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錯一個音符,抽一下藤條。沾了水的細條,抽在身上是一道道凸起的紅印。任憑私下裡他把琴練的多好,那個人下次總會帶來更難更快的曲目。
這是顧言希最喜歡的遊戲,他說看著被藤條抽的戰慄的人彈鋼琴,是最好的享受。
景軒事後曾經給周延解釋,這是一個好心的內地經紀人。住在香港的時候自己在他開的酒店做過服務生,機緣碰巧跟他學過鋼琴。
每一句都像是真的,真的是“酒店”的“服務生”,真的是“學”過鋼琴。
所以初見的那天,周延即使不情願,依舊在兩個人的協商下,同意兩人去敘舊。景軒不敢不協商,他怕自己不去努力,局面更不可收拾。他有不能被抖落出的過去,他想留住身邊把他當做瓷娃娃一樣寵著的人。
那天跟著顧言希走的時候,他像是又回到了從前。像是第一次被他堵在巷子裡,聽他說,陪我睡一晚,這些錢都歸你。
晚上在床上,顧言希無所不用其極。最後的時候,那人在他耳邊吹氣般的說了句:
“周小少爺,我的服務您還滿意麼。”
景軒咬著牙不吭聲,接著又看到了那人的藤條。
在他身上打斷的藤條,都不知道有多少根了。而今抬頭看見的,闊別很久,不知在多少人身上,試過手。
咬著被子的時候,聽到那個人說:
“寶貝,你沒有以前乖了,是不是當了少爺,脾氣見長了?”
手下的更狠,對著一個位置,不挪動方寸,速度越來越快。
“要不要我去告訴你那個好心的爸爸,以前你也是給我當‘少爺’?”
景軒突然轉過身,喊了一聲不要,凌空而落的藤條,就打在他下shen最脆弱的位置上。
而後聽到那個人說,要他去整週致平身邊的男孩。
景軒說不願意,顧言希卻回答,
“你不是喜歡那個人麼?叫你去整那個男孩,我這是幫你。”
景軒在折磨之下不曾鬆口。他曾經下決心不再去害無關的人,下決心要用自己正當的手段一步步贏得自己的位置。儘管在周致平要求給林辛安排工作的時候,他動了一點小私心。可是在更多的時候,他認命自己是多餘的人,想著一旦周老爺子去世,不再有人關注他住在哪的時候,就搬出這間屋子。
傳到周家的時候,周宅多出來的少年,是為了陪同少爺成長,服侍少爺起居。是可以用來表示周致平對他倍加寵愛的證明。事實上,那個少年才是周致平心上唯一記掛的人。
常常是從顧言希那出來,拖著一身的傷回家,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整齊的白襯衣,釦子扣到最上面一顆,不管多熱的天,永遠穿一條黑色長褲。外人面前乾淨整潔的利落少年,其實只是要隱藏身體不能言說的傷。
和周延出去的時候,因為偶爾的身體碰觸發出怪異表情。解釋給他是不好意思,也能被那個單純的人相信。始終在拒絕著周延對情愛的要求,因為真的沒有一個能給他看的身體。
生日那天,被周延烘托出來的氣氛感動,身邊是一直細心完美的給予寵愛的人,手邊是自己說喜歡水晶,那人就跑遍全城買回來的紫色菱形吊墜。
他不捨得拒絕,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許開燈。
黑暗裡,他背對著周延,不給他親吻的機會。只是因為自己埋在被子裡的臉,一直在流淚。
早早的從周延那告別出來,他還要赴顧言希的約會。
為了自己現在的好身份,不能讓顧言希去所有人面前戳穿他過去的一切。顧言希說,“有你在身邊的生活,真是享受。”景軒覺得,有這個人在世界上的每一分一秒,都是忍受。
忍受著痛苦,繫好最高的扣子。生日的當晚,他早早一個人躲進房裡給自己上藥。不願在那兩人面前多作停留,不願看見兩個人的或糾纏或甜膩,更不願被別人發現自己的“不同”。
上完藥,他接著在燈下看檔案,當做此日只是平凡一天。說服自己,樓下的人和自己並無關係。看著紫色水晶下面的藥品包裝,覺得周延的所謂“愛”,也來得這麼滑稽。不過是自己用卑劣手段換來的虛假感情。
自己早已和顧言希一樣,一樣無恥,不擇手段。燈光下淚水打溼檔案,用白襯衫的袖子抬手去擦。聽到周致平的敲門聲,以為那人真的可能給他生日的驚喜。
卻只是下去幫林辛上藥,自己拖著受傷的身體,去幫另一個人上藥。自己在生日的時候得不到任何祝福,僅僅只能是別人受傷時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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