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動的想要將所有牽扯其中的人拖入深淵。
蕭遠關上門的那一秒,景函睜開了眼睛,看著蕭遠離去的方向,像是嘆息似的,重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重新陷入倦怠的,沒有盡頭的睡眠之中。
景函是自然醒的。
外面雪停了,太陽光被積雪反射進來,亮得有點眼花繚亂。景函抬起隻手按住太陽穴,花了十幾秒才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空了的酒瓶在茶几上放得東倒西歪,一條皺巴巴的毛毯半邊搭在他身上。
宿醉害得他的腦子像有一群小鬼拿鑿子敲似的疼。他反應遲鈍的回想昨夜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記憶模糊動盪,像從水底仰望,迷迷濛濛一片斑斕的色彩卻無聲無息,他只記得睡在他身邊的人是蕭遠。
他習慣性的去檢查手機,從皺巴巴的口袋外套裡拿出手機之後,果不其然看到了阿飛像是催命符一般的電話和簡訊。他打過去三聲之後阿飛就接了電話,阿飛的聲音老樣子平板無波,跟他講公事的時候讓他頭疼得稍微沒那麼厲害了。
“我現在頭很痛,你能長話短說就儘量精簡。”
“……你怎麼會跑去喝醉?”
“這不關你的事不是嗎?”景函一面脫掉皺掉的外套,一面轉去洗漱。“上次的事怎麼樣了?”
“按你說的辦,一個崩潰了每一個被砍手砍腳,崩潰的關在老地方等你回來處理。你最近沒出什麼事嗎?”
“我在蕭家的地盤,誰敢對我動手你倒是說說看。”聽到阿飛不僅僅砍了動手的人一隻手,還附贈一隻腳,景函不可見的皺眉。“那個人又是哪裡得罪了你,我可沒叫你砍腳。”
“他和被出賣的曾是情人。”
聽到這樣的回答,景函低笑起來。怪不得阿飛這麼生氣。
因為看到了與過去那麼像的東西,所以根本無法容忍來自情人的背叛。阿飛臉上的三道疤就是與那些舊事一刀兩斷的痕跡,不像他,明明容不得錯誤卻一次次和蕭遠牽扯不清。
“他們招了些什麼?”
“沒什麼有用的。”
景函掛了電話,專心洗漱。等他換了套衣服去餐廳時,傭人也正好將遲來的早餐端上來。按照蕭遠的吩咐,先是一杯摻了檸檬汁的蜂蜜水,讓他稍稍從宿醉的混沌中清醒過來,再是高湯煮的面和煎蛋。
熱乎乎的食物很好的撫慰了景函因為烈酒而難受的胃。
他鮮少喝得這麼醉。
何慕等人的死並不能真的將他解脫出來。他們都在地獄等著他,誰也躲不過。
景函一直想將Ultramarine和他的普通生活隔絕開。但是漸漸地,他也發現了那不過是妄想。尤其是等年後回去,他一躍成為天頤最大的股東,開始著手拆分天頤的高層結構,吞進那些有利用價值的部分,摒棄陸正華和他的那些渣滓起,陳羽和他所代表的普通人那一面肯定會分崩離析。
從白家出現大頹勢起,景函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讓阿飛來接送他起居,蕭遠也更加頻繁地出現在他身邊。有人一直在暗中窺伺著自己的感覺非常的令人背後發冷,尤其是在他有過被白邵宇暗算的經歷後。
不用蕭遠提醒他,他也明白這份惡意來自於上一代人的恩怨。
他問過祁三,祁三給出的回答模模糊糊似是而非,離真相總是差了一點東西。
“如果你不是景海的兒子,你會有什麼感覺。”
景函當時嘲諷的笑笑,沒回答。祁三估計也明白,他是不是景海的兒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養大他的人是蕭遠,給他關愛和背叛的人也是蕭遠。他的生身父母是誰,意義並不重要。
但能讓祁三這樣說出來,必然是有他的用意的。
“你只要不告訴我我其實是蕭家的私生子,我都無所謂。”
“……”祁三沒接腔,這樣的反應讓景函一顆心像是浸在冰水裡。他想說這一切應該不會這麼令人發憎的噁心和複雜。“也許。”
“什麼意思。”
“你母親做過蕭敬的情人……”
祁三的聲音似乎穿透思緒的迷霧,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據我所知,有你前那段時間,這關係還在繼續。蕭家給你做過親子鑑定沒有我不知道,但是就目前來看,就算有他們也不打算認你……別怪蕭遠,他不知道這一層的。”
景函想反駁。但是他驟然想起蕭敬遺囑裡留給他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臉色慘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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