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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受害人小媛,失蹤當晚獨自一人在店,生意不怎麼好,提早關門。監控顯示她凌晨4點多的時候關了店門往300多米外的出租屋走去,在路口遇上一男子,兩人攀談幾句,拐過街角,雙雙消失在監控盲區之中。
城南分局將監控影象發來,宋書明和老李一同觀看,兩人對視一眼,再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了,眼中都是藏也藏不住的震驚。
那監控中夜檢視像雖不甚清晰,但是也足以辨認出現在路口與小媛攀談的男子,白衣黑褲,動作僵硬幅度大,明明就是已經捐獻遺體一月有餘,原本應該躺在首都醫學院的解剖學教室的陶力老師。
林愫又被宋書明接來,她聽宋書明說完,也不免心中震驚。
湘西蠡偈早已沒落有數十年光陰。早些年曾懂得注魂和趕屍的那些手藝人,早就被淹沒在漫漫歷史長河之中。年輕一代人紛紛離開破舊的湘西大寨,或南下或北上,打工掙錢一去不返。
時至今日,即便是有存活至今的趕屍人,也該是耄耋老人了,很難想象會做出殺人分屍的事情。
林愫說:“何況注魂這門手藝,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屍源。一天不練習,手藝生疏了,就容易捅簍子。”
也是,畢竟是在人眼珠子上扎針眼,沒辦法練手,可不是容易出差錯。
林愫一下子來了精神:“會不會就是因為醫院管理嚴格,屍源難找,所以才有殺人的動機?”
宋書明皺了皺眉頭:“殺人練手,解釋不了他為什麼分屍。”他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啜飲一小口,緩緩開口:“第二具發現的屍體,是窒息身亡,而且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第一具發現的女屍,胸口和□□這些明顯有性暗示的地方有這麼多不必要的刀傷,說明兇手對受害人有私仇,這些傷口,代表著洩恨。”
林愫:“那麼,分屍也有可能是為了掩蓋受害人的身份?這說明第一個受害人,是認識兇手的?”
宋書明點點頭:“沒錯,很有可能。”
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宋書明送林愫回家,出大門的時候剛好撞上租客小丁。
小丁和小李租住的公寓交房後,冰箱中發現第一具女屍失蹤的頭顱。中介和租客都咬定自己毫不知情,審訊調查階段,刑偵處暫扣了幾人的手機方便調取聊天記錄。今天小丁恰好過來取之前暫扣的手機。
林愫打眼望去,將小丁上下打量,眉頭一緊,輕拽了宋書明一把。宋書明順她目光望去,很快意會,示意老李把人留下。
等背過人,宋書明問:“怎麼回事?”
林愫:“那人眉心青煙起,傷官坐羊刃,今年背運大起,該是有些殺身之禍。”
宋書明心中一震,立刻讓老李突擊審訊。銬子帶上又連夜提審,第二天早上,果然審出了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了三天。
第15章 絕後
早在第一位受害人失蹤頭顱發現之時,刑偵就根據頭顱做了樣貌復原圖,拿來給中介和兩位租客指認過。幾個人一口咬定從沒見過,宋書明還記得當時這個租客,程式設計師小丁,嚇得面如土色,講話磕磕絆絆,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這次突擊審訊,宋書明給老李透了底。老李銬子戴上,黑臉唱起來,沒問幾句話,他就防線崩潰全部交待了。
上次小丁看到女屍樣貌復原圖,就已經認出來,受害人是他數月前曾多次電召的足浴店小姐,彩霞。
小丁一年多年跟著同事去城西一家隱秘的足浴店放鬆,在那裡認識了剛剛來京的彩霞,兩人竟是滁州老鄉,年齡相仿。一來二去,就彼此加了微信。
小丁程式設計師,工作很忙,交際簡單。週末偶爾有空,也會叫彩霞過來,聊天吃飯,再“運動”一番。這麼總也維持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彩霞也來過四五次。
端午節小丁回了一趟老家,還曾想帶些滁州特產給彩霞嚐嚐,卻沒想,彩霞再也不曾回覆過他的微信。小丁最開始還有幾分悵然,再隔得幾個月,也就徹底將彩霞拋之腦後,如果不是這一次,刑偵拿出了彩霞的影象,他甚至壓根聯想不到中介在他們房中發現的那顆頭顱,竟會是彩霞!
可他終究還是認出了彩霞,冷汗直冒,指甲深深嵌進肉裡,卻仍咬緊牙關不敢吱聲,既是擔心警察把他當成殺人犯抓起來,屈打成招,替人頂包。再一方面,他也擔心召妓一事傳出,影響他在公司的形象,繼而影響他升遷機遇。
林愫聽宋書明說完小丁的口供,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男