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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半步……”
“老太太想想,那木釘婢妾要從哪兒得來?又是如何安放在馬身上?且若說是婢妾做的,為何二小姐去的路上平安無事,反倒是回來卻出了事?這其中的內情老太太不曾多想,可婢妾卻不能不說……”
“婢妾知道老太太一直不喜歡婢妾,就是老太太發落了婢妾,婢妾都毫無怨言,可婢妾不能讓自己蒙著不白之冤,若老太太當真不喜婢妾,婢妾等老爺下了衙便去跟老爺求一張切結書,自求去了,只希望老太太能念著婢妾多年管家的勤苦,給嫻姐兒一條出路。”
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倒是讓人連連驚歎,顏姨娘真是好本事,伏低做小委曲求全的姿態做了個十足,以退為進的將了夏老太太一軍,明知道她與三皇子的姨甥關係,投鼠忌器不能動她,卻還裝模作樣,真是令人作嘔。
嬋衣撫著裝了冰的袖袋,屋子裡暖和,冰已經融了,袖袋開始變得溫溫涼涼,她輕輕一笑,雖然不能動顏姨娘,但多的是方法治她,即便她與三皇子夏明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也只不過是一個做了別人妾室的姨母罷了,身份上的差距有時是能要了一個人的命的。
她正要開口,忽聽外頭撩簾子的聲音,寒風吹進來,帶了一股子涼意。
“這是在做什麼?”夏世敬低沉的聲音傳進來,讓屋子裡的幾人分別帶了不同的表情。
謝氏忙站起來去迎她,嬋衣低聲勸阻道:“母親還病著別再受了涼,讓晚晚去迎父親吧。”
說完越過屏風,對夏世敬行禮問安:“晚晚給父親問安,父親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夏世敬身旁的夏冬回道:“原本今日的卷宗就整理的差不多了,後來聽下人來報說二小姐上香回來驚了馬,老爺擔心二小姐就連忙辭了趙大人趕回來。”
難怪夏冬能成了父親的左右手,一番話將一個慈父的形象勾勒的淋漓盡致,只是她卻不信,前一世她也不是沒有驚過馬車的,那個時候父親連看都沒看過她,這時回來想必是顏姨娘的人通風報信。
辯解(三)
顏姨娘見夏世敬回來,一雙美目含淚看著他,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疼惜,“是婢妾無能,管家不利才讓二小姐遭此劫難,方才婢妾還說等老爺回來了就給婢妾一張切結書,讓婢妾自去了,省得留在這裡給老太太、太太添堵。”
夏世敬臉色立刻沉下來,怒道:“胡說八道什麼?趕車的是車伕,拉車的是兩匹畜生,跟你有什麼關係?”
顏姨娘悽悽切切的哭了,珠淚盈眶顫聲道:“多謝老爺相信婢妾,那馬車跟車伕都是婢妾妥當查過才讓他去服侍二小姐的,可是出了這樣的事,婢妾也難逃罪責,只希望老爺看在婢妾多年服侍的情分上善待四小姐一些,婢妾日後雖不在府裡了,也會日日在佛祖前為老爺祈禱的。”
夏世敬蹙著眉頭,看了看端坐著的謝氏,又看了眼夏老太太,沉聲道,“畢竟是畜生,受些驚嚇便控制不住也是常理,否則還要車伕來做什麼?倒是那個車伕,身子有病不瞧好了,還敢明目張膽的接攬差事,這樣的下人留不得,早些打發出府了事。”
父親一回來頭一句話就是為顏姨娘開脫,嬋衣臉上的笑意漸漸隱沒。
之前她想了許多話想告訴夏世敬,此刻卻沒了訴說的念頭。
夏老太太臉色發青,指著桌上的木釘冷聲道:“當真是畜生受了驚嚇也就罷了,你好好看看,這幾個木釘可是從那兩匹馬身上取下來的,若不是晚晚福大命大,只怕現在凶多吉少,哪裡還能在這裡跟你請安?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安排,心思歹毒的想害晚晚性命!”
夏世敬臉色一滯,他以為是馬受驚導致,看到桌上染血的木釘才發現事情的嚴重,難怪她會派人去叫他回府,不由的臉色有些不好,轉頭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顏姨娘掩著帕子語帶哭音:“婢妾管家這些年,從不曾出過這樣的事,婢妾真不知那馬匹身上怎會有木釘,婢妾原本是個苦命之人,承蒙老爺憐憫,太太大度才進的府,婢妾再如何下作也不敢生出這樣的念頭來害二小姐,婢妾知道是婢妾上回將二小姐得罪的狠了,這次連問都不曾就直接給婢妾定了罪名,二小姐向來瞧不起婢妾……”
“若實在看婢妾礙眼,婢妾願自求去了,只希望老爺能看在嫻姐兒是老爺的女兒,別難為她,她也只是投錯了胎,錯投身在我肚子裡頭的可憐人……”
嬋衣只覺得好笑的緊,她這個受害者還沒哭訴,反倒是作惡者哭哭啼啼。
顏姨娘倒打一耙的本事越來越高,生生的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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