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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病�
程司和白廖季原本在同一個方向上,但是那句“我不喜歡你”早已經將兩個人滑向不同的岔口。
如果時間能倒退,或許程司會勇敢地說出屬於那句話。
時間就是一個未知的謎,越是想回去就越回不去。
期末考試的時候,白廖季輕易地就在排名表上找到自己的名字,而那個自己心心念唸的名字卻徘徊在看不清的大流之中。
誰也想不到,再次開學的時候,那個惦記著的人早已經不在原位。程司和白廖季的距離足足隔了三個人,就好像是豎立的牆壁,把彼此的心硬生生地拉遠。
前面的背影換了,白廖季還是不能習慣。他已經不在地理課上睡覺了,沒有了前桌睡覺的身影,連安全感都消失了。
程司也不再地理課上趴桌子,相反的是他足夠變得優秀。地理老師都很吃驚程司的表現,彷彿一夜之間從一個懶散的學生變成了一個乖乖孩。
自習課上,白廖季總是低頭做著各式各樣的習題,每當自己千頭萬緒的時候,只要抬頭望向那個睡覺的背影,精神立馬充沛。
他說,他生病了,生了一種叫“妄想症”的病。
同桌跟白廖季說悄悄話:“說實話,程司是真的很優秀。”
白廖季沒有回答,他默默地做練習,那句一直藏在心裡的話已經在不合時機了。
然後同桌以一種近似無奈的表情嘆了一口氣:“繼續做題吧!”
白廖季一抬頭就看見程司,但那個背影不會再為他轉身微笑了。
他一直怯懦地躲避自己能回答的問題。
只因為那是我們都還太小。
如果你沒有特意留心,有一些東西永遠都不會被發現。
比如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他從來都是睜著眼睛。
比如他選擇三個人距離的位置只為能依靠著桌面就能看到那個身影。
比如有很多次兩個人明明對上了眼神,卻沒人發覺。
比如某一個的日記裡寫的都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比如某一個人的MP3裡只有一首《十年》,單曲迴圈……
後來,就像所有的小說情節一樣,文理分班就此分開了白廖季和程司三個人的距離。從此以後,他們的距離從前後桌變成三個人的距離,最後演變成一層樓的距離。
糾結的初戀3
程司選擇理科,在三樓。
白廖季選擇文科,在四樓。
總有那麼一個人,在自己青春年少的時候遇見,然後心生感激。
只不過大部分是喜歡異性,而還有人就喜歡同性。
你偷偷地喜歡著他,可是就好像是向日葵望著耀眼的太陽,心開始變得不安。雖然在無數個夜晚演練過無數次的表白,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程司和白廖季曾經就因為種種而不小心錯過,或許對此找個藉口,就是我們年齡太小。
程司和白廖季還是常常能遇見,就在三樓和四樓的拐彎樓道。
如果沒有刻意地出現,然後沒有刻意地遇見,那麼也許程司和白廖季的回憶就停留在曾經的一年裡。
三樓和四樓的拐彎處,每每當白廖季下樓的時候都會遇見程司。他或許正在和同學打鬧,或許正趴在欄杆上發呆,或許正好走出教室。
程司和白廖季沒有過多的交集,簡單的對上眼神,互相莞爾一笑就算是打招呼了。有時會停下來互相聊聊最近自己的學習狀況,或許他們之間剩下的就只有那門他們曾經最討厭的地理。
白廖季很喜歡現在和程司的關係,即使沒有以前的自然,可是他還是願意笑著開玩笑,還是願意鼓勵白廖季要努力。學習的時候,一方面來源於自己的信念,另一方面就是心中所在乎的人對自己的信念。
白廖季笑著開玩笑:“怎麼?帥哥不打算在高中交個女朋友啊?”
程司先是一愣,然後沉默許久,然後努力擠出幾個字:“有了。”
兩個簡單的字傳到白廖季的耳朵裡,再透過大腦轉化到自己的意識,足足過了好久。白廖季好不容易地朝程司笑了一笑:“那就好。我上課去了。”
“哦”程司呆呆地看著白廖季慌慌張張地上樓。他沉沉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也轉身回教室。
白廖季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他木訥地看著滿黑板的粉筆字,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程司說的那一句“有了”讓自己的心瞬間冰冷。白廖季看著桌面上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