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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性子別叫她瞧出了什麼。”
錦瑟瞪大眼睛,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小姐瞧不起人,不過就是做戲,奴婢保證那小蹄子絕不會發覺。”
話音剛落,思琪便卷著一股冷風進了屋子,用力抖了抖身上落的雪花。
心裡暗自不痛快,這身新衣裳才剛上身就被使喚跑腿,平日裡也就算了,偏偏今日雪下得大,裙角上免不得沾了些泥汙,喪氣的很。
思琪將手中的那碟桂花糖遞了上去,眼睛瞄著那隻藥碗,見裡面已經空了,而嬋衣嘴邊還有些喝過的藥汁痕跡,心放了放,笑著道。
“今日的桂花糖可是大廚房特意給三爺留的,做的可地道了,口感酥軟入口即化,很是難得呢,奴婢還是求了半天,大廚房才勻了一小碟,三爺身邊的輕月姐姐在一旁跟奴婢直瞪眼,說上回小姐搶了三爺的窩絲糖害她回去捱了一頓罵……”
夏府三爺……嬋衣很久沒有聽到三王爺楚少淵十三歲之前的稱謂了,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是了,他是愛吃甜食的,在夏府的時候大廚房總是會特意為他準備一些精美的甜食,而自己也是喜愛甜食的人,便總是會去搶為他準備的點心。
嬋衣用銀釺子取了一塊桂花糖放進嘴裡,嘴角嘲諷的挑了挑,不耐煩道:“看不出意哥兒這麼小氣,連一碟子窩絲糖都捨不得,一會見著他我可得好好笑話笑話他。”
思琪臉色發白,忙勸道:“小姐這是何苦,當面對質傷的是您姐弟二人的臉面……”
嬋衣打斷了她的話,將鎏金刻雲紋匣子裡的一支金燦燦的桃花髮釵拿出來遞到思琪面前,“我不過是說笑而已,哪裡會真為了這些小事跟意哥兒糾纏,這是打賞你的,你這般忠心為主的奴才,我總不會虧了你。”
思琪見那髮釵通體發光,金燦燦的晃眼,立即眉開眼笑的接過謝賞,甚至還直接插在她挽起的髮間,讓一旁的錦瑟忍不住撇嘴。
嬋衣更衣梳妝完畢,轉頭看了眼不平的錦瑟,嘴角一挑,這個丫頭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不過做戲而已,現在卻這副氣鼓囊囊的模樣。
她輕咳一聲,將匣子裡下層的兩個打成梅花模樣的小金裸子拿出來,往錦屏錦瑟手裡一人塞了一個:“你們二人也是,多學學思琪,自不會少了你們的。”
嬋衣說完瞪了錦瑟一眼,錦瑟原想推脫不要的,後被那凌厲的一眼嚇得不敢多言,乖乖收下了那金裸子,將一件滾毛披風給嬋衣披上,又給她帶上風帽,這才打起內室的門簾。
請安(一)
這是嬋衣重生回十二歲頭一次走出蘭馨苑。
走過九曲長廊,經過落了厚厚一層積雪的蓮花池,穿過飛翹的琉璃瓦鑲飾的石牆,再往前,就是夏府老太太居住的福壽堂。
看著眼前飛舞的雪花,將福壽堂的屋簷掛滿了白霜,嬋衣緊緊握住手中的絲帕,有些近鄉情怯。
上一世她能如願嫁到誠伯候府,還是倚仗了祖母為她打理,從兩家交換庚帖,定日子,到她的嫁妝,男方的聘禮,林林總總皆是祖母一手操辦,只是沒想到她剛成婚不到一月,祖母就撒手人寰了。
嬋衣穿過福壽堂的庭院,正巧老太太身邊的明茉出來倒水,見嬋衣過來,行了禮笑道:“二小姐您來的巧,剛老太太、太太還惦記您呢,說您頭上的傷也不知如何了……”
明茉又壓低聲音小聲道:“老爺、太太、大爺、二爺、三爺都來了,還有四姐兒也是剛到,方才老太太問起您的時候,老爺看著面色不太好。”
嬋衣笑著點點頭,看了錦屏一眼,錦屏立刻會意,將一個玉質的蝴蝶耳墜塞給了明茉,笑道:“有勞姐姐了。”
明茉是老太太跟前得用的丫鬟,知道老太太一向喜愛這個嫡女,這些小門路的討好她給的輕鬆,收打賞也收的自在。
明茉笑著幫嬋衣打簾,嬋衣點點頭,踏進屋子,轉過一張福祿壽三喜梨花木屏風,一眼便見到斜倚在香妃塌上,穿著寶藍萬壽捲雲紋妝花褙子的夏老太太,此刻正握著前來請安的母親的手,笑的一臉和藹:“早說過,你身子不爽,不必天天來問安,我這個糟老太婆身子硬朗的很。”
母親雖病著,卻依舊端莊大方,坐在榻前用手扶了扶老太太頭上有些傾斜的東珠抹額,笑道:“母親心疼媳婦,媳婦哪敢不從,只是媳婦每日裡習慣了給母親問安,若是哪一日不去,媳婦的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做什麼都不精神不濟,母親就可憐可憐媳婦吧,莫再說免了請安的話。”
是了,母親不管病的多重,每日的晨昏定省必然會到,在孝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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