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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再加十下了。
十下依次打在傷痕累累的臀腿上,蘇朝宇能感覺到力道比剛才的二十五下要輕一些,但是對於此刻的他來說,仍然是疼到不能忍受,他死死咬住沙發靠墊,在臉頰底下洇溼了一大片,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
“你應該去遣返隊報道。”江揚毫不帶感情色彩地評論,“一個從來沒學會過服從長官的人,無論多麼優秀也沒有資格進入我的特別行動小組,蘇朝宇上尉,我希望你瞭解這一點,立刻離開,情報處助理文員的職位更適合你。”
蘇朝宇死死抓著沙發靠背,喘著粗氣,他順過氣來,緩緩地說:“報告長官,蘇朝宇在很努力地學習,請您相信。”
皮帶在他旁邊敲擊了一下,蘇朝宇幾乎忍不住要轉頭去看那個曾經那麼溫柔地把他摟在懷裡親吻的男人,但是他能做的不過是死死揪著沙發布,哽咽著說:“對不起長官,加十下,為了……”他一時不知道怎麼說,頓了一下才說,“……為了……為了不能迅速學習……還有……為了不能及時判斷和猶豫,再加十下。”
江揚的皮帶猶豫了一下,他幾乎不忍心再看那具伏在沙發上的顫抖的身體,蘇朝宇卻誤會了,他努力想著,小心翼翼地補充:“為了違逆您,再加二十下,長官。”
“起來。”江揚終於忍不住把皮帶丟在蘇朝宇身上,“樓道里一百個俯臥撐,做完如果集合鈴還沒響,你還可以回去睡一陣子。”
蘇朝宇死死咬著嘴唇撐起來,顫抖著手指繫上褲子,敬禮:“是,長官。”江揚看著他,那挺拔的背影幾乎是一步三搖地走了出去,在隨後的一小時內,樓道里不斷地傳來隱約的報數聲和身子不受控制地摔在地板上的聲音,江揚倒在床上,死死抓著床單──為什麼,我們要這樣度過這最後的時光?
三天後的傍晚,假寐的江揚聽到敲門聲,他睜開疲憊的眼睛,問:“亦涵麼?進來吧。”
程亦涵仔細地看著靠在辦公桌前躺椅裡看起來很悠閒的指揮官,這個二十四歲的年輕軍官自從上次通話以後,絕口不再提任何關於任務的事情,安然地佈置自己離開以後的一切,連交接報告和墓誌銘都親自過目,甚至在發現了一個錯別字以後愉快地笑出聲來,他還為自己圈定了一塊墓地並且選定了骨灰盒的花樣。但越是平靜的外表後面就越是波瀾暗湧,程亦涵深深吸了口氣,走過去,遞上一隻蓋了保密戳的信封:“測試結果。”
3(測試結果)
江揚不接,側頭望了程亦涵半晌,把信封丟在桌上,靠著躺椅閉上眼睛:“為什麼是他,我記得最後一天結束的時候,他的成績在參加測試的十二個人裡面排在了第九。”
“因為太出色的歷史成績和剛剛結束的默契度測試,系統認為作為搭檔的蘇朝宇上尉可以使任務的成功率提高五至六個百分點,您的生存率也因此提高到了百分之四點三五,您應該知道按照權重,這足以使他勝過所有人。”程亦涵努力平穩著聲音,忽略江揚死死攥著躺椅扶手的手指,“測試結果已經同步傳送到首都,如果他不能跟您一起踏上去海神殿的飛機的話,相信我,他將面臨軍事法庭的一系列偵訊和長達一生的監禁,甚至以叛逃罪被處決。”
江揚沉默了大概一刻鍾的樣子,房間裡有一種詭異的安靜,程亦涵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江揚……伯父的這個決定……是希望你能活著回來。”
“不,亦涵。我跟你不一樣,你是獨子,你的父親不會在任何情況下讓你陷入危險。但我家不一樣。”江揚似乎是笑了,“你也知道,江立是最受器重的,小公主是爸媽的心肝。我家的孩子足夠多,而且都比我金貴。”
程亦涵心裡一疼,他走過去,在江揚身邊蹲下,握住他的手,找不出任何有實質性意義的話語,他只能緊緊地握住那隻能指揮千軍萬馬,總是溫暖、穩定、有力的手,努力把一種屬於兄弟的感情傳遞到對方那裡去。江揚坐了很久,然後輕輕拍了拍程亦涵的手:“沒事了,他現在怎樣了?”
“在基地醫院裡,剛剛動了個小手術。”程亦涵清楚江揚對蘇朝宇那種刻骨的摯愛,他儘量說的輕描淡寫,“不是十分嚴重,但是需要休息和調養,我想您在出發之前可以得到兩個月的準備期。”
“很好,我要海神殿的情報,任何。”江揚站起來,推開窗子深深吸了口氣,琥珀色的眸子在夕陽中似乎有寶光流動,“我不會讓他死的。”
基地醫院二等病房靠窗的床上,伏著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軍官,他的身上搭著雪白的床單,左手腕被固定在床邊,手背上插著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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