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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的思索了起來。
難不成顧奕因為他母親的事對寧國公懷恨在心,所以才要將他的羽翼豐滿,好對抗寧國公麼?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什麼東西,一時間腦子悶痛,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謝霏雲告辭,錦心悄悄將一封信箋遞給她,她才頓悟。
傷勢
信箋是鳴燕樓遞過來的,因為顧曼曼接連不斷的找夏家麻煩的原因,嬋衣讓鳴燕樓一直盯著寧國公府。
玉秋風最近幾日發現顧奕跟衛治時常來往,而就在前幾日,訊息還未曾傳到雲浮,安北候府就已經被皇上派了燕雲衛層層圍了起來。也就是同一個時間,顧奕與王子墨走的十分親近,所以可以推斷出,顧奕一定是跟衛治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忽然與王子墨親近起來的。
嬋衣仔細想了想,前一世,衛家事發之後,顧家幾乎是第一時間將衛家推得遠遠的,好像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一門姻親一般,而當時皇上的態度也不明,雖說世人都知衛家跟顧家一向要好,卻沒有對顧家發難,反而是任由他們最後做大了,這就讓人很是費解。
又或許,顧家手中攥著什麼東西,讓皇上顧忌,才會放任了他們。
那顧家手中的東西又會是什麼?
嬋衣苦惱起來,前一世的自己真的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閨秀,對於朝堂上的事完全不關心,衛家跟顧家的事她根本就一無所知,現在可好,真的是要靠猜了。
錦心見嬋衣眉心死死糾結在一起,不由的小聲道:“小姐,聽玉秋風說那個沈朔風明天就能回來了,奴婢覺得您有疑問,還是問一問沈朔風的好。”
嬋衣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沈朔風回來了她自然是要問他的,只是沈朔風也未必就知道這些盤根錯節的事情。
她又開始擔心起楚少淵,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的回到雲浮,能不能順利的將衛家一網打盡。
她想著想著,忽然想起上一世,太子最後的下場是被楚少淵一箭射死的,她的心頭忍不住狂跳了起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楚少淵在雲浮城中的名聲徹底的壞了,之後擁立四皇子的呼聲便越來越高。
她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她高聲吩咐錦屏磨墨,鋪好紙筆便給楚少淵寫信,剛寫到讓楚少淵不要意氣用事的時候,她突然頓住了,忍不住罵自己一聲笨!這麼沒頭沒腦的給他寫信,他一定會覺得奇怪,畢竟在他眼裡的自己不過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罷了,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況且這樣不明不白的,她貿貿然的寫了信,只怕最後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嬋衣將那張寫了一半的信箋又揉成了一團,隨手扔到一旁。
她越發的苦惱了起來。
一旁伺候的丫鬟們忍不住面面相覷,小姐今天怎麼心神不寧的?
小姐從來都端莊沉穩,即便是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怎麼今天卻反常了起來?
……
楚少淵押著人犯對外卻說剛剛走到燕州,實際上他此時已經秘密到了雲浮城,押著安北候衛捷跟世子衛風二人一路從崇興門進了宮。
若是仔細看,能發覺楚少淵身上的衣裳隱隱透出血跡,似乎是有傷口崩裂開來,從裡頭漫出的血漬。
還未到乾元殿,趙元德就遠遠的迎了上來,看見楚少淵,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三皇子殿下萬安,皇上口諭,說暫時將安北候跟世子關押到天牢當中,擇日再審。”
楚少淵點點頭,他一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父王不會立刻就見這兩人,畢竟是多年的君臣,有些事情一旦發現了,還是會有些不想去面對。
他揚手吩咐魏青將安北候跟世子壓著護送去了天牢,而這個過程當中,衛捷跟衛風全程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一個眼神上的交流,也不知是哀莫大於心死,還是已經任命了。
見衛捷跟衛風漸漸不見了,楚少淵跟著趙元德去了乾元殿。
文帝正在殿中批改奏摺,聽見趙元德傳話聲,揚聲道:“讓老三進來。”
楚少淵進到殿中,恭敬的給文帝磕了頭,輕聲道:“父親,兒子回來了。”
文帝看著跪在殿中的少年,不過短短的幾個月不見,個子卻長高了許多,人也曬黑了,整個人比剛進宮的時候還要瘦弱幾分,他看著看著,眼睛發澀,連聲道:“快起來,讓朕好好看看。”
楚少淵站起來,抬起眼睛看著文帝,眼中流露出關切:“父親看起來有些憔悴了,都是兒子沒用,自己身陷險境不說,還讓父親這般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