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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維琳勸解道:“舅父莫要覺得陶家是受了牽連的,若只是永記的事情,陶家也不會如此下場,實在是他們投錯了靠山,烏禮明要倒,他們自然要被牽連進去。”
“我就是感慨一句,”江謙解釋道,“都說伴君如伴虎,都說朝中站位不易,不想做個小小的商人,一樣會牽扯到站位,尋靠山。”
提起這站位,連常鬱昀都沉默許多。
皇上和太后已經暗示過,讓常家莫要把心思投在柳賢妃的小皇子身上,老祖宗想要讓常家得擁立之功,那麼此刻,他們應該選誰?
尤其是,離前世三皇子篡位還有不到一年的工夫了。
雖然今生有很多事情已經改變,但他們絕對不能因此掉以輕心,若不然,和陶八所為又有什麼區別?
常鬱昀不由想起了四皇子,那位這幾日就在江南的儒雅皇子,他應該就是太后心中所屬,卻不曉得聖上又是怎麼想的。
這些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他們此刻在這兒能商議品論出一個結果的,眼看時間不早了,便讓水茯擺了桌。
一道用了飯,江謙回住處去了。
楚維琳去書房裡備了紙墨,給楚倫煜寫了回信,等吹乾了封上火漆,交給常鬱昀。
常鬱昀的目光落在那信封上頭,不禁笑了起來:“你啊,真是心急。”
楚維琳才不怕他笑話,點頭道:“自然是心急的。喏,你看,年禮的單子我也整好了。”
接過禮單看了一遍,常鬱昀點頭,道:“我覺得很好,就依你的意思。”
夜色漸濃,吹燈落帳,常鬱昀攬著楚維琳說話:“海州那裡,我也是近幾日才聽去海州拿官府案卷的官差說起來的。舅父的醫館在出了那件事情之後,生意大不如前,而今,海州知州的小舅子看中了這醫館的生意,開了新館子,事事與舅父的醫館比,似是還在挖舅父的坐堂大夫。雖然說開鋪面總有競爭比較,可對方就像是盯著舅父一般,我擔心舅父回去海州後,生意不好做。”
楚維琳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常鬱昀的話說得已經算保守了,若那小舅子不是個善茬,到時候不僅僅是生意不好做,說不定是要吃大虧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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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官司(十四)
“那海州知州……”楚維琳思忖著開了口,只說了半句,後頭的話也就嚥了回去。
這世道就是如此,不管那海州知州是個什麼樣脾氣的官,又是什麼出身,在海州那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他掌著一方生死。
他的小舅子開醫館,有這麼一個靠山在,自然是順風順水的。
若不求壟斷,各做各的生意,倒是無妨,但若是他要和江謙一爭高下……
“連坐堂的大夫都來挖了,可不就是要爭高下嘛。”楚維琳忿忿道。
常鬱昀伸手按著楚維琳的額頭,把她微微皺起的眉心一點點揉開,道:“我亦是這麼想的。海州那裡,只怕是會起些波折,金州離海州路途遠,我們想幫襯著些,到底是遠水解不了近火。”
楚維琳也明白這些道理,開口道:“若是海州那兒不易,倒不如讓舅父到金州來開鋪子。人家都是靠著當官兒的姻親謀些好處,舅父卻是重來沒想過要依靠楚家如何如何。他是個盡責的大夫,也是個踏實的商人,他不想靠我們,我也不願意讓他在外頭受那些氣。只是腳踏實地開個醫館,還要叫人謀算去……”
今生是他們夫婦在金州,審了永記的這個案子,那麼前世呢?
前世一樣有永記的藥材害死了病人,一樣有江謙來金州討說法,一樣有他在永記捱了打卻被倒打一耙,可想而知,前世的江謙是吃了多大的虧,還要背上人命官司。
這麼一想,楚維琳越發不忍心了。
常鬱昀輕柔拍了拍楚維琳的背。道:“我和你想的一樣,但這些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海州的鋪子不管經營得怎麼樣,總歸是舅父這些年的心血,讓他就麼拋下了,他未必甘心。況且,琳琳你也說了,舅父從不依靠姻親。如今我們讓他來金州。他說不準也會有顧慮。”
就是因為存著這些心思,常鬱昀這才沒有直截了當去和江謙商議,而是先和楚維琳商量好。
楚維琳知道常鬱昀考量得有道理。沉思片刻,道:“你說得對,舅父有舅父的想法,我們雖然是好意關心。但也不能越主代庖。這兩日,我會和舅父透個底。趁著這回過年,他回去和舅母商量一番,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