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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委屈的人變成了她,偏父親就吃她這套。
果然,夏世敬臉上的怒氣消的乾乾淨淨,“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見她還跪在地上扯著自己的袍服下襬,一把拽起她,“誰也不會攆你出去,行了,這事等查清再說。”
顏姨娘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凝視著他,“老爺對婢妾的恩情婢妾不敢忘,只希望老爺給婢妾一個機會查明此事,還婢妾一個清白。”
辯解(四)
讓顏姨娘去查,最後的結果定然對她不利。
“晚晚覺得此事不妥,”嬋衣見夏世敬要答應,開口道,“先前姨娘說有人陷害她,晚晚也想知道是誰要陷害她,所以此事還是交給晚晚來查比較妥當。”
顏姨娘急忙道:“錦瑟是二小姐的人,二小姐怎麼捨得……”
“錦瑟家人是做木匠的不錯,可姨娘怎知道就是錦瑟做的呢?”嬋衣朗聲問道,隨後又彎唇一笑,臉上露出的淺淺梨渦中頗帶深意,“姨娘大概不知今日的兇險,若不是定國候出手相救,只怕晚晚此刻早命喪黃泉了,錦瑟雖是我的丫鬟,可若她真存了這個心思,我是斷斷容不得她的。”
夏世敬聽到定國候三個字,不由的一愣,定國候剛接的差事可是西北的馬市,西北的馬市向來是由衛家獨霸,皇上有意收回,可人選上面卻沒有合適的。
定國候之前的差事是殿前都指揮使,算是皇上的心腹……
想到此,夏世敬皺了皺眉,牽扯上他未必是好事。
顏姨娘心中微驚,口中卻不慌不忙道:“二小姐從未料理過這些事,婢妾是怕二小姐被那起子下人矇蔽了。”
嬋衣挑眉笑了,“我有什麼不懂之處可以問母親,再不濟,我還有祖母,而且依我看,顏姨娘似乎不太擅長管家……”
顏姨娘臉色一變,就要分辨,卻見嬋衣嘴角揚起一抹譏諷,“先前母親管家的時候,府裡從沒出過這樣的事情,偏姨娘一接手,今兒扎個小人兒,明兒驚個馬,就不知道之後又會出什麼事。”
顏姨娘聽嬋衣這話恨得咬牙,半大的娃兒竟敢如此詆譭自個,青蔥般的手指抹過面頰,哀哀悽悽的哭道:“婢妾知道二小姐一直看不起婢妾,可婢妾管家的這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兒的事兒婢妾也是冤枉……”
“夠了!”夏老太太耳朵裡嗡嗡的都是她的哭嚎聲,煩躁的一把揮落桌案上的官窯粉彩茶盅,“老婆子我還沒死呢,你哭哭啼啼的給誰看?晚晚有哪裡說錯了?這個家自從你當以來,成日的出事,你全當別人都是聾子瞎子?”
夏老太太說著咳喘起來,空空空的咳嗽聲,讓人聽著心裡發酸。
謝氏忙輕撫著夏老太太的胸口,夏老太太因年輕時候的被妾室誣陷,後拼命逃出,身子受了損傷,而後來為了夏世敬的前程奔波,導致身子一直不好,年輕時候不顯,如今上了年紀,越發的不好起來。
平日裡有什麼事都是撿高興的說,只期望老人家能活個大歲數,也好全了孝子賢孫的一片心意。
此刻謝氏見老太太動怒的模樣,生怕她出個什麼意外,安撫道,“母親不要動怒,您身子不好,又要氣喘了。”
夏世敬臉色發青,見母親被顏姨娘氣到咳喘,惡狠狠的看了顏姨娘一眼,“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下去!”
顏姨娘嚇得止住了哭泣,用帕子掩面擦淚,心中已是恨極,行了禮垂著頭默然的退了出去。
奪權(一)
夏老太太喘的有些急,張媽媽立刻將身上帶的丸藥拆開一丸,溶了餵給她。
吃了丸藥,老太太漸漸的好了一些,嬋衣剝了一隻柑橘,細細的將橘子瓣上白色經絡撕乾淨,放到粉彩小瓷碟子裡,遞給她,“祖母,吃些柑橘去去苦味吧。”
夏老太太愛憐的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頭上扎著的小鬏鬏,“晚晚去祖母屋裡幫祖母取些藥丸來,祖母今日出來急沒帶著。”
嬋衣點點頭,“祖母您先忍忍,晚晚這就去給您取來。”
說完忙退了出去,心裡卻一片清明,祖母隨身帶的藥丸足夠應急用了,叫她去取只是找個藉口支開她,祖母是不想在她面前責罵父親,損了父親的顏面。
果然,她一退出去,內室就傳來咣噹的碎瓷聲。
夏老太太抖著手指著夏世敬,痛聲道:“你可真是個好父親,回來一不問晚晚傷著哪裡了,二不問是誰搭救的晚晚,一開口就幫那賤人開脫,那賤人就比你女兒的安危還重要?晚晚今日是為了給我還願去的,若她有什麼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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