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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留校做研究。哪曉得他那個不爭氣的老爸賭錢欠了一大筆賭債,最後把房子賣了,人跑的無影無蹤。那些放高利貸的就天天跑到學校去賭陳遠生,還差點斬去他的一根指頭。陳遠生怕了,才偷偷跟著一個朋友跑到本市來,考了藝員訓練班,走了娛樂圈這條路。
阮一羅點點頭,說:“那也算是不錯的。因為我們家老太太捨不得孫子,百行本科在國內唸的光華管理,研究生竟然跑到UCLA唸的電影。你看看他多任性,總是一時興起就不管不顧,過不了多久就撂開手,有始無終。”
陳遠生自然聽明白了阮一羅話裡的機鋒,點頭:“是,人年輕的時候總是會任性些,現在阮老闆可是成熟多了,再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阮一羅接著問:“家人現在跟你一起住嗎?”
陳遠生眼神閃爍了一下:“我只剩父親一個家人,卻沒有在身邊。”
“哦,為什麼?”阮一羅露出驚奇的表情:“父母養育你多年,現在不正該接到跟前奉養麼?我們家百行是最孝順的人,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可以向他開口。”
在桌子底下,陳遠生的手攥緊了衣服袖子,他忍了好半天才能開口:“我並不知道我父親現在在哪裡。”
阮一羅並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她將雙手擺在胸前:“你們在各方面的理念和習慣都太不相同了,居然還能做……朋友,這是個奇蹟。我是個開明的人,但我們家老太太疼惜百行,最不喜歡他身邊有目的不明、糾纏不休的人。希望你能好自為之。”
陳遠生不得不承認阮一羅的確是個厲害的女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恰好戳在點子上,要不是陳遠生在看著阮百行滿臉傷時就下定決心,這一番話對他來說比威逼利誘都有效。阮家人肯定不會只是跟自己談談就了事,他不曉得什麼在等著他。
陳遠生為什麼,阮百行一下子焦頭爛額地忙了起來,幾乎都沒有時間過來別墅這邊,就算回來,也只是小寐一會又要走。陳遠生知道他如今心裡不好過,就什麼事也不敢說給他聽,只想著自己能頂下來。
那天經紀人給他接了一個工作,是為華悅唱片的新人少女組合拍攝第一波主打的mv。新人組合裡有一人叫陸茵茵,是周蘊感情很好的小姐妹。她的性格開朗活潑、大方豪爽,連陳遠生這種不擅長與人交際的人都在短短一天時間裡和她混熟了。她聽周蘊提起過陳遠生,一個勁誇獎他人靚戲好。
MV裡有一場水下的戲,陳遠生不但不會游泳,還有點怕水,但事先卻沒人告訴他會拍水下的鏡頭。整個MV已經拍攝過半,換人是不可能了,而且由於水下要拍臉部大特寫,替身也是不能用的。於是整個進展就僵在陳遠生那裡,他想演藝圈哪個人不是克服困難、挑戰自己在做事,怎麼可能偏偏到他陳遠生這裡就不行呢?
陳遠生咬咬牙跟導演說自己可以下水,導演大手一揮讓攝像就位。陳遠生心裡怕得很,慢慢走近泳池。他從淺水區下去,水面剛剛在他的咽喉處,好像有人用冰冷的器械扼住他的喉嚨。陳遠生抑制住心底深切的恐懼,慢慢往水下坐。
巨大的燈光耀著陳遠生的眼睛,他根本就睜不開。攝影人員身穿潛水衣腳帶鴨蹼,都是全副武裝,在陳遠生看來,他們一個個躲在水下攝影機背後,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他明白這只是恐懼帶來的錯覺,卻也沒辦法擺脫這樣的思緒。在水完全沒頂的瞬間,漩渦一樣的恐懼瞬間完全攻佔他的大腦,一串氣泡從他嘴巴里跑出來,咕嘟咕嘟地往上冒。陳遠生本能地掙扎起來,在岸上看監視器的導演大喊一聲:“不要亂動!女演員就位,過去親他,側拍,然後男演員拉背!”
陳遠生覺得自己在發抖,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事物。恍惚中只覺得有人吻了他,緊接著有一雙手牢牢地拉住了他的一條腿。他的身體開始拼命往下沉,腦中意識開始渙散。他分辨不了究竟過了多長時間,猛然被人拽出水面,一口水嗆出來。陳遠生咳了好久才可以慢慢睜開眼睛,再看四周,竟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工作人員捧著大浴巾過來給他披上,問他有沒有事。陳遠生搖搖頭,勉勉強強站起來,準備去更衣室洗澡換衣服。陸茵茵一臉被嚇壞了的表情,她拉著陳遠生的手說:“怕水你就講出來啊。這個水下鏡頭又不是非要不可,嚇死我了。我讓助理買了一些生薑飲品,等下你喝一點。”
陳遠生感激地對她笑,只是還是無法發聲。他剛剛雖然昏沉混亂,卻清晰地聽到有人在他耳邊低聲而迅速地說話:“你好自為之。”
陳遠生迅速衝了個冷水澡,換好衣服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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