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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能力毀了聞斌目前自持和擁有的那些東西。
只是既然感情懸在頭頂,使得這種選擇有著實在太過明確的傾向性。
——嚴岫大概是七年以來第一次,真真正正放棄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虐 真的不虐。。。。。。。。
☆、中航信
早上六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嚴岫的腿動了一下。
因為幾乎是一動不動的坐了四個小時,這種說不上來是大腦生物鐘超常發揮還是單純肌肉抽搐的“動”讓嚴岫就著一種刺痛倒吸了一口冷氣。
茶几上離他手最近的是菸灰缸,周圍是從菸灰缸裡滿了掉出來的菸頭和菸灰。再遠一點是幾個空煙盒,再遠一點,就是昨天拿出來的酒精棉球。
昨天晚上,他抽菸抽到將近三點,然後就是僵坐在沙發上看天花板,什麼都不想,紋絲不動。因為客廳裡能翻出來的煙都抽完了,他就再沒有任何做其他事情的慾望。一直到還滴水的頭髮變幹,客廳裡強亮的燈光被太陽光比下去。
他沒經歷過這種情況,甚至之前劫機事件的時候,他至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是說真的,剛剛過去的那四個小時裡,他壓根沒有一個自己身處何地的概念。
直到右腿動的那一下,把他疼醒了。
嚴岫揉著痠麻的雙腿慢慢站了起來,挪到臥室,從自己換下的衣服裡摸出來手機,又慢慢挪著把手機充上電,最後挪到了衛生間。
他抬頭,面無表情地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然後開始刷牙,洗臉,刮鬍子,理頭髮。做完這些,他又挪去廚房泡了一杯潤嗓的茶和一杯麥片。
上午有談判,他怕自己抽了一晚上煙說不出來話。
直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嚴岫最後拔了電已經充了一半的手機出門去了公司。
他再沒有走近客廳的沙發和茶几一步。
到了公司,他坐在辦公室第一件事是做了個深呼吸。
如他自己所說的吧,生活總是要繼續的。他一點一點把思維放到公司的事情上來,但是一整夜的精神消耗,讓他覺得自己整個面板都是麻麻的,所有的外界刺激到大腦好像都鈍化了一下。
就是有點……難受。他也能感覺出來自己的思維現在應該有點偏離平時的狀態。這次地方政府提出來回收那三個機場比嚴岫預計的早了不少,他其實有點想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原因也確實很難預計,小到一個二把手比較有預見性的一個提議,大到對整個地區建設規劃的把握,都是有可能的。
那麼,機場的收益就明顯不是最重要的……
“嚴岫?”
姚義軍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有點悶。嚴岫仰頭努力說了聲“請進”,聽見自己的聲音以後又皺著眉清了好幾下嗓子。
“軍哥。”
“我操,我說我在外邊敲半天門沒人搭理我——你這看著跟被誰虐了一晚上一樣,是真不知道今天上午有談判是吧?”
“沒事,他們又不知道我平時什麼樣,這張臉能用就行。”
姚義軍哼唧了兩聲,最後好像還是把想說的話忍了回去,站著敲了敲嚴岫的桌面:“走吧,去會議室開小組會。再把具體策略過一遍。”
嚴岫嗯了一聲,就原地滿血復活了。
整個上午,嚴岫的大腦從在小組會上被帶起來之後,就沒有再停下來過。會上大家最先討論的就是這個時間差的問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管怎麼樣,這種變化對他們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實際收益,也同樣沒有損失。所以商定的幾條底線並沒有變——首先是不能影響和地方政府之間的合作關係,其次是盡全力留下那個4D的機場,最後一條,就是那百分之四十五的收益,一個點都不能少。
因為以政商合作的尿性來看,合同一旦簽下來,除了字面上的那些收益,其他的就該當是送出去的投資,不要老想著要回來。
結果到了談判桌上之後,提出來這種強硬策略的姚義軍好幾次都恨不得把嚴岫嘴捂上拉旁邊私聊一會。
這傢伙又不是跟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談生意,有必要句句都說的那麼死嗎!
姚義軍就記得那會嚴岫頂著一張死人臉聽完了對方的預算,也沒說什麼就是回頭交代劉萍把這邊的預算發給對方沒人一份,然後說了一句:“金主任,咱們這差距太大了,您還是重新考慮一下吧。”
大概沒見過這樣的,那個主任立刻皺著眉看了嚴岫一眼。
這邊依舊一臉正經。
“金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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