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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要說些什麼了,起了個身:“無論怎樣,你總是我弟弟,無論你做什麼,我總是覺得你只是個孩子。”
文煬“嗤——”地笑出聲了,別過頭,不再看他,為著他的文藝腔調,突然間又覺得心酸,不再作聲。
文豐已經走了出去。
展喜顏蒙著眼睛跌跌撞撞被扔到一個屋子裡時,覺得屋子裡的灰塵未免太重了點。
蒙著眼睛的布條被扯掉,還沒來得及適應眼前的光線,就被一拳打倒在地。
他哼了一聲。
一隻黑色的布鞋狠狠地碾上了他的嘴。
他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搞得呼吸困難。張嘴竭力想呼吸,卻啃了一嘴的泥。一股血腥味直竄鼻息,說不出的噁心。
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展喜顏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窒息的痛苦愈來愈明顯,耳中嗡嗡作響,整個人像癱爛的泥沙一樣無力,他努力想睜開眼,看到的只是布鞋的底,死灰的白。
黑色布鞋突然收了回去。
展喜顏趕緊呼吸,但因為太急,又猛烈地咳嗽起來。喉嚨一陣陣地抽痛,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地上的血,一愣,才發現原來是牙齒的血。
稍微歇了一會,喉嚨幹得厲害,才發現滿嘴都是沙子。
他趴在地上,狠命地呼吸,半天才靜下來,才有功夫打量這房間。
明顯是廢棄的倉庫,灰撲撲地猶如陳年流浪的老狗,掉皮掉癬的厭惡。展喜顏不知這是哪裡,只是悶悶地抬頭看著走到他面前那個目露慈悲的男人。
“文哥。”不知是出於緊張還是卑怯,展喜顏發現自己的心在微微地抖。
“你長進了。”文豐的聲音中帶著奇異的嘆息,猶如慈父面對待嫁女兒的出落。
展喜顏不作聲了。
文豐把他攙起來,讓人找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甚至替他撣了撣衣服,扯了一下衣服。
他在他對面坐著。
旁邊的人都退下了,世界突兀地寂靜,撲撲的灰塵依舊是招人厭煩,讓人呼吸不暢。
文豐好脾氣地撫摸著椅背的光滑,用拉家長的口吻閒閒道:“人這東西,記性是最不容易長的。”
展喜顏想說點什麼,卻又覺得這時候,一切都是多餘的。語言是乾澀乏味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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