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部分(第1/4 頁)
怯蘭瞧套永鎪懶說男⊙�降募胰恕�
前頭的訊息有人傳回來,楚維琳便歇在屋裡等著,寶槿挑了簾子進來,低聲道:“奶奶,李夫人來了。”
李周氏?
怕是為了昨日的事體吧……
李周氏進了屋子,行禮後落了座,張了張嘴,還未說幾句話,眼眶就紅了。
楚維琳看她情緒不穩,也不催促,好言勸道:“我知道夫人委屈生氣,昨日裡我們爺沒有落水,我聽說了那陶七的行徑都氣得不行,何況是你呢。”
李周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趕忙道:“夫人,我今日來,並非是要講什麼公道,也不是要替我們老爺邀功,實在是心中抑鬱無處排揎,想找夫人說說話。”
楚維琳瞭然,陶七姑娘是衝著常鬱昀去的,李同知其實是替常鬱昀擋災,雖然後頭不一定會出什麼叫李周氏難堪的事情來,可換作是誰,心裡都會有情緒,加上那等事體,又不好朝別人訴說,也就她們兩個算得上“同命相連”,一處說說話也是應當的。
“昨日李德安家的過去,回來與我說,李大人受涼了?”楚維琳關心問了一句。
李周氏微微點頭:“昨兒個底下人還算機靈,我們老爺還在路上時,就已經回來知會我準備熱水薑湯了,我起先也沒想到這麼嚴重,可見他落湯雞一樣地回來。我當時就嚇蒙了。畢竟是深秋了,站在岸邊時還好,可落了水……大夫開了藥,說只能慢慢養著。不瞞夫人說,我們老爺啊,一年到頭都健健康康的,幾年也不生場病。這回就病來如山倒了。尋常人受涼要歇個三五日,他啊,估摸著要半個月呢。”
李周氏這話不是危言聳聽的。楚維琳懂這個道理,卻是康健的人,一朝病了就越嚴重,若是一年受兩回寒的。反倒好得快。
見楚維琳神色幽幽,李周氏曉得自個兒說過了。連連道:“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老爺當時就站在大人身邊,他替大人擋一擋是應該的。”
楚維琳笑著搖頭:“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
李周氏訕訕笑了笑:“說到底,也是陶七沒規矩!陶家怎麼說也算是金州這兒有些臉面的人家。竟然教出這樣的小姑娘來!拖著男人落水,我的天!虧得今兒個他們自顧不暇,不然我真怕她訛上我們老爺了。”
這句。是真心話。
落水也好,受涼也罷。李同知一個男人,算不上吃虧,病情養一養也就好了,可陶七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陶家要因此纏上來,李周氏怕是要忍不住捲起袖子打人了。
“其實啊,這事兒要我來說就多少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楚維琳頗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不過,陶家也就這幾日的事兒了,夫人莫要為此和李大人心生嫌隙。”
不是李同知的過錯,李周氏自不會為此為難他,但她的注意力落在了“這幾日”上頭,雖然曉得常鬱昀不會輕饒了陶家,但此刻看楚維琳的反應,似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斬草除根。
李周氏的心突突快跳了兩聲,壓著聲兒與楚維琳道:“夫人,這陶家和烏大人……”
楚維琳聞言,心中瞭然。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李同知在金州任職多年,即便沒有真憑實據,陶家和烏禮明的流言還是會聽過一些的。
“無妨的,烏大人不會為陶家出頭的。”楚維琳點到即止。
李周氏是聰明人,見楚維琳胸有成竹,也就不多言了。她此刻見到陶家就煩,讓陶家跌個大跟頭,她樂見其成。
兩人略說了會子話,在前頭等信兒的李德安家的匆匆來了。
與楚維琳意料中的一樣,陶家要棄車保帥。
永記的明面上的東家林兼興到了衙門裡,當著一眾人的面,向江謙賠了禮,又推了一個罪人來。
是永記藥行裡負責採買的老張頭。
依林兼興的說法,老張頭為了貪銀子,選藥材的時候就放了水,這也就罷了,偏偏在裝箱運去海州時,那裝藥材的箱子有些陳舊發黴,老張頭把買箱子的銀子私吞了,這才使得藥材變質,才會吃出人命來。江謙上門來討說法,老張頭心虛,想趁亂打死了江謙一了百了,哪知江謙只受了皮外傷,他自個兒一個不小心,推倒了小學徒,又害了一條人命。
老張頭跪在堂上痛哭流涕,說他是一時財迷心竅,釀成了大禍。
楚維琳一面聽,一面想,這老張頭興許是一個替罪羔羊,也興許就是犯案之人,陶家讓林兼興把老張頭送來,是存了最後一絲讓常鬱昀高抬貴手的念想,即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