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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幫手。
那個時候,他看著林辛手上的戒指,開始笑自己。為什麼別人得到的,都是完美的承諾,留給他的,永遠是無盡的折磨。
那個時候,景軒曾經想過答應顧言希。答應那個人,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陷害林辛的計劃。那個人,似乎對周致平和有關周家的一切都熟悉的很。他問過,只是很快被藤條封住了口。
他覺得自己何苦護著一個跟自己無關的人。顧言希說過,只要同意,就可以少受些折磨。可是,景軒問他,為什麼不自己去做。
顧言希坐在床邊,摸著自己又快傷殘的藤條:
“因為只有你親自做了,周家未來才更加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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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假扮溫良。 。。。
如果沒有下一步變局,景軒想,自己的雙面人生,也許會一直這麼繼續下去。又或者,最後的籌碼,只不過是促使他去做一個無力反抗的決定?
如果自己抽身事外。顧言希總有一天會自己動手。可是顧言希動手的那天,他的真相是不是也將大白於天下。
每天,那個人都在重複的給他演說著同一個計劃。
“周先生,如果看到了心愛的人,原來是這個貨色,心裡會怎麼想?你說呢?”
“周先生,如果又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他‘兒子’陷害的,又會怎麼想?恩?”
顧言希一口一個周先生,聽來卻有一股別樣恨意。景軒在兩難中搖擺,現在的生路,以後的生路,有顧言希在,怎麼看,什麼路都像死路。
擺脫不了顧言希,所有關於未來的想象都是幻影。像是好不容易才從地下一寸一寸掘土,呼吸到地面的氧氣,重新又被掩埋進黑暗無聲世界,不能爭辯,不能抵抗,四周壁壘堅硬,沒有出路。
他同顧言希說,我認命了,您可隨意。那人撫撫下巴上新長的胡茬,丟給他一份檔案。
據顧言希說,是花重金從周致平律師那裡賄賂來的遺囑。
景軒沒有動作,顧言希則不惜親力親為,拆開了給景軒讀:
“周致平財產,50%由子侄周延繼承。30%,捐贈慈善機構。20%,饋贈林辛。”
“哦,還有補充條款:另有已立款項一筆,贈與景軒,彌補錯認血緣之損失。”
“原來你在周家,就是這麼個位置啊。對了,還有對那個林辛的妥善安排,你可以看看。”
景軒撿起甩在臉上的幾張紙,看見屬於自己的所謂“已立款項”,是在曾經那個人第一次“見面”時,付給自己的費用後面加了一個零。
原來所謂的少爺身份,真的是一個笑話。他儘管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覬覦周家的財產分割,卻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放在這個位置。
奴隸?少爺?笑話。這個身份,應該轉過來才對吧。
撿起來的幾張紙,是一份秘密檔案,需要交由司法機關執行,裡面詳細的寫了已經為林辛鋪好路的大學、留學、工作。幾乎是照著周致平年輕時候的履歷表,複製了一份。那個人憑藉著曾經積累下的關係,給林辛安排好一條坦途。
而他,則只是澄清身份,拿著遣散費滾開。
顧言希在這個時候點了一把火,
“要麼認清事實,同意我的計劃,要麼。我這裡有很多你過去的‘照片’,我可以把它們寄給你的周先生。”
仰頭面對的人,手裡捏著自己的不堪過去。手裡拿著的檔案,又點醒他不必期待虛幻未來。既然都是死,不如快意一些吧。那個要被陷害的少年,已經比他的命運,要好上太多了。
於是他依著顧言希的意思,做了一個局。
看著周致平大發雷霆的時候,他想,是不是那個男孩從此就離開這個家了。少了那個人,自己的地位,能有一些改觀吧。想到這裡,罪惡感消失,快意微笑悄悄上浮。
下一秒,卻看到驚心場面。
他心中震動,原來一向隱忍服從的少年,對待周致平,有這麼深的執念。不同於初次見到等在門口眼神乞憐的樣子,這一次,下手堅韌決絕,為了留下,不顧一切。
景軒站在旁邊,看著周致平失神的衝過去,匆忙解了襯衣為他包紮。忽然就真的笑了,面對這兩個人的時候,只能扮作輕飄飄的無奈表情。稍一想深了,又是自尋煩惱吧。許久前,同樣是這個人,醉酒之中一把迷你的小號直刀,刺入自己手臂,輕輕一轉。
他下意識的撫摸胳膊,覺得自己碎掉的骨頭,不比那個人的傷勢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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