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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樣了我不介意。”穆少杭伸手撫上自己的臉,用力地揉了幾下。
文鑫端著快要涼掉的早餐正遇上走出房間笑得快背過去的歐陽清,對方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進去。
走進房間看到被子蓋好,但是眼神呆滯的穆少杭依然平躺,雙眼放空。
穆少杭感覺自己的下限在新年伊始就被刷了個負無窮,還有什麼讓他在乎的了?面子?尊嚴?統統玩兒蛋去吧。
文鑫也沒弄懂穆少杭反常的,一心只認為是家裡的問題讓他困擾了,也沒問太多,弄妥了就離開了。
文長景見自己的主治醫生專門來家裡給自己檢查,高興得走得飛快,歐陽清摸了摸,又給文長景換了藥,對文鑫說文長景恢復得很好,見他走得穩,想必骨頭裂的地方也長好了,但是就怕新長的還不夠堅挺,所以還是要小心為主,叫他過些日子帶文長景去醫院拍個片子。
黃娟見也快到中午了,死活也要留歐陽清在家裡吃個便飯。歐陽清怎麼也推脫不了,也就答應了下來。
午飯時歐陽清看到一臉鍋底黑的穆少杭,又想起早上看到的場景,幾度欲噴。
文長景也許發現他們兩個之間比較親密的舉動,不禁開口問他們兩個的關係。
“我和他啊,不是冤家不聚頭。小時候我見他太臭屁,不順眼就和他打了一架,家長都見了,嘿,後來發現就住在同一個區,後來就成兄弟了。”
文鑫看了兩人一眼,忍著笑意繼續吃飯。
文長景又誇歐陽清年輕有為醫術精湛之類的,歐陽清就謙虛說,自己一家都是醫生,所以自小就接觸這些,就是比較感興趣比較熟手罷了。
歐陽清臨走的時候,交代文鑫可以時不時扶著穆少杭多走幾步,因為穆少杭本來傷不重,恢復得也快。要是不趁現在多走幾步,以後生疏是一回事,就怕有心理陰影走不了。
文鑫點點頭表示瞭解。
歐陽清一臉笑意地看了黑著臉的穆少杭一眼,說隔一段時間再來,就起身告辭了。
穆少杭一天都黑著臉,話也不多。
晚上睡覺了,輪到文鑫輾轉難眠。心中的疑問像只小老鼠,一直用爪子撓著心窩,真想把這隻老鼠趕出去,唯一方法就是問清楚。
這才不是八卦!這是關心!文鑫在心裡對自己說。
於是他轉了身,輕輕開口:“穆先生,你睡了嗎。”
許久未見穆少杭回應,文鑫爬起來靠近床邊一看,發現他半睜著眼沈默地看著自己。
文鑫抽了口涼氣,開聲說:“穆先生,你別這樣嚇人好吧?”說完又躺回被窩。
“想幹嘛?”
“我們來聊一下吧?”商量的語氣,文鑫儘量小心地問。
“我睡了。”穆少杭心一沈,趕緊拉被子蓋過頭。別問昨晚怎麼了,他也不知道!
“雖然可能會讓你不好受,但作為您的……”文鑫想了一下,究竟該如何定義自己的位置,然後又開口道:“您的護工,我想了解一下。”
既然會讓我不好受你就別問了啊!穆少杭抱著被子暗自想到。
“你媽媽她……”文鑫覺得怎麼問都彆扭,乾脆拋磚引玉。
穆少杭心一沈,腦袋先是靜了一下,旋即閃過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你說什麼?”穆少杭騰地坐起。
文鑫一看,心想碰釘子了,現在按Ctrl+z也沒用了,於是心一橫,說:“我說,令堂,就是,昨晚,你醉了,抓到人就喊媽,我怎麼說也是受害者,被你當了一晚抱枕,今天腰都直不起來了。怎麼說,別讓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
穆少杭不知為何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安心地躺下,拉過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文鑫見他躺回被窩,覺得他肯定想到什麼不愉快的回憶了。一邊怨自己太狠了硬要揭別人的傷疤,一邊拉過被子轉身睡好。
當文鑫幾乎睡著的時候,穆少杭才開口說了句:“她死了。”
文鑫心一抽,許久才緩過來。沒想到生離死別,還是其中一種。
“對不起。”文鑫小聲說,語氣中盡是愧疚。
“都過去十三年了。”
清楚地記住年數,對於母親的離去,受到的傷害肯定很大吧?至今對於母親的離去依然介懷。
穆少杭別過頭,看到文鑫的背影大半隱在黑暗裡。
“怎麼又不說話了?不是說聊天麼?”穆少杭說。
文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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