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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下,儘可能大聲地說:“這段……日子,您可好?”
江大元帥落寞地揉了揉太陽穴,輕嘆:“我關心的,不是這些。”
誰知江揚眼睛裡立刻絕望地一閃,揚起顫抖的聲音叫:“亦涵?”
程亦涵早已經過來,俯低身子:“哪裡難受?”
江揚的呼吸頻率極高,卻拼盡全力一把抓過程亦涵的領子耳語:“嗎啡,立刻,謝謝。”
程亦涵身子一震,眸子裡立刻炸開了怒火。礙於江元帥和自己父親在場,他只能狠狠剜了江揚一眼,咬牙小聲說:“瘋了!你要幹什麼!”
“那就扶我起來……”江揚艱難地挺了挺身子,“快……”
程亦涵嘆了口氣,手臂穿過江揚腋下,試圖把這個187公分的少將撐起來,卻意外發現對方透氣保暖的病號服已經溼了後背,向腰際一摸,也全是冷汗。他心裡狠狠一疼,立刻鬆手扶江揚重新躺回去,安撫性地拍拍他的右肩:“我這就去。”
“請您稍等。”江揚強笑了一下,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笑出來。他深吸氣看著自己的父親,只幾秒,便被對方眼裡混雜了習慣性嚴肅和莫名溫柔的光芒嚇住了,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只能調轉目光去注視擺在盤子裡的蘋果。
程亦涵很快便帶著一劑藥回來,憂心忡忡地站在江揚床前,江大元帥自覺站起來換到空闊的地方去坐。程亦涵緩緩捲起江揚的袖子,針頭抵在靜脈血管面板上,一字一句:“會很辛苦。”
“我知道。”江揚幾乎把三個字說成一個字,看著液體被極慢地推進自己的身體,溫柔點頭。
江大元帥很驚訝於自己兒子的強大意志力。當江揚居然自己強撐著坐起來,開始用簡單明瞭的語言陳述自己關掉通訊器後的所有行動時,程亦涵的父親意味深長地看了程亦涵一眼,指指手術準備間的大門。程亦涵蹙眉,還是帶著針劑尾隨父親走進去。
“我的意思……”江大元帥不耐煩地打斷了兒子的“報告”。
江揚一怔,垂下頭去,昏昏沉沉的頭腦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講得不得面前帝國元帥的心。
“我關心的不是這些。”江元帥看著兒子的眼睛,認真地說。
“對不起……”江揚打起精神,立刻轉變了陳述方向,“除了勝利結果以外,下官確有不妥當行為……”
“江揚!”江元帥的大手狠狠捶了床板,震得江揚一皺眉,“我說過,我關心的,不是這些!下官?你打算跟我慪氣慪到什麼時候?嗯?你以為我跟你伯父飛過來,就是為了提前聽到這個流血犧牲的故事?”
江揚被對方的怒火震住,下一個“對不起”都到了嘴邊,卻生生咽回去,右手死死摁住了胃部,臉色忽然變得極難看。
“我很擔心你,兒子,我不知道你……”忙著發脾氣的江大元帥並沒有注意到兒子的細微變化,而江揚早就控制不住,歪在床邊嘔起來,傷痕累累的後背蜷成了一個令人擔心的弧度。
“亦……”江揚看見自己的胃液混著血絲,“亦……涵!”
一雙大手從後面抱住了他,江大元帥把自己25歲的兒子輕輕攬在胸口,不讓他用力撐住身體,並且恰到好處地抵住了胃部,噁心的感覺立刻平復很多,吐得脫了力的江揚便不由地把全身力氣放在手臂上,極盡依賴。
程亦涵衝出來的時候面色很難看,只看了看地上的嘔吐物便拿來了漱口水:“請伯父放心,江揚平時胃不好,現在空腹,才會這樣。”
江元帥拿過杯子,遞到江揚嘴邊。琥珀色頭髮的年輕人一抖,奮力伸過右手去接──若沒有父親在場,他就會任憑程亦涵端著,毫不客氣地漱口,然後不管不顧地摔進被子裡,睡到覺得舒服了為止──但突然出現的父親給他增添了莫名的困擾,多年冷戰形成的禮節習慣讓他覺得溫柔都是不真實的,因此哪怕冒著失手的危險,也要自己端。
“我來。”江大元帥堅定地把杯子握在手裡。恰逢軍醫官敲門,端來兩份夜宵,一份是慕昭白點的豬扒堡,給一直在急救室忙碌的程亦涵,另一份裝在掌心大小的隔熱保溫錫紙盒子裡,一看便是為江揚特製的柔軟食物。
“想不想吃?”程亦涵先檢查了盒子外面營養師和醫師的簽字,然後徵詢病人的意見,“不要勉強。有調味醬汁的一點流質食品,幫助你的胃恢復工作能力。”
江揚已經恢復了神色,靠坐在床頭,臉色依舊是慘白的。他空洞地看了前方一陣子,眼睛裡驟然恢復了光澤,一看便是攢足了力氣才說話:“我要吃,吐胃液實在太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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