃了幾口,喝了點湯就再也吃不下了。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餛飩湯,眼神飄忽。
忽然又聽到門鈴聲,她有些疑惑,還是起身去開門。門外還是剛剛送餐的服務生,他一臉惶恐的樣子,“客人,非常抱歉,我剛剛忘記了顧先生還讓帶了這個,下完餐忘了給您。”
說著遞給她一個小盒子。
安馨拿著盒子,轉身腳一勾帶上了門,邊走邊開啟盒子。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是一本綠色封皮的書。
《目送》——龍應臺。
安馨自然知道這本書,家裡也有收藏,此時顧司炎送給她這本書,意思再明瞭不過了。
即使已經看過全文,不少句子都能脫口背誦,安馨還是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翻看著。
扉頁上就是全書最著名的句子。
“我慢慢地、慢慢地瞭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的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顧司炎和林謝談了將近有半小時,才出來。顧司炎走在前,一邊吩咐著什麼,林謝跟在身後恭敬的點著頭。
林謝關門的一瞬間,看到顧司炎慌亂的眼神。
安馨半躺在沙發上,膝蓋上放著書,書是攤開的,顯示剛剛被翻閱過。而安馨的視線並不在樹上,
她眼神有些渙散,也不知道是看著哪裡,眼皮微微褡褳著,濃密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從顧司炎的方向看過去,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睛。
但是他看見了,燈光照射下,晶瑩剔透的淚珠。
他有些束手無策,腦子裡完全沒有什麼辦法,身體已經先大腦一步,走過去把她攬入懷中。
最無奈的事,就是毫無作用。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這世上,有些事,非身臨其境,不能感同身受,旁人怎麼安慰也沒有自己內心變得強大來得迅猛。
在殯儀館的時候,在火葬場的時候,他一直都是這樣,不說什麼話,只是給她一個擁抱,安馨感受到他胸膛的溫度,聽到他有些急促的心跳聲,每一次都瞬間就能心安。
良久,她輕輕翻動一頁書,沙啞的聲音傳來,“其實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我爸爸他真的不在了。。。。。。”
顧司炎把她膝蓋上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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