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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愫摸摸子鼠的頭,輕輕哼唱,聲音低啞:“子鼠子鼠,午時足躅,性以勇駐,般若魂屠。”
她連連哼唱幾遍,子鼠才從她懷中坐起,在她腿上來回轉了幾圈,又伸出前爪抵住她肚皮。
林愫好似聽懂一般,對著子鼠點點頭,說:“西南,廣靈。”
廣靈離京足有200多公里遠,張洋若是帶著遺體步行,那腳程真是極快。
宋書明心中猶疑,面上卻不顯,一腳油門踩到實,朝西南開去,全速開了兩個多小時,快開到縣城的時候,子鼠在林愫懷中突然站起,煩躁地吱吱叫起來。
林愫趕緊叫住宋書明:“這個出口下高速。”
宋書明抬眼一看,前面是一個景區,叫千伏山,周邊荒涼,連路燈都沒有,兩邊是大片玉米田。他慢下車速,開了十多分鐘到山腳下,前面已沒有車路,只有雜草叢生一條盲腸小道,兩邊
稀稀拉拉種著些玉米。
林愫著急:“快下車,跟我走。”
她開啟車門,將子鼠放在地下。子鼠吱吱叫了兩聲,一溜煙向前跑去。林愫二話不說拔腳跟上,宋書明和老李打了個眼色,都加快了速度跟了過去。
那子鼠在夜色中極為迅捷隱蔽,足足狂奔十幾分鍾,終於漸漸慢下腳步,邊走邊嗅。
宋書明大氣不敢出,跟在林愫身後,後背上已是一層薄汗,只覺自己的砰砰砰的心跳聲在這夜色之中尤為突兀,恨不得伸手壓住心房。
就在此時,林愫驀得駐足,回身拽宋書明的手:“看那裡。”
宋書明眯著眼睛看,只見百餘米外的半山腰上,有一束束綠色鬼火幽幽飄蕩,熒熒綠光間,竟隱約可見一個高大身影,直挺挺舉著雙臂,雙足併攏,一蹦一跳向前邁進。宋書明大駭,一股涼意從尾骨直升腦門,只覺毛骨悚然。
老李也顯見看到了,湊在宋書明身邊,緊挨著他,哆哆嗦嗦說:“僵…殭屍。”
林愫出聲安慰:“別怕,湘西趕屍就是這樣。張洋應該就在注了魂的死屍旁邊。”
那殭屍恰好蹦到山彎處,一蹦一跳,跳轉到了山的那一面。宋書明咬緊牙關加快步伐,三人趁著夜色濃厚疾步追上,待轉過彎去,竟絲毫不見殭屍蹤跡。
三人此時皆心中驚懼,林愫一貫寡淡自持,此時都略顯慌亂窘迫,宋書明回頭看她面露驚恐,自己倒鎮定許多,上前兩步側身將她擋在身後。
林愫看他這樣,心中溫暖,輕輕捏了捏他衣袖,說:“不要緊。”
她左右環顧一番,山間風涼,夜色冷寂,四周靜得出奇,只幾株玉米秧子在寒風中搖曳。
林愫定定心神,深吸口氣,從腕中摘下引魂鈴,輕輕一搖動。只見東邊不遠一束鬼火應聲而起,林愫伸手,正準備指給宋書明看,驟然聽見宋書明大呼:“小心!”朝她撲來,狠狠將她壓在身下。
林愫被宋書明撞得眼冒金星,隔得兩秒方回過神來。她跌在地上,穿得厚實並不很痛,隻手腕隱隱擦痛,可能破了皮。宋書明蓋在她身上擋著她,掙扎著和一個龐然黑影糾纏在一起。
老李在黑影身後,一手大力將那黑影向後扯,一手拔出槍來,對著林愫大喊:“這就是那個失蹤的死刑犯!”
林愫連滾帶爬從宋書明身下逃出,定睛一看,眼前正是那具失蹤兩日的死刑犯遺體,雙目緊閉,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口中如舊風箱一般呼呼作響,麵皮像浸過水,青白髮皺,力大無窮,不知疼痛,老李和宋書明兩人勉力支撐漸落下風。
林愫心中沒底,下意識的扭頭對老李說:“別開槍!”
她靜心凝神,左手捏訣右手從隨身的麻布小包中掏出一張黃符紙,符紙中包著一小張硃砂紙,
林愫毫不猶豫將硃砂紙捲起,掌心朝上左手一捻將硃砂紙一把碾碎,指尖一勾,寥寥數筆在黃符紙中畫出一個定身符來。
林愫起身一躍,扒在殭屍肩上,右手發力一貼,黃符紙穩穩落在殭屍身後。殭屍立刻如凍住一般再不動彈,林愫長舒一口氣,剛想對宋書明露出笑容,突然見那殭屍突然發力,卻似毫無影響一般轉身再朝林愫撲過來!
定身符竟無用!林愫大驚,愣在當地眼睜睜看著殭屍朝自己撲來。宋書明不知從哪裡生出神力,一把攔腰抱住殭屍,死死跪在地上拖住。殭屍步伐被打亂,愈顯煩躁,狂性大發,張口衝宋書明左臂咬去,生生帶下一塊皮肉來。
第18章 法器
宋書明痛喊一聲,林愫心中大慟,她和宋書明這段時間斷斷續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