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賣的高檔貨、陳年好酒都拿上桌了,除了她家還未成年的不準喝外,她大方地讓其它成員喝個過癮。
一直吃吃喝喝到深夜,除了年紀較小的幾個因偷喝好幾杯不支倒地回房睡覺外,其它的人還在繼續不知節制地暴飲暴食。反正機會難得嘛!
去年已畢業,遵父母之命自上班地點趕回來的老大費以忠,及正在放暑假、自打工處請假回家的老二費以孝,皆一同共襄盛舉。
費以愛常趁父母不注意時貪杯,也常威脅宋功稷自家中拿上等貨孝敬他,所以他的酒量不小心變成家中最佳的。
「以愛,你剛來我們家時,還瘦瘦小小的,我還怕你會一不小心就喘不過氣來,以後就不能再逗你哭了。」
費以忠醉釀醣地說,一臉相當緬懷過去的神惰。
「是啊!我還在想怎麼會突然冒出個這麼醜的弟弟,總會忍不住想欺侮你。那時你很少哭,所以每當我把你弄哭時,一定會被爸媽罵,但我還是很得意。」另一個醉鬼費以孝接著說。
「大哥、二哥,你們講得好象我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難道我不是爸媽生的?」
「啊!你怎麼會知道?」本來醉得癱在椅子上快睡著的徐文秀,被那句話嚇得完全清醒過來。
「老媽,妳別開玩笑,這種玩笑不好笑。」
「對、對,我是在開玩笑。對吧,老公?」徐文秀笑得極不自然。
醉癱了的費宏敬根本沒聽見她在說什麼。
「老爸,老媽說我不是你們的小孩。」費以愛壓根兒不信這種惡劣又沒根據的玩笑。
費宏敬驚得從椅子上跌落,「死老太婆,我們不是說好一輩子都不能說的嗎?
從決定收養以愛的那一天起,我們就一起約好要永遠保守這個秘密的。妳怎麼可以說出來……」費宏敬的下文被老婆以手捂住。
他們的神情實在過於奇怪,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一家人,頓時全因這個話題而清醒。
費宏敬拉下老婆的手,不解地責備著一直猛搖頭的老伴。
「妳怎麼可以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告訴以愛?他才剛考上大學,還沒有獨自謀生的能力,妳現在告訴他,只是讓他難過而已,為什麼不一輩子守住這個秘密呢?」
「我不是叫你不要說了!你這樣全講出來,我本來想用開玩笑來矇混過去的,現在根本就轉不回來了。你這個笨蛋!」
「臭老太婆,只要妳不說,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你這笨蛋!」
夫妻倆互相罵來為去,不肯相讓。
在一旁的費以愛愈瞧這態勢愈覺得不對勁,他真的不是他們的孩子?
他的目光飄向他的兩位大哥,但見他們倆滿懷歉意地閃躲他的眼神,而他的父母則一徑地責怪對方的不是……難道他們所言不假!?
又不是在演連續劇!但……
「爸、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請你們告訴我。」
因費以愛的怒吼而停止互罵的夫妻,由彼此的眼神中明瞭,也合該是讓費以愛知道事實真相的時刻了。
「唉,大夥兒都坐下來吧!」
「伯父、伯母,那我先回去好了。」
「不用,你留下來。」
知道宋功稷是不好意思介入別人家中不欲外人知的秘辛,這種體貼,令徐文秀把他當成了自家人,並不介意他的存在;而費以愛在此時此刻並不想獨自一個人面對那令他難以接受的事實,他希望能有個他能信任的人陪他。
尤其在這似乎連最親密的家人亦不可信任的時候。
宋功稷自茶几下握住費以愛的手,想給他面對事實的力量。
「以愛,你確實不是我親生的兒子,你是我姊姊的孩子。」
費以愛不自覺的握緊宋功稷的手,力道甚大卻不自知。
宋功稷更偎近他,想將他摟進懷裡安慰他。
「當年姊姊和姊夫原是對人見人羨的鴛鴦眷侶,但一場無情的車禍奪去了他們寶貴的性命,姊姊拼了命將你護在懷裡,使你奇蹟似地生還,但你因受到的刺激太大,有好一陣子連怎麼說話都忘了。
後來有一天,調皮搗蛋的以孝不去逗弟弟以仁反而跑去逗你,故意將你弄哭。之後,你才慢慢地對我們同你說的話有反應。我們就決定將你納入戶籍,把你當成自己親生的兒子。也是因為對你的病情不放心,才會讓你比別人晚一年入學。」
費宏敬含淚地對費以愛說道。他真的將他當作自己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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