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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正榮那邊的人手也不多,一個瘋子再怎樣都不可能讓所有人對他真的信服。
“你比那個人要好。”阿飛一面辨析著方位,一面頭也不抬的跟蕭遠來了這麼一句。“一開始我不信你對他是真心,現在差不多信了。用沒用心,這種時候一眼就能看明白。”
景函讓他相信蕭遠時他還嗤之以鼻。
卻沒想到最瞭解蕭遠的人永遠只會是景函,不是別的什麼人。
“他出事了我不會原諒自己的。”
白家舊貨倉早已隨著白家的覆滅破落下來。作為曾經走私航線的秘密碼頭,地段自然足夠偏僻,當年白邵宇就是倚仗這點才敢把人綁來。蕭遠想起拆分白家時到底是誰從這塊得了好處,原本不起眼的某個小人物只怕那時就存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訊號逐漸明瞭起來。
全身瀕臨沸騰的血液在這關頭反而冷了下來。
景函在等他。這樣的認知讓他喉頭髮緊。
從當年就在等他。
這一次他終於及時趕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65
65
空氣裡帶著鹹腥的海味,鎢絲燈泡昏暗的光時明時暗。
“是不是很熟悉這個地方?”
陳正榮坐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任憑景函打量四周。
有了光,不難看出這裡曾是一間荒廢下來的倉庫。四周都積著厚厚的一層灰,唯一的高窗也被遮得嚴嚴實實。擺了張破床,他被銬在上面,空曠的空間裡陳正榮本就猙獰的模樣被晃盪的殘光襯得越發陰沉可怖。
“多少年了,沒想到我還能故地重遊。”
在鏈條允許的範圍內,景函撐起還昏沉無力的身體,靠著生鐵床架抬眼回應陳正榮的挑釁。
活著的人裡不會再有誰比他更熟悉這個地方,更想毀掉這裡。
“真是不查不知道,連我都被你嚇了一大跳。”陳正榮從髒兮兮的桌子上拿起一包牛皮紙資料夾,抽出了一疊照片。“你叫人毀了留底,卻千算萬算沒想到白家保險櫃裡還剩了獨一份。”
厚厚一疊照片被人用輕蔑的姿勢劈頭蓋臉砸下來,景函平靜得好像照片上的人不是他,他最羞恥的往事也沒有j□j的展現在對他懷有莫大惡意的旁人面前。
“嘖嘖嘖,我光知道你不知廉恥,哪想得到有這麼放蕩的一面,你說要是蕭遠看到他的小心肝背地裡齷齪成這樣,得有多失望。”
“如果你就有這麼點手段的話。”景函無所謂的任由陳正榮對他冷嘲熱諷。“他早就知道了。”
白熾燈功率不大,光線黯淡,對於陳正榮毀損過的視力,僅夠他勉強看清景函的輪廓。
“如果他在乎的東西和你一樣,今天我也沒必要為他做到這一步。”頭還是很痛,麻醉藥品的後遺症讓他稍微使點力眼前就一陣暈眩。景函忍住想吐的衝動,強迫自己直視著陳正榮。“你不適合當一個掌權人。也許共同的利益和短暫的愚忠可以讓那些人跟隨在你身邊,但只要他們意識到,你根本沒有考慮過他們的未來,就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你。”
“閉嘴!”陳正榮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就像現在,他們被蕭遠和祁言瑞的人追得跟喪家之犬一樣,你卻為了些可笑的恩怨和我待在這裡,拋下他們不管。”景函用沒被銬住的那隻手擦掉嘴角的血絲。臉頰內的傷口很痛,連同腦子裡都像住進了一群敲敲打打的小鬼。“父親,你說著你恨蕭遠,不過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很失敗,比不上心中千萬個瞧不起的蕭敬而已。”
“你倒是告訴我,他們蕭家的男人算個什麼東西?”
“蕭敬我不知道。但是蕭遠……他是我一生中能擁有最好的那個人。”也是最壞的那個人。可到了這一步誰又在乎呢。“你說你愛母親,又為她做過什麼?”
“我能把一切都給她!蕭敬可以嗎?!”
“你說的愛就是j□j和威逼嗎?”
“我能給她光明正大陳夫人的位置,她卻不知廉恥非要去給蕭敬當小老婆!”
“你們都是這種人,為了自己的愛情就能肆無忌憚的去傷害其他人。”
“呵,你以為蕭敬是什麼好東西?”陳正榮爆發出一陣大笑,受過傷的聲帶發出的笑聲比碎玻璃劃過地面還要刺耳。“你猜外界傳聞的他對第一任妻子念念不忘背後的真相是什麼!”
一張逼近的扭曲臉孔上帶著某種莫名的快意和嘲諷。
“他喜歡的是個男人,是他結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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