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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姨娘慪得幾乎咬碎了銀牙。
都怪楚維琳多事,要不是那日她撞破了許禮誠的事,豈會如此?沈姨娘是聽說了的,“和離”兩個字就是楚維琳在頤順堂裡吐出來的,破壞了旁人婚事,竟然還來西意院裡做好人,呸!
嫡女不知庶女艱,飽人不知餓人飢,當真是黑透了心!
錢嬤嬤替楚維瑤抹淚,道:“姑娘,事已至此,怪罪六姑娘也無用。老太太、老爺具是下了決心的,以後姑娘青燈古佛,奴婢總歸是陪著您的,您可千萬別哭壞了身子……”
沈姨娘的那些恨意和心思,楚維琳不得而知,便是知道了,她也無法認同。
沒有底牌爭鬥不得,和有了機會卻不自救,是完全不同的。
自穿越後,她鬥不過楚家禮教,鬥不過被權勢糊了心的長輩,在常家如履薄冰數年,可一旦有了機會,她會反擊,會設局,她不放過任何一個逃離苦海的機會。
而楚維瑤卻在寄希望於許禮誠的悔悟,即便不悔悟,只要能讓她在嫡妻的位置上坐下去,她便覺得值得了。
沈姨娘再恨楚維琳,在楚倫灃面前卻不能表露分毫,只為了楚維瑤的苦命感慨,想為她保住個好前路。
楚倫灃自然不認為那許家是個好前路,至於楚維瑤歸家後的日子,他當著這個家,難道還會讓孩子吃不飽穿不暖嗎?再說了,許家這般無恥,若還讓楚維瑤給他們作踐,世家大族哪個還看得起楚家?他還有兩個女兒,楚維琇在婆家順風順水,楚維璦還未說親,怎麼也不能給拖累了。
元月過了半,年味漸漸散去,這段時日京城裡茶餘飯後的談資自然是許、楚兩家的事體。
雖是許禮誠有錯在先,可男人**不算什麼,哪裡需要鬧到和離的地步,直到楚家一紙狀書,世人才知楚維瑤被打得渾身是傷,若不是孃家及時,說不定要發展成虐殺髮妻的地步了。
這雖是推論,府衙斷案也沒有按此做表的道理,可畢竟是官家事體,又有言官推風,上達天聽亦是難免。
楚家無論在舊都還是京城本就有清譽,楚維瑤雖是庶出,當年跟著楚維琇這個招人喜歡的大姐也在各府走動過,但凡見過的都知道這位二姑娘是個老實本分人,一時之間,**、官家女眷們也是同情的多。
許家的日子頓時艱難了起來。
許禮誠乾脆稱病不去書院,許大人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當值,官場上多是見風使舵、落井下石之人,原見他是楚家姻親還算客氣相待,這會兒冷言冷語,也正好尋個給楚家示好的由頭。
眼瞅著三年期將至,別說更進一步,保住原職都很難說,許大人傷心之下,真的病倒了。
第六十章 春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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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許家人略微鬆了一口氣的是,入了二月裡,京城裡另一樁喜事蓋過了兩家的紛爭。
二月初五,替聖上徵西北的崇王與世子大捷返京,入京城那日引得百姓紛紛去迎,一睹其風采。
楚維璟被同窗拉著也一道去了,回來之後對崇王和世子不乏溢美之詞,說父子兩人英氣逼人,颯爽**。
楚維琳聞言,笑著沒有搭話。
前世時,她是遠遠見過這一位崇王世子的,當真是劍眉星眸,又因久經戰場,比這京中的官宦公子們多了豪情和霸氣。
三月長公主設宴,崇王世子對娉婷動人的楚維琬一見傾心,若不是楚維瑚設計攪局,前世時,楚維琬會是世子妃,而不是聘給了宣平侯府的小侯爺做了填房,紅顏薄命。
今世,終是要到了那個時候了。
再恨前世黃氏所為,楚維琳也不願意再見楚維琬重蹈覆轍。
而這一年,又是春闈之年,京城裡多了外省的舉子們,書卷氣濃了許多。
楚維琳原是留意不到這樣的日子的,她只在頤順堂和清暉苑兩處走動,直到楚維琮都念叨著春闈如何如何,才恍然大悟。
二月裡連考了三場,京城百姓們都在猜測那榜上之人,倒也不怎麼關心著許、楚兩家的荒唐事了。
一轉眼便是三月半,這日日頭大好,冬青和冬葵指揮著人手開了庫房曝曬,章老太太閒著無事,便讓幾個姑娘陪著說話。
楚維璦內向,楚維琳又不是話多的人,章老太太只眯著眼聽,到最後全靠楚維琛一張嘴,一個上午下來,也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