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的地理書,看著那兩個大大的標題,瞬間眼淚就流下來了。
同桌慌著問白廖季:“怎麼了?”
白廖季伸手狠狠地抹去眼淚,他哽咽著回答同桌,還硬擠出微笑:“我眼睛疲勞。”
心事就是被藏在心底深處不願被提起的回憶。那流轉的歲月和抹不去的身影,重複了那麼多遍,幾乎都要鼓起勇氣以為就這樣了,瞬間就被打垮得煙消雲散。
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呢?
哪怕一點?
——他喜歡別人。
憂傷的時候,所有的動力和激情都消失不見,那稍縱即逝的愛情就算自己眼睛睜的再大都再也找尋不到。
如果我是女生,你會喜歡我嗎?
程司口中的女朋友白廖季見過一次,從此以後,他就把他深深地埋葬。
白廖季捧著書本走過操場的時候,一個扭頭就看見了程司和所謂的女朋友。
生意盎然的操場上,程司和女朋友坐在操場的正中間,他們正在聊天,談笑風生。那樣好看的笑容白廖季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他朝著眼前的女生微笑,他修長的手打在女生的腦袋上,帶著寵溺和開心。
白廖季妒忌,妒忌這樣的笑容,妒忌這樣的動作,妒忌這個人。
以後的日子裡,白廖季似乎找尋到了另一個動力,他開始拼命地學習,在那些複雜的功課中,地理變成了他的強項。
在三樓和四樓的拐彎處再也沒有了程司和白廖季的身影,即使下樓,白廖季都寧願繞遠去走另一個樓梯。他害怕會不期遇地遇見他和他的那個她,白廖季即使笨拙地收藏起對程司的愛慕,但是還是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自然地和程司的女朋友打招呼。
高考前一天,程司給白廖季發了一條簡訊:“好好考試。”如此簡單明瞭,甚至連一個語氣詞都顯得多餘。
白廖季整夜都沒能睡著。他記得曾經程司說過他理想的大學在上海,於是他一直把上海作為自己的目標。
白廖季躲在被窩裡看著“好好考試”四個字發呆,螢幕暗了又亮,暗了又亮,一直到手機沒電,白廖季在完全自己身處在黑暗之中。
很多電視劇裡演繹的結局,在你想著他的時候,他也在想你。在你找尋他的時候,他也在找尋著你。
但是電視劇就僅僅存在熒幕之中。
白廖季如願考上了程司曾經夢想去的大學,但在這個學校的放榜單上卻遲遲沒有找到程司的名字。
白廖季像被施了魔法一樣,一處一處仔細地找著,在長春一所學校的榜單上終於找到了“程司”三個字。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榜單下,他死死地盯著這兩個字,正如三年前盯著成績排名表一樣。只不過這一次,他去了北方,他留在了南方,他們之間又再一次擴大了幾個省份的距離。
畢業典禮上,程司和白廖季見了一面。他們身上的校服寫滿了同學們的簽名,白廖季走程序司,他忐忑地遞上簽字筆:“介意留個名字不?”
程司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他點頭,然後低頭就把自己大大的名字留在了白廖季的校服上。
白廖季後來在操場散步的時候,正好碰見正在打籃球的程司。他又像三年前那樣坐在看臺上看程司打球,他為他歡呼,為他鼓掌,直到雙手都已經發痛。
程司拋下球朝白廖季走過來,他還是保持以前那個痞痞的樣子,直到白廖季無法擺起勉強的笑容。
“白廖季。”程司叫白廖季的名字。
“司。”白廖季輕輕地喚他的名字,回覆的則是一片死水般的沉默。
白廖季緊緊地盯著程司,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你怎麼沒有去上海,而去了長春這麼遠?”
程司也死死地盯著白廖季,突然一低頭,吻上了白廖季的雙唇。夏天有點炎熱的和潮溼的環境裡,這是白廖季的初吻,也是他自己不知道期待多久的吻。這一天,他如願以償。空空的操場上,程司和白廖季把自己的愛給了彼此,他們的身體隨著親吻的激烈也顫慄起來。
直到兩個人都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程司輕輕離開白廖季的嘴唇,他的眼神迷離,臉上的笑容也完全消失了:“白廖季,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的名字。”
“什麼?”白廖季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你的女生,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可是你和我一樣,一樣的身份。”
“男生之間也可以有愛情的!”白廖季終於明白了程司所說的話。
程司長長地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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