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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鳳”,顧名思義一間房裡住了一個賣身的小姐。阿採過來租屋,房東心中還驚異過,竟然有如此醜的小姐。若不是這樣深刻的印象,阿卡拿著阿採的照片來,他也記不起來。
老大爺一拍大腿:“你姐姐跟人生了孩子!跑了!還欠了我兩個多月房租!”
阿卡大驚,遞上兩包煙,再一追問,才知道阿採已經一年多沒有露過面。她欠租不交的第二個月,房東就找來鎖匠開了門,把她屋裡的東西搜搜羅羅一股腦全賣給收破爛兒的。這一帶小姐們動不動就消失很常見,有的是掃黃被抓了,有的是吸毒被抓了,有的就是跑掉了。
房東見怪不怪,也壓根沒想著報警。進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倒覺得有些新奇。別的小姐屋裡,大多是廉價□□的衣服,計生用品,化妝品堆一堆,可阿採屋裡這些東西一概不見,倒是有成山的嬰兒用品,小奶瓶小玩具小衣服小澡盆,一應俱全,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房東老頭心裡一嘆,難怪是要搬走,孩子出生了哪還能繼續住這骯髒地兒。就是不知為什麼走的這麼急,孩子衣服都來不及帶著。
阿卡如遭雷擊,滿腹疑問不知如何開口,囁嚅半日,鬼使神差問一句:“男孩子女孩子?”
房東老頭立住想了一想,拍大腿道:“雙胞胎吧!男孩女孩衣服玩具都有,可全著!”
阿卡半響沒說出話來。愣愣回到出租屋裡,左思右想,卻怎麼算也覺得不對。按那老頭兒說法,姐姐過年後不久就已經失蹤,可過年的時候她還見過阿卡,完全沒有端倪,甚至說國慶才要結婚,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就生出孩子?何況她過年回家,孩子由誰來照顧?
阿卡再回想阿採所說那做“牽線拉橋”的生意和滿屋子男女都有的小孩子衣服,心裡越發沒底,一陣陣的心驚肉跳,生怕姐姐去做了人販子,被抓起來吃了槍子兒。
可阿卡阿採無父無母,早吃夠了孤兒的苦,姐姐又一口咬定絕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自家姐姐自家清楚,她既說沒有,那絕對是沒有的。可這些小孩子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姐姐所說的“生意”又是什麼?姐姐當時已經要嫁人,姐夫又在哪裡?帶著她做生意的退休媽媽桑,到底是誰?
阿卡帶著滿肚子疑問繼續打聽,隔了兩個月聽說有人在西安一家ktv見過阿採的媽媽桑,趕緊收拾了包裹,跑到了西安一邊打工一邊繼續找,就這麼找了大半年,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萬般無奈之下,阿卡中秋想回福建老家,臨行前聽人說起興慶寺這邊問卦算命很出名,來撞撞運氣。
就這麼,遇到了林愫。
林愫聽他講完了前因後果,倒很是同情他,也不多說話,從箱子裡把老林留給他那一套傢伙一件件掏了出來,黃符紙、銅金盆、陶瓷碗、綠豆水和一袋糯米。她斂了眉頭,正中危坐,面前一隻空空無也的金盆。她素手纖纖,指尖盆中空轉一圈,明明沒有碰到,盆身卻開始微微顫抖,發出嗡嗡的空鳴。林愫反手一揮,從麻色小袋中攥出一小把糯米,撒在盆中,發出叮咚叮咚的響聲。那糯米竟似無窮多,從她手中不斷落下,慢慢壘成一座小山。
林愫口中唸唸有詞,慢慢收了手,又從袋中掏出一支長筷,舌尖從上微微舔過,迅速插進那糯米小山中。
長筷不停顫抖,卻沒有倒下,直直立在盆中。林愫口含綠豆水,一口噴在那支筷子上,竟冒出一縷細長細長青煙來。
林愫面上不顯,心中卻著實忐忑。她定了定心神,問阿卡:“姓名,生辰八字。”
阿卡緊張得聲音都變尖細。
林愫聽他說完,心中默算了一下,乙亥年八月初一,口中輕念出聲,閉眼凝神靜氣,只覺周圍瞬間冷寂下來,一陣寒氣直衝眉心,那米中的長筷驟然開始轉圈,糯米四散飛出。幾秒之中,筷子如脫力一般倒下。
她回過頭來,對阿卡說:“你姐姐這個情況比較複雜,你如果信我,我可以帶你去找她。你如果不信我,那我勸你放棄吧。你找不到她的。”
阿卡勉強回過神來,想了一想,問她:“你帶我去找,需要多少錢?”
林愫歪著頭,琢磨了一下,說:“兩百一天,不過你得管飯。”
阿卡:“…行。”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帶孩子去北海公園玩。期待中。也是我第一次去北海公園呢。
第5章 嬰靈
林愫此番問米成效頗佳。老林曾教導她,問米這回事,是他們這行當的入門技能,簡單卻低效。資訊量雖大,卻比較雜亂,準確度不高。如果控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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