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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淮卿苦笑,他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阿琇。你恨我嗎?”
楚維琇沉默。
恨還是不恨,其實她也不知道了。
說到底,她的憤怒,她的咬牙切齒。一直是衝著洪氏和顏氏去的,對於賀淮卿,失望多於恨。
即便是叫顏氏如此算計之後。她也始終認為,冤有頭債有主。賀淮卿誠然有過錯,卻不該承擔了她的憤恨。
“顏氏才恨你。”楚維琇淡淡道。
賀淮卿的眼簾顫了顫:“是啊,她恨我,她恨我負她。”
“你的關心和愛護才是禍首,是你給了她不能實現的希望,一株食人花。”楚維琇苦笑搖頭,“只是,即便到了這一刻,你依舊會念著她曾經有過的美好,不是嗎?”
一針見血,賀淮卿無力的拳頭在床板上一錘,道:“是啊,我念著她有過的好,我也念著你的好。我一直盼著妻妾能和睦,是我太傻,是我沒有從母親和閔姨娘的相處上看透這問題的本質。我給了顏氏太多,多到讓她心生邪念,這是我的錯,她恨我也好怪我也好,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我和她之間的帳,到了地底下,再去算明白。而你,阿琇,是我對不住你。”
十年光陰,十年遠嫁,其中心酸苦楚,豈止是一句對不起能夠兩清的?
想到這十年的點點滴滴,楚維琇的眼中流出一滴淚水,順著臉龐滑落,她沒有擦。
“阿琇,你走吧,照顧好元哥兒和桐哥兒,我知道,他們跟著你去京城,比留在這兒經歷賀家的風雨飄搖要強得多。”賀淮卿頹然,長長出了一口氣,“沒有不是先遇見了顏氏,也許……”
人生沒有那麼多的也許,能夠重來一次的人終究是少數。
楚維琇沒有接賀淮卿的話,她站起身來,緩步往外走。
若沒有顏氏,也許他們夫妻不會以和離收場,但只要有洪氏這個婆母,這婚姻就不是楚維琇想要的那個樣子。
元哥兒見母親出來,一眼就瞧見了她臉上的淚痕,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桐哥兒已經撲進了楚維琇懷中。
楚維琇抱起幼子,牽著元哥兒的手,道:“我們走吧。”
所有的行李都準備好了,該帶走的東西全部裝進了箱籠。
當年從京城裡跟來的陪房,一併跟隨回去,陪嫁的丫鬟,早已經外放,只如今身邊伺候的,楚維琇帶上了紅英。
翌日一早,讓元哥兒和桐哥兒去給賀老太太、賀大老爺磕頭之後,何氏便帶著他們上了馬車。
賀三娘奉了賀老太太的命,送了出來,她是不希望楚維琇走的,賀家這麼個狀況,再失了楚家這麼一個姻親,日子越發苦了,雖然洪氏如今被奪了權,但閔姨娘也沒佔多少好處,她和賀五孃的將來,是握在賀老太太與賀二太太的手中的,這在賀三娘看來,不如交予楚維琇來得放心。
楚維琳含笑與賀三娘道:“往後,無論是嫁去了哪裡,想與我說話時就給我寫信。我不會忘記,是你救了我一條命。”
若無賀三娘向憶夙求救,楚維琳又怎麼會曉得她在紹城這裡的狀況?沒有楚維琳和曾醫婆,她遲早會叫顏氏折騰死。
賀三娘得了這麼一句話,心裡稍稍舒坦了些,點頭道:“大嫂,你們多保重。”
馬車沿著青石板路,離開了這賀家大宅,楚維琇最後看了一眼,這十年間日日瞧著的青磚灰瓦一下子沉重起來。
金州這兒,接到楚維琇回京的訊息時,已經過了七八日了。
楚維琳只覺得提著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如釋重負一般。
楚維琇能帶著元哥兒和桐哥兒回京,那是再好不過了,往後的生活,即便會有起伏,也比在賀家強。
楚維琳想起去年時,楚維琇說過,這江南的氣候與京城截然不同,夏日裡粘膩得厲害,冬日裡又是刺骨的冷,她說,楚維琳在常鬱昀任滿之後便能離開,而她自己,是一輩子的江南人了。
可不過一個年頭,什麼都改變了。楚維琇再不用做江南人。
至於賀家,李慕渝既然答應了讓賀家不倒,應當是不會食言的。
賀家雖無往日之榮光,但苟延殘喘,好歹還有留著一口氣,就如賀淮卿的生命一般,一直吊著。
十月過了半,楚維琳琢磨著該準備年禮了,與常鬱昀商量了幾句之後,便細心擬起了單子。
與去年時沒有什麼變化,禮數上該有的一併不缺,又想著徐氏與廖氏即將要出生的孩子,楚維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