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磨一個人會有哪些手段,也從來不會吝惜於運用折磨去獲取某些必須的事物。擔當某一天,這些東西被用在他……愛著的人身上時,他才真的慌了神。
景函看起來睡得很熟。病情似乎已經趨於穩定,沒再變本加厲的折磨床上的人。蕭遠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景函的睡顏相當的好看,精緻的輪廓線條因為沉睡顯得極為柔和,狹長的眼尾和柔軟的嘴唇幾乎讓人有親吻的衝動。
蕭遠差一點控制不住這種心臟狂跳的衝動。
他只想著哪怕是觸碰一下這個人,就一下也好。
曾經那麼多次被他拒不承認的衝動在今日竟成了這般求而不得的奢念。
在他的手指終於觸碰到景函面板的那一刻,掌下的人無聲睜開了眼睛。蕭遠看的很清楚,那眼神裡帶著十成十的自我厭棄。
“你都不覺得骯髒嗎?蕭遠,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能忍耐著待在我身邊的。”
作者有話要說:
☆、19
19
蕭遠是有輕微潔癖的。
這一點景函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
從蕭遠還是個少年時起,底下就有無數的男男女女瘋了一樣想爬上他的床。不為蕭少的名頭,單憑蕭遠本身的條件及足夠迷倒一排人。但就景函所知,他們之中幾乎沒有人做到。蕭遠骨子裡的潔癖讓他沒法忍耐太久陌生人的體溫和氣味。
蕭遠曾有過的情人非常少,而且差不多都是一個晚上的關係。景函是蕭遠情人之中持續時間最長的。這樣的差別待遇或許是出於不夠真摯的愛,又或許是出於時間留下的那些習慣。再怎麼說他也是陪蕭遠長大的,對對方的深刻認知自是他人無法相比。
景函伸手握住蕭遠用來觸碰他的那隻手。蕭遠的手上有著槍繭,指節處還有舊傷,而景函的手心則溫軟細膩。蕭遠想要反過來觸碰他,卻最終屈服在那股並不大的力道之中,就好似景函纖細修長的手指有千斤重那般。
在黑暗之中,蕭遠感到全部的感官都被調動了起來。景函從床上支起身,抬起頭就著蕭遠略微俯下來的姿勢和他對視。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景函竟然是帶著一種可以稱得上是愉快的微笑,一反常態親暱的靠近了蕭遠,直到兩人撥出的氣息都曖昧的交融。
蕭遠從來沒有這樣心慌過。
就連景函第一次吻他他都沒有這樣心跳如鼓。
他一直都知道景函對他存在某種影響力,但他不知道的是真實的它竟然如此激烈狂暴。
他們靠得極近,藉著幾乎不存在的光,蕭遠甚至能看清景函長且濃密的睫毛。因為低燒,景函的身體散發著熱度,蕭遠幾乎是動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不掙開景函握住他的手指將人拖進懷裡。
呼吸裡充盈著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讓他清楚的回想起他們已經多少年沒有這般親密過。
“蕭遠,你能接受一個被那麼多人碰過的情人嗎?”
景函幾乎是貼著蕭遠的耳邊說話,溼熱的氣息撩撥著蕭遠屬於慾望的那根神經,可他說出來的話語卻像是刀子一樣,一點點割開蕭遠的理智,將分別以來所有醜惡猙獰的東西重新擺上檯面。
“你也查到了吧,白邵宇帶人對我做了什麼,毒打,輪…奸,囚禁。他一句話就能毀掉我那麼久的努力。你覺得這些公平嗎?”景函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帶著一點點困擾,“就因為你不要他,沒辦法忍耐他的貪婪和不知足。”
“蕭遠,你憑什麼要認為在你招來這一切我不該受的災厄之後我還會原諒你。我有時候都在想,我為什麼沒有在那一天把你和白邵宇都殺了。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從我這裡毀掉了什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一同毀掉的何止是愛。還有那麼多的東西蕭遠可能傾其一生都無法理解。
他曾經以為蕭遠會愛他,在他的父母都放棄了他之後蕭遠的出現幾乎是他所有的救贖。蕭遠不希望他涉及黑道上的事情,所以景函選擇了現在這條道路,即使被所有知道他身世的人戳著脊樑骨罵不孝,景函都沒有後悔過。活著的人永遠比死去的人重要,更何況那個時候蕭遠對他的意義沒有任何人能夠明白,包括蕭遠。
大概是大於生命,接近於信仰。
可是在被關在那件倉庫的最後幾天,蕭遠的不聞不問終於摧毀了他最後的期待。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他們一起把曾經的他毀壞得多麼徹底,又重新創造出了現在這個如同怪物一般扭曲的他。
蕭遠像是再也無法承受的突然掙開景函的手指,反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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