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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倆,於是冷冷看著他的背影,並不說話,果然,波塞冬在門口停住了,回身詭秘笑著說:“折騰了一夜,他也還在睡。”蘇朝宇咬緊了牙,從齒縫裡吐出了波塞冬期待已久的話:“我、要、見、他。”
波塞冬拍手,四個保鏢靠近一步,“想見江揚容易,為了避免你們串通逃走,我得做些看來放心的保證。”蘇朝宇飛快地站起來準備反抗,波塞冬卻衝著他輕輕搖了搖手:“你這樣,我會不放心的。”
“怎麼才能放心呢?”蘇朝宇朗聲問。
“讓我的人打你40下,確保你沒有能力逃走,答應麼?”
蘇朝宇的心裡沉沉地疼了一下,許久都沒有說話,緊攥的拳頭因為長時間沒得到血液供給而微微發麻。他閉上眼睛,沒法做到江揚那樣狠心、橫心說“不”,只能看見照片裡自己的溫柔情人以極其尷尬的姿勢被摁在桌面上,手腕上一片模糊的血紅。
“好。”蘇朝宇放鬆了身體,緩緩解開上衣的扣子,露出完美而健實的肌肉來,“避開要害──否則我一定反抗。”
波塞冬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欣賞似的微笑,猛一揮手。
上午的地牢裡,會有從天窗投下來的一抹柔光,淡淡的顏色,鋪展在地上,蘇朝宇在波塞冬和四個保鏢的夾道陪同下,踉踉蹌蹌地踩著隱約的光亮走向江揚所在的牢房。身上的淤傷正在瘋狂地擴張領地,蘇朝宇每走一步都幾乎疼得軟下身子去──有個保鏢給了他膝窩狠狠的十下,以致於現在略微曲一曲膝蓋都覺得肌肉撕裂般疼痛。
一間比其它房間都窄小的牢房面前,波塞冬輸入密碼拉開了牢門。四個保鏢鬆開了蘇朝宇,海藍色頭髮的年輕人撐在門口,輕輕地衝著角落裡輪廓分明的大影子叫了一聲:“江揚。”為了減少消耗並且集中精神,江揚整夜都在以印度瑜珈呼吸法背貼牆壁睡著,即使現在醒來,也保持著盤坐的姿勢,微微頷首,均勻呼吸,能指揮幾萬軍官作戰的修長手指扣在膝蓋上。陰冷的牢房裡,他泰然的姿勢看起來像一株即使還在淤泥裡也奮力向上蓬勃生長著的蓮。
聽見輕呼,江揚平靜地睜開眼睛,臉上綻出一個親切的笑意,衝蘇朝宇輕輕招手:“朝宇?到我這裡來。”蘇朝宇想要上前去,卻被四個保鏢死死制住。“只有一小時。”波塞冬簡單地說,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把蘇朝宇踢進房間裡,“我會給你們一個私人的空間。”
波塞冬在監控室裡,從落了灰塵的顯示屏裡看著江揚把蘇朝宇用極其寵溺的方式摟在懷裡,揉著那一頭海藍色的長髮說:“別看這裡狹小陰暗,功能到挺齊全。”然後兩人順著江揚手指的方向,朝著攝像頭一同微笑,蘇朝宇甚至還搖了搖手。波塞冬極為陰沈地勾了勾嘴角,轉向從昨晚起就一直等在監控室裡的張誠:“蘇暮宇呢?”
“按照您的想法,他現在應該在去往特克斯的山路上,帶著他的親信團隊。他以為咱們的小隊陣亡在那邊已經整整兩天了。”張誠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語氣卻是亢奮的。
“很好。”波塞冬不耐煩地關掉顯示器,再也不理會蘇朝宇和江揚故意親暱給所有人看的姿態,“開始吧!三個小時以後封鎖海神殿的所有聯絡通道,之前記得給我親愛的暮宇發個資訊,告訴他……”波塞冬撫摸著自己隨身的骨刀,冰冷的眸子在刃面的寒光反射裡閃爍著,“他的親哥哥,和那個琥珀色眼睛的美少年,都在我掌控裡。”
25(上司和情人)
“笨透了的小兵。”江揚一點點吮著蘇朝宇背上深深淺淺的淤痕,“你答應這種事情幹什麼……”
“看了那種照片,換做你也會著急!”蘇朝宇靠在江揚懷裡,把刻著自己名字的戒指在對方的脖頸裡來回摩挲。
江揚清脆地笑出來:“好,就算我沒了右手,你預備怎樣?”
“至少能安慰你。”蘇朝宇略帶嗔怒地狠狠捶了情人的後背一下,“哪有這麼沒心沒肺的長官?”
江揚淡淡笑了,半晌無話,只是一吻蘇朝宇的鬢角。蘇朝宇就這樣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溫度,一點點撫慰自己身體上變本加厲疼起來的傷痛。
“蘇朝宇上尉?”
“嗯?江揚?”
江揚把蘇朝宇的依賴的面孔從自己懷裡捧起來,生生地、毫無感情地推開一臂距離:“蘇朝宇上尉,請端正你的姿勢!”蘇朝宇吃驚地看著一會兒如暖陽一會兒如寒風的情人,只能半信半疑地坐直了身體。
“我現在以長官的身份通報,通訊器的損失意味著後方完全失去了我們的蹤跡,估計葬禮的準備工作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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