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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無法訴說的焦急等待心情揮洩一空,緊緊摟住江揚的脖子,不願放手,不想離開。
“我會加倍地補償我的小兵,”江揚長舒一口氣結束了激烈的唇舌運動,“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方式。”
“果真?”蘇朝宇的眸子一閃。
“為你高興,長官。”江揚垂下眼睛,低低地說,嘴角是狡黠的笑意。蘇朝宇忽然伸手到對方腋下,然後趁著江揚胳膊一軟的瞬間便摁倒了他,翻身死死壓住下意識掙扎著的身體。
“現在麼,我的小兵?”江揚的嚴肅又一次不適時宜地小小發作起來,卻絲毫不能影響蘇朝宇的美麗心情。染成了烏黑色的長髮落在江揚的肩胛上,他轉頭衝蘇朝宇一笑,坦然在這個遠離首都、遠離紛爭、靠近死亡、卻擁有真愛的地方,放鬆了每一塊肌肉。
特克斯的秋天正緩慢鋪開,山坳裡靜謐的小院子中,經過幾十天考驗洗禮的江揚和蘇朝宇,用這樣的方式走進了他們共同生命中的第一個金秋。
拿到了印有自己名字徽章的江揚和蘇朝宇很快就適應了“寄居蟹小分隊”無所事事的生活,正日在特克斯裡束手遊蕩,吃免費的午餐,然後在長躺椅上度過閒聊的下午。
他們用三個整天的時間詳細討論了行動的部署,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如果上級不通知,他們只能每天乖乖待在特克斯,過一種閒散到不像話的生活;如果向上級詢問的話,回答也只是誠實的“不知道”三個字而已。“我們就在這裡吧。”蘇朝宇從後面環著江揚,琥珀色眼眸的年輕人舀起一勺冰淇淋,側頭準確地喂到他嘴裡,“好。”江揚說,銀勺攪拌著淡黃色的甜品,“讓我們就在這裡過日子,根本不要管那些見鬼的家國政策和生死協議。”
十月底的時候,第一批成熟的山梨開始分裝出口,不久以後,江揚就收到一個蠟封的信封,開啟來看,裡面只有兩張火車票,是普通的客廂,通往免簽證的異國城市。
帶著蘇朝宇,剛剛在異國的土地上站穩的下一秒,就有個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哥哥!”就連江銘都沒如此熱情過,江揚一抖,還是輕快地抱起小女孩,讓她騎坐在自己肩膀上,笑眯眯地問:“爸爸媽媽在哪裡?”小女孩第一次被人這麼寵溺著,驚喜地伸平手臂,一指遠處。
一輛黑亮的普通轎車等在那邊,面相憨厚的“父母”當著所有旅客的面擁抱了自己從遠處回家來的兩個“兒子”,把他們熱情地推進車裡。立刻被罩了頭套、勒住嘴巴並且鎖了手腳的江揚和蘇朝宇甚至錯覺是林硯臣那個著名的副手在場──把轎車開成了碰碰車的司機一路放著聽不懂內容的異國搖滾樂曲,使得兩人的身體失去了除呼吸以外的其它功能。
重新恢復視覺後,江揚還覺得耳朵裡有一套自己會響的重金屬樂器,他看了看蘇朝宇,同樣是使勁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座充滿陽光的小院子裡,站著其它兩個人:一個大約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將褲腳挽到膝蓋以上,露出了一條生鏽的鐵腿,身邊站著的男孩卻彷彿跟江立一般年紀,健碩高大,滿身刺青的圖案都表明了他有多愛一個名叫尼婭的人。“嗨,”他跟蘇朝宇打著招呼,大約是覺得江揚太過冷漠嚴肅吧,“你是獨鰲麼?”
獨鰲是稱呼小組中領導者的人,蘇朝宇趕緊退了一步,跟隨在江揚身後,小心地搖了搖頭。男孩立刻轉向江揚,給了他一個禮節性的微笑:“準備好了麼?”
於是,兩個小時以後,江揚和蘇朝宇就來到了一座很小的單層別墅前的玉米地裡,藏在高大的杆、葉之間──當然,揹著屬於他們的兩份微型高殺傷力炸藥。
“請把這個交給特克斯酒吧裡的尼婭,告訴她,我愛她和小丫頭。”男孩緊了緊自己的揹帶,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顆質量普通的小鑽石雕成的心形飾品,然後微笑著拍拍蘇朝宇的肩膀:“夥計,你的眼睛真好看,尼婭也是藍眼睛。”鐵腿的中年把菸頭在玉米杆上碾滅,杆子冒出一陣青煙,發出了滋滋匝匝的聲音。他始終沒什麼話,先於男孩一步撥開玉米杆朝那幢別墅走去。
江揚忽然覺得想說點什麼,喉間卻梗住了,彷彿看見自己拉著蘇朝宇的手從家裡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13(特克斯的十一月)
按照計劃,這對父子自願充當此次的人體炸彈,把宣稱只要在位一天就要極力阻攔特克斯和本國進行毒品貿易的新任公安部長幹掉。這位在上任一個月內就查掉了海神殿四次、共計三公斤海洛因的部長引起了海神殿高層的強烈不滿,命令層層傳達下來,到了特克斯的時候,立刻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